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忌惮着,我疑惑地望过去,昏暗中的匕首闪闪发亮,青蒦却顺着我的目光轨迹,迅速地击打到了匕首之上,匕首被打落在地,那人也被反作用力弄到在地上,他似乎揉着手腕,在缓解疼痛。

他带着一个怪异的面具,让人看不清面目,但是凶狠的眼光却向我投来。

门的方向似乎有什么划动的声音,像是动物的爪子疯狂地在磨爪,是旺财,我第一个直觉就是它。

旺财似乎知道我有危险,想要把门弄开,可是那门好像又锁上了。

昏暗的房间里剩下我和那个受了伤的袭击者。

我的手机已然终结通话,但是还没有自动锁屏,只是亮度自动调低了,微弱的光芒就在我和袭击者之间。

青蒦刚刚大放异彩一下之后便瞬间黯然失色了,也不知道游荡在空中哪个位置,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如果那边袭击者恢复过来我就完蛋了。

我用仅存的理智分析着存活的方案,我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我也使不出任何攻击的能量,莫说是我现在受伤了,之前的那些让东西结冰,让人发寒的吐血的招数也不知道是怎样使出的。

好像是在我生气的时候,就能使出?那,那我要让自己生气起来?

我惺忪地眼望着那边的袭击者,想要让自己生气,可是我连呼吸的力气好像都快没有了。

眼皮逐渐要耷拉下来,身体也疲软着,昏暗的房间里的事物扭曲着,我的手机也好想在扭曲着。

求生的一点顽强意志仍在,我盯着我的手机,只要,只要拿到手机,就能对袭击者进行电击了。

我,我要拿到手机,那时候,心里就只有这样的想法,想着,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了。

而那边似乎想要尝试爬起身来,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那人起来之前拿到手机,我只要爬过去就行了,很近的,一定要快。

我神贯注,盯着手机,积蓄汇集着仅剩的力气,本来蹲坐的我侧身倒下,然后转换成匍匐的预备姿势,我一心只想着我的手机,缓慢匍匐前进着。

那边似乎也有所察觉,在调动着能量想要恢复姿势,可是我依然匍匐前进着,还差几步,就可以了,一定要拿到手机。

微弱的光芒就在我眼前,那种光芒如同晚上玩着玩着手机便快要睡着,但屏幕还没被锁屏,只是灯光暗下来了,我一时之间觉得,也许我就是在做噩梦,只要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就能醒来,然后随便找个人聊聊噩梦,一切就会好起来。

还差一点,就在眼前,可是那边的人似乎已经准备要站起来了,他挣扎着,踉跄着,也向手机的方向走来,他看出来我想要拿这个手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咬着牙,匍匐前进的幅度大了很多,血液浸透了地面,手臂已经痛到麻木了,尾指好像还发凉,他那匕首不会有毒吧。

可是我已然没有任何退路,他离我的手机也越来越近了,双方胜负还未能见分晓,我虽然是个懦弱胆小不喜欢面对现实的人,但是一旦上了战场,我从不退缩。

这样想着,身体似乎因为精神胜利法,还是回光返照,力量充沛起来,很快地,我的手即将捞到手机了,但那人的脚似乎也准备踢过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牢牢捉住了我的手机,但是那一脚也狠狠踢到我的小臂上面,锥心的疼痛触发了本来就在酝酿的眼泪。

我滚到了一边,眼睛模糊着眼泪,但握着手机的手摸索着电源键和音量键,手指的触觉很微弱,我像是帕金逊病人一般总是找不到目标,袭击者却牢牢认准我这个垂死挣扎的目标,阴森凶狠地向我走来。

他从怀里又抽出一把匕首,但是闪着红光,似乎适用血液浸润而成的。

他握着血腥匕首胜券在握地要来了结我,自大的人往往会疏忽,他蹲下身来,怪异的面具横贯在我的泪眼前,我仿佛能看到那面具下变态的笑。

上战场,不能疏忽,会死,带着怪异面具的人身体也开始怪异地痉挛着,我启动了电击模式的手机直直抵住他的心脏,一直不松开,鲜血浸润了手机,浸润了他的衣服。

我的眼泪似乎也被血腥染红,眼前是猩红的滤镜,怪异的面具扭曲着,我的身体似乎涌动着狂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