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安桢神色憔悴,看来夜里休息也不是很好。

“待我准备一些东西,我们就去找青惋吧!”

“你想到办法了?”安桢急切地问。

我点点头:“但是我不确定是否可以彻底解决问题,现在只能一试。你随我进来。”我翻出一份新的竹简,以及一支我从柜子里翻出的粗陋的毛笔,还有一个陶碗和小刀,:用你的血书写,我念什么你就照着写,安桢惊讶地看着我,但见我依旧平静,他叹了一口气,拿起小刀,往手臂上划出伤口,血液流出,血液快满至一碗后,我取来了棉布为他包扎。

“月落未久,晨雾绕青松。疾走而来,长袖飞扬,丝帽颤动。嗤笑又如何,岸边莺啼盈我耳,想到今朝独自醒来,心中又何等苦痛”

安桢愣住了,蘸了血的毛笔悬在竹简上空,一滴血如同眼泪落在了竹简上面。安桢颤抖着落笔开始书写。

“女之耽兮,如泣鸟也。缀泪成袖,夜振琅琅。”

“互换之誓,空洞如雁鸣,倏忽如闪电。”

“花红盛开覆满山,左右远近皆猩红。黄昏将近,钟声回荡。”

“静默无言,无人知其心所系,纷乱思绪如缠发,梳之挽之结成髻。女儿心中煎熬苦,男子天性是薄情。”

“命运使然,投身情海。”

”露水情缘浮世消,誓言既出岂可变。昨日恩爱,今日伤痛,呜呼!”

“书中细细寻情字,唯有历经方可知。”

我与安桢来到了平静安谧的湖边,阳光细细碎碎,风甚寒冷。白蛇蜷缩在湖边一块石头旁边,似乎是在瑟瑟发抖,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钻心的冰凉火烧反复交替。

“安桢,这份竹简你交给青惋吧!”安桢接过竹简,深呼吸一口气,独自一人往白蛇走去,白蛇感应到了安桢的脚步声,稍稍挪动了身体,白蛇昂起了头,留有红色泪渍的眼哀怨地看着安桢,安桢轻叹,毅然往前走去,白蛇有些激动开始颤抖着身体。安桢来到白蛇面前,把竹简放到了白蛇跟前,白蛇愣愣盯着竹简,身体像渴求温暖一样,覆盖上竹简。女子的哀怨的哭声轻轻响起,白蛇血色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

天上乌云稍稍散开,阳光终于不再是碎碎散散,而是大方地安抚着大地,温暖着每一个人。白蛇身上的鳞片闪着光。

“青惋,对不起!是我让你承受如此钻心之痛。”安桢轻轻抚着白蛇冰冷的身体。白蛇颤抖着。

“青惋,太阳可以更新万物,让一切痛苦都消失吧!”我对青惋说着,开始去感应青惋心中的记忆,我引阳光入青惋的记忆深处,丝丝光圈缠绕黑暗如同糨糊一般的记忆,我用力将其连根拔起,将一切在太阳底下清算。那糨糊般纠缠的黑暗被撤出之后,温热的阳光瞬间便将其粉碎,不留一丝痕迹。

我控制着白蛇的身体,它渐渐变得轻盈,缓缓被升到空中,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像是彩虹一般,鳞片渐渐粉碎,强烈的光笼罩着它,白蛇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一切回归平静,湖边躺着一位白衣少女,面容虽然稍稍苍白,但是已恢复人的生气,那是青惋原来的模样,可爱温柔的一位少女。而安桢也昏睡在一旁。方才的竹简依然被摊开,上面用安桢鲜血书写的文字依然依然消失不见。湖边白蛇落下鲜红的泪痕也无踪影。

我松了一口气,浑身疲惫一下子坐在地上。这两人应该没事了吧!攀山涉水还渡黄河,只因为执念啊!慢着,这两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怎么回去。糟糕,我没想到这个!

“离儿需要我帮忙吗?”

“少倾公子?”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由于过度疲惫,又一下子起身,头有些晕,有点站不稳,少倾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