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认得是班里的人,但记不得名字,她正好松了一口气,继续认真地规整着图书。

他们低声地交谈着,模糊的声音像是梦里一般,今天这样被折腾了几回的夏知秋一个哈欠便涌上来,她感觉到沉重的眼皮简直要塌下来了。

夏知秋规整图书的速度满了下来,生锈木偶一般推着车。

走出书架之后,她望见阅读区里又只剩下陆安童一人,另外的男生似乎到书架里找着什么书。

奇怪的是,老师还是没有回来,她打算先坐在老师的位置休息一会儿,顺便顶替着一会儿。

可是陆安童却喊住了她:“夏知秋,要吃糖果吗?”

夏知秋望见陆安童笑眯眯地望着她,她一时不太理解陆安童的话。

“吃点糖果可以精神一点哦。”陆安童又补充道。

正在这时,一个哈欠似乎又要涌上夏知秋的喉咙,她微微低头,欠着手打了出来,好像什么不好的状态都被陆安童撞上了。

“什么糖果?”哈欠下去了,夏知秋才想起来要回答陆安童的话。

“就是简简单单的普通糖果咯?你难道还想吃不普通的糖果吗?”陆安童的笑容似乎有点诡异。

睡眼惺忪的夏知秋一时分辨不了其中的意思,只是机械地回应:“还有不普通的糖果吗?怎样的?是特别贵的吗?”

陆安童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嗯,不普通的的确比普通的贵。”

夏知秋又打了个哈欠,刚刚陆安童的话其实没太听清楚,人在很困很迷糊的时候,对外界的注意力其实都是很低的。

夏知秋已经懒得强装优雅地打哈欠,好像已经无所谓了,睁着睡眼的她顺着话回答:“那我还是要普通的就行了。”

陆安童望见这一幕,一开始有点诧异,但是随后便笑了起来:“可以啊,来伸手。”

夏知秋乖巧地伸出手,陆安童便把两颗水果软糖放到她的手里。

“谢谢。”说着,夏知秋把糖果放到口袋里,推着她的小书车回到了服务台,锁好车子的万向轮后,便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腮泛着困。

又是一连好几个哈欠,钓鱼一般的夏知秋的举动落在了陆安童的眼里,陆安童更加觉得有趣了,一时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之后夏知秋偷偷地左顾右盼了几下,便拿出了那两颗糖果,小心翼翼地撕开,那模样似乎在拆炸弹一样,尽力不弄出声音,终于糖果包装被撕开了,夏知秋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放到嘴里,那抿起来的小嘴角调皮着。

陆安童开始觉得,原来普通的糖果也是这么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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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立志要好好做一只鬼,不被看到,那是肯定的了。

但是似从未存在过这般在这世上漂流,我有时在想,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我似乎做了很多事情,似乎前进了很多,但是才发现,改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是零,所以我的行为并不能产生实际的作用,使得事情有什么变化。

甚至,根本没人知道我,可是我存在于每一个角落。这是是是,是非的状态,让人怀疑,不,应该是说,连鬼都在怀疑,是否在继续存在下去呢。

鬼也会有想停止和结束的时候,尤其发觉,继续和再次开始,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我不存在,我未来也不会存在,而过往,也不曾存在过我。

我是谁呢?

二零二零年七月十四日,感觉过不去的夜晚,我在冷清的纵横中文网喝着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