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言,懂人意,小而灵敏,更甚至对气味敏锐,只要是指定了目标,没有它找不到的人。

小鸟追寻着主人残余的气味,飞出了邬阳镇,不一会来到了一片在夜色下显得阴冷的树林。

从中传来几声粗野狂傲的男音,其中有熟悉的声音稍显微弱的插科打诨。

小鸟听到主人的声音,托着疲惫的身躯就要过去,被身边人轻手笼住,它挣扎着想要出来。

苏雪手指抵在狰狞面具的嘴上,小鸟撇着头看了一会,安静了下来,只于剧烈的心跳声从起伏的胸脯传达到苏雪手上。

安抚好小鸟,苏雪悄无声息地落在靠近几人的绿叶浓郁树枝间。

树林中,由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为首,另外其他八人把百晓生团团困在其中,神情中无不带着血色。

“你就是江湖上称无所不知的百那个什么生?”

百晓生靠着树坐在地上,捂住被击中的膝盖,指缝间不断溢出红色液体,倒吸着凉气。

见这阵势吓得惊慌失色,刷白着一张脸。

“不是,各位好汉,我可不是百那个什么生,人我都不认识,我就一过路的普通人!”

凶恶男人闻言挑起眉骨,“不是,普通人?”

百晓生疯狂点头。

凶恶男人冷笑,“不是你跑什么,逃到这里,我们兄弟几个才逮住你,也算你有能耐。”

百晓生满脸茫然无辜,“家都给你们拆了,你们还一副要把我杀了的样子追着我,我当然要跑啊,不跑不是傻子吗?”

他指了指受伤不轻的膝盖,“看,话都还没说,你们就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不跑岂不是命丧当场了。”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他们齐齐扬起冷笑,在百晓生不明所以的目光下。

其中一个男人似好脾气般,“百晓生,你就别装了,在我们面前,没有价值的人只会死得更快。”

另外一个男人接声,“你要是乖乖听话,或许我们心情好了,还会放过你。”

闻言,百晓生神情未变,放在身侧的手却在缓缓收紧,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人,知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满心苦涩,自诩黄雀的人,这次居然遇到了伪装成螳螂做诱饵的老鹰,怕是要被吃的渣子都不剩。

唯一让他觉得好受点的,就是他没有把小黎放在笼子里。

数个男人逼近,百晓生额间溢出冷汗,往后贴紧树皮,非常诚挚地劝道:“不是,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万事好商量啊,能动口就不要动手,这多伤和气啊。”

男人们看向领头,似乎等待着指令。

凶恶男人觉得有点道理,抬了抬下巴,压低声音,“动作麻利点,问出话就杀了。”

耳聪目明的百晓生:“……”

男人们得了指令,也不再拖拉,确认了人没有逃离的可能之后,一个面善的男人笑眯眯开口:“没想到江湖上,传的玄乎其乎的百晓生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兄弟,可真是后生可畏。”

听着前一秒还说着怎么解决他的人,此刻和蔼可亲套着近乎,百晓生干笑,“都是虚言虚言,你们懂的,人传人,三人成虎也就成这样了,实在当不得真…”

笑得和蔼可亲的男人笑意未变,只是抬起手按在他受伤的膝盖,覆盖尖锐甲面的手指戳着裂开的伤口。

他听着骤然响起的痛呼反而流露出享受。

“小兄弟啊,这人呢,还是实诚着点好,乖乖告诉我,这个,是谁给你的?”

百晓生惨白着张脸,视线扫过,原本被他压在箱底,决定永不取出的宝玉出现在男人手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被咸涩汗水刺红的眼微阖。

世人最向往的欲望根源,让他们像闻到腥臭的恶鬼,忘记携带的危险,不顾一切地争夺沉沦。

最终,把善与恶的选择权交给对方。

眼看流传下来的事情又要上演在安稳不到几年的江湖,他惨然一笑。

面对这人的逼问,他抖着失血色的唇,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你们也知道,每天跟我买消息的人那么多,我哪记得清啊——!”

面善男人笑着,似乎没有把手指直接插进肉里,听着惨叫声,还慢条斯理地搅弄着。

百晓生眼前直发黑。

看着他的模样,男人好心劝道:“有职业操守是好事,不过也要看清形势,百晓生,你能明白吗?”

对面他的劝言,百晓生垂着头,喘着难以忍受痛苦而产生的粗气,“我只知道的是个人,其他都不知道。”

见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凶恶男人也不再坐壁观望,抽出系在腰间的流星锤,直接砸向他所在的树。

面善男人闻声疾速闪开,阴沉一闪而过,却也没有说什么。

本就痛到麻木的百晓生可没那么好运,费力避开,流星锤也落在胳膊外侧的肉上,咬着牙,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凶恶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惨样,开怀大笑,才沉着脸粗野狂傲道:“小子,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就行了,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不过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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