腰又痛又酸,双腿也很酸痛。

只不过双腿的酸痛还能忍耐,腰部的酸痛折磨得她频频皱眉。

柳橙问她,“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你都出汗了。”

“我没事,躺一躺应该就能好。”

“我扶你回房躺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到房里去。”柳橙很有义气。

四月感激一笑,在王府一年,她就交到了柳橙一个朋友,算不算失败?可她觉着很幸运。

能在人心复杂,欲望过多的王府交到一位朋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柳橙的搀扶下,她顺利回房。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喝了两碗热汤,足够她赶走饥饿感,熬过今晚。

柳橙坐在床边陪着她,并悄声提醒她,“你要当心。这个院子很多人都不希望你能顺利生下孩子。王妃那边,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否则干什么这么苛待你。你又不是王府的人,又没卖给王府,也不是七公子的妾……大不了离开王府。”

四月猛地抓住柳橙的手,感激道:“谢谢柳橙姐姐,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头。”

“你心里头有数就好。你自己要当心。”

四月笑了起来,“柳橙姐姐想过离开王府吗?”

柳橙苦笑一声,“我是家生子,哪能说离开就离开。主子不放人,我一辈子都得在王府,死了也是王府的鬼。你比我好,至少你的身份是良民。良民虽然苦,好歹有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很多人宁愿做王府的丫鬟,也不愿意做良民。”

“都是被这个世道逼的,你也不能怪她们。”

四月摇摇头,“我当然不怪。我是在想,我腹中的孩子究竟遭了多少人的记恨。”

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出生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四月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将孩子带出王府。或许需要一个契机。

“越多人记恨你,你越是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能妥协。你要好好养好身体,既然郎君靠不住,你只能靠自己。”

柳橙看得很通透。别看四月现在待遇不同,住着单独的小院子,还有丫鬟伺候。实则比起当煎药丫头差远了,处处都是危机。

四月悄声问道:“柳橙姐姐现在还是一日三顿煎药吗?”

“当然。陶大夫说了,郎君得坚持服药,身体才能好转。你不在了,我煎的药,郎君很是嫌弃。由此看来,关道长说你八字独特,还是有点道理。”

四月闻言,心里头不由得嗤笑两声。

什么有点道理,全都是胡说八道,都是在做戏,做一场蒙蔽世人的好戏。

她想不通的是,七公子搞这出戏,究竟是想糊弄谁?

糊弄世子?

犯得着吗?

他上面还有个三公子,同样是嫡出。人家三公子活得好好的,天天出门逛清楼玩,哪像七公子一天到晚缩在房里装玻

糊弄王爷王妃,应该犯不着吧!

想不通。

……

经过两日休养,四月感觉身体大好。既没有落红,也没有流产,让某些人大失所望。

身体一好,四月申请出府。

玉音没有为难她,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还有两个侍卫。丫鬟茯苓肯定是要跟着的,四月半点不在意。

出了王府,感觉空气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她吩咐车夫,“去玄天观。”

“袁姑娘要去观里面烧香吗?”茯苓好奇问道。

四月笑而不语,不作解释。就当是去烧香吧。

一路顺利来到玄天观,下了马车,四月直奔小道士而去,“小道长,我想求见空虚道长,烦请通报一声。”

“善人稍等。”

“多谢道长。”

茯苓太好奇了,“袁姑娘认识这里的道士?”

四月笑了笑,“听说过而已。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求个心安。”

哦!

茯苓半信半疑。

但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她只负责将看见的听见的汇报上去,旁的事情她不用操心。

时间过得稍微久了点,空虚道长脚步沉稳地来到大殿。

“这位善人,听说是你指名要见贫道?”

“见过空虚道长。我有些疑问,想请教道长。可有方便谈话的地方?”

“这?请善人随我来。”

“多谢道长。”

四月跟着空虚道长前往后面厢房,茯苓也要跟上却被阻拦。

“我和道长有些话要谈,你不方便在常就在此处等我。”

“袁姑娘,这不合适。”茯苓很为难。

“没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又不是在王府。”四月坚持,茯苓也没办法。

来到厢房,双方各自端坐一侧。

“无量天尊!不知善人有何疑问,请明言。”空虚道长一个稽首。

四月回了一个稽首,并细细观察对方。太过稳重,太过端方,和她记忆中的空虚道长差别太大。

她心里头一沉,试探着问道:“道长可知道臭豆腐的做法?”

“何为臭豆腐?”空虚道长很是疑惑。

四月一颗心再次一沉。

她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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