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分析会议后,王冠英便立即着手调查江晓原的关联人员。

当天深夜,第一个关联人物沈福如进入警方的视线。

沈福如的照片和带货女孩林佑的照片在电脑上展示着,王冠英几个人围坐着分析。

“但是这个沈福如以前也没有贩毒案底,这就是个搞走私的,仅凭江晓原曾与沈福如电话联系,还不能确定他们和林佑是同伙。”安家瑗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贸然行动,林佑落网后,这个沈福如就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林佑的上线,现在还不敢确定。在送货人江晓原入境后,尽管沈福如的嫌疑最大,但是万一抓错人,必然打草惊蛇。”高世瑜认真地补充道。

“如果林佑的上家是沈福如,那么他手里一定还有货。而如果他只是接货人,那就必然还有更高的上家跟他联系。”安家瑗顺着高世瑜的话继续分析。

王冠英盯着屏幕,耳朵认真听着组员分析,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猛,但是王冠英感觉到很燥热:“盯死他,看谁能熬过谁!”

得到了王冠英的指示后,高世瑜便安排使用高科技手段对沈福如进行监视,随后派出了安家瑗等人作为暗哨蹲守在沈福如的生活圈内。

“只要他有任何行动,立即进行跟踪。同时我们这边也会继续拓展沈福如以往的人员关系和行动规律,做好随时抓捕的预案。”高世瑜仔细吩咐着暗哨小组。

就这样,各就各位,沈福如被死死地盯住了。

安家瑗每天早上就像个上班族一样嵌入这个城市里,成为这个城市的底色,她和其他小组成员分散在沈福如的附近,就像本来就生活在附近一样。

时间久了,有时安家瑗在过着马路,等着那红绿灯转灯,红绿灯装置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催眠一般,让她觉得,也许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也许真的要去上班呢。或者说,如果选择了这种生活的话,此刻的自己也许就是这样的吧,规律地融入在人潮里,裹挟着,前进着或者回流着。

一个月后的上午,安家瑗拿着咖啡倚在栏杆,高世瑜那边有情报,于是安家瑗今天酒蹲守在忘川陵口岸,没想到“到岗”没多久,咖啡还没喝完,耳机里便传来关口同事的声音,那两个人混在人流里从忘川陵口岸入境了。

安家瑗看着其中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到停车场取了车,安家瑗也驱车跟着,同时与其他成员保持着联系。

那个人七拐八拐的,在路上绕来绕去,而且上班高峰期,路上有些拥挤,但是安家瑗心里很平静,车里播放着交通电台,安家瑗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就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是仿佛有一种预感,答案也许即将就要揭晓了,所以这种上班族驱车上班的生活也许要结束了,要“离职”了吧,今天会不会就是lastday?她这样想着。

那辆游花园的车最终来到了沈福如住处的附近,安家瑗在对讲机里做着汇报。

安家瑗仔细听着耳机里的指示,王冠英在对大家做最后的说明。

透过车窗安家瑗看着那个人下了车,进去了楼里的走廊,昏暗的楼道影影绰绰,没过多久沈福如也现身在走廊里,将两个标注为“老红糖”的纸箱子递给来访者。

就在这个时候,王冠英带着几个便衣同事从楼梯口冲出,将两人当场拿下。

安家瑗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那些箱子打开一看,沉重的纸箱里装着40千克可-卡-因。

沈福如显露出了五十多岁的优势,沉沉稳稳地对着王冠英他们说:“纸箱里是老红糖,朋友放在我这里,让我转交的”

王冠英没有说什么,眉头有些皱,挥一挥手,人被带上了车。

安家瑗没有听到这些,跟着指示,汽车发动往警局的方向。

路上渐渐也空了,那些上班的人大多已经回到岗位,安家瑗也在往自己原来的岗位回流。

“怎样了?应该还算顺利吧。”安家瑗对站在走廊里的高世瑜说道。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有收获,但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兆。”高世瑜望着询问室。

“嗯?发生什么事了?”安家瑗问道。

高世瑜摇了摇头,但是眉头皱着:“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在之后的案情分析会上,高世瑜的不好预感灵验了。

“这个沈福如,无论怎么问,都只是承认帮朋友转交老红糖,其他一概都说不知情。至于朋友是谁、去了哪里,他就随便编了个假名字应付我们,一直糊弄我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也不认识,是别人送来的’王冠英的脾气开始耐不住了,人体工学椅子被他用力地坐下去,椅子有点吃不消。

一时之间大家也不出声。

“对于上家是谁,虽然沈福如嘴巴一直闭着,但既然他供述毒品是有人送来的,那就一定有送货人的存在,再次沿着沈福如的运行轨迹进行回溯性排查吧。”秦朗做了总结出了指示。

就这样,好像游戏再开一局一般,各人又仿佛回到原点一样。

时间无声无息流淌,这些人面对着过去,要从过去发生的事情里找出没有留意到的,那是一个沉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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