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声鸡鸣,天边的第一抹光落在屋檐,打在了独坐在上面的黑衣人身上,一俩只小鸟停在她肩膀探头探脑。

看着化身成雕像宿主,讨厌鬼打了个哈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尽职,偶尔摸摸鱼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雪:嗯。

话虽然这么说,直到小鸟换了几轮,下面传来动静,也没见人换个姿势。

“喂,你还在上面吗?”悠悠传来的悦耳声音打破了安静,圣女撑在窗沿,探出头往上瞧。

不过视角被屋檐遮挡的原因,圣女并不能看到上面的人还在不在,想了想,干脆直接走上了四楼,推开木雕窗。

那道仿佛与周遭融合的身影果然就在那,一动不动似要保持到天荒地老。

见此,圣女眉心微蹙,湛蓝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听说昨晚下了雨,你不会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吧?”

听着细碎的踩砖瓦的微响,苏雪睁开眼,睫毛微颤,有潮湿产生的点点水汽,没有理会,倒是骤然而来近距离的声音让原本暂时停歇的鸟雀惊到,不一会就部展翅高飞,

圣女有点担心脚下的砖瓦破裂,小心翼翼地靠近,为了转移注意力,目光凝聚在二把手身上,嘴上还不忘说:“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为什么不理我,你这样很招人讨厌的知不知道!”

就像是印证,苏雪脑海中合时宜地响起了提示音。

讨厌值500

颤着腿靠近,渐渐可以看到大片灼灼其华的桃花树,同时预示着抵达了屋檐的边缘地段。

每再往前靠近,都能让圣女产生随时要掉落的感觉,看着渐渐近了的身影,咬了咬唇,不由地暗恼,不懂这人到底为什么要选这种地方坐。

只负责看守的二把手没有离开,当然也没有理会,伴随着轻铃响,不一会身边就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鼻翼缭绕淡淡的玫瑰的香味,其中似乎还含着另外一股不易察觉的体香。

“我告诉你,我现在有点生气了。”圣女到了地方,眼睛都不敢往外瞟,因为刚才太过紧绷,挂着一块蓝宝石的额间泌出莹莹汗水,有几分害怕地靠近了身边的人。

“不过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原谅你了!”

苏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挪微,也没有给予回应。

她的不言不语,当然引起了圣女的不满,直接伸出白生生的胳膊,就要拽住身边人衣袖。

不过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你!”

像是根导火线,圣女怒火直接被点燃了,不管不顾就要抓,“不让我抓我偏要抓,有本事你一直躲呀!”

她自觉已经摆出最好的态度了,连这么危险的地方都来了,结果甚至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现在想来,除了昨天快要摔倒那会,都没见这人说过话。

金钱或许在某些时候管用,但并不是部,就像是她开口说出买下的试探那般,同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微微眯起眸子,掠过不易察觉的冷光。

果然比起以往的那些没用的废物,这个二把手,很难对付。

不过…

只要一点点,只要破开一点点心防,她就有机会…

心里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在无意识下愈演愈烈地追逐,导致身体不稳,一不小心往屋檐外倒去。

轻铃之声不断响起,圣女恍然惊醒,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人在危险的时候,大脑会处于一小会的宕机,大半边身体都脱离了安地带。

在最后关头,她再次想起了那个传言,并且证实的事情。

话还在喉间没有溢出,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冷,与此同时是稳稳的力道,阻止了她的下坠。

悬在屋檐外,失重感从四面八方蔓延身,她只是睁着眼,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戴着狰狞可怖的罗刹面。

为什么。

这个历来冷酷无情的人,此刻却抓着她的手,救了她,为什么…

不知不自觉,话问出了口。

这样的认知下,因为处在危险下产生的恐惧在渐渐远离,开始执着于问题,没得到回答不罢休,圣女又问了一次。

半跪在砖瓦上,伸出手拉住人的二把手垂眸,纯黑的眼眸看着她,手上开始发力。

“你不能死。”

“我不会让你死。”

淡淡的声音平静无波,话中的意思却能够使人把这些忽略。

身体落在外边的圣女眼眸微颤,直直望向上面的人。

穿透面具上的窟窿,能够窥见若有若无的眸光,看不清,手腕处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在慢慢地…和她的相融。

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断颤动。

好像…这副怪异的模样…也没有那么吓人。

悬空的状态只维持了瞬间,手腕一紧,身体落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圣女手不自觉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料,眼眸始终追随着,迟疑了一会,咬唇问:“为什么…”

发丝飘荡,轻铃脆响,眼前一晃,人已经从危险的屋檐回到了熟悉房间。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她又问了一遍,纤润的指泛白,捏得平整的衣料起了褶皱,渗出几点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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