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作画吗?”

圣女咬着唇,似乎是有过这样的事情,“作画就作画,为什么要…”

“没有宣纸。”

听着身后人淡淡说着,圣女心头一跳,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

“亦而,劳烦圣女,当我落画的宣纸。”

褪去红纱,光晕落在趴在桌面上的女孩隐在其下寸寸雪白的肌肤上,莹莹润润,是再上好的宣纸也不能媲美的。

细碎的磨墨声在耳边响起。

一股不知名的燥热在血液中翻滚沸腾,圣女在这样的说辞下,羞耻地直接红了脸,裸露在外的优美肩颈发着颤,“什么宣纸,我才不要,没有宣纸你就不能让你那只大鸟买吗?你快放开我!”

蜷起冒着粉意的手指支撑着墨色的檀木桌,羞臊不安地想要起身逃开,但腰间桎梏的手如缸鼎,染着淡淡的温度,压得她只能微俯在桌上无助战栗。

“放开我!都说了我不要!”

身后人静悄悄,圣女不住挣扎着,可惜撼不动掌控她的手掌。

耳边磨墨声消失,随着微弱的粘湿毛笔声响起,圣女摇头,膝盖抵着桌腿,想要爬走,却被托着腰腹扯了回来。

圣女扣着桌面,故作呵斥:“喂,我是圣女,你、你不能这么做!”

可惜激烈的反抗并没有引起身后人的怜惜,一点点地压着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脊背上落下一抹凉,极致的温度反差,使得圣女呼吸骤然一重,粉润的指尖在桌上划过一条凌乱的弧度。

铺开的精致‘宣纸’上洇开一点墨,续而在细密的毛笔间的游走下拓展成型。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注意力都汇集在那根在肌肤上游移的笔尖上,清晰地感受着那股挟裹在凉意下的酥麻痒意。

圣女支在桌面上的手臂颤着,随着积压,她启唇开始小声的喘息,又在察觉后,格外羞恼地、掩耳盗铃般地咬紧下唇。

只不过,原本勉强能够支撑在离冰凉桌面几寸的娇躯,一时间失去了力气,挤按在了上面。

身后的细痒粗粝感却不放过她,一点点地延伸到尾脊骨。

一股刺麻感陡然窜上头皮,她不受控制地扬起白皙的天鹅颈,湛蓝的眸光漾着泪光,泌湿了翕合的眼睫。

滚烫中淌着温凉,温凉熄灭不了滚烫,徒留冰火两重天把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无助地晃着手,圣女喉间溢出呜咽,眼尾瑰丽,咬着粉唇,“笔…那里不用画…”

现在她已经不奢求对方会停笔,但,身上不断迸发出的莫名刺激感使得她下意识,不想要那个东西,在这处感官格外强烈的地方停下。

回应她的只有笔尖越来越往下,被迫接受那软韧细密带来的所有感觉。

圣女伏在桌案上,水光潋滟了眼眸,无神地望着前面,靠着腰腹上的手掌支着才没有化成春水流落在地。

她低低的喘息声含着呢喃,“还、还没有画完吗…”

似乎是看她实在是太可怜了,身后的人松开了桎梏着她腰身的手,用腿抵在中间,避免融化成春水的人儿流走。

病态苍白修长的手自她的手背穿插在指缝间,圣女似落水的鱼儿,脚下轻飘飘,却不敢往下坠,只能紧紧夹紧覆在手上的手。

察觉到身后人升腾起的怜爱,圣女忍着股股酥麻,试探般地躲了躲,却发现对方的那点怜爱已经在这个动作之后部挥散了个干净。

浑身上下冒着燥热的气息,唯独手背上散发着温凉,圣女颤着眼睫,不满地抱怨:“凉凉的,明明温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般凉…”

她的腰腹还残存着对方的温度,久久不散,搅合在炽热当中,刺得她弓起腰,小口小口地喘息。

粉嫩的唇肉艳丽糜烂,丝丝晶莹顺着嘴角溢出与鼻尖滚落的汗珠一同落在桌面上。

所有的抗拒随着蒸腾的热气冒出,漂亮女孩半阖着的蓝眸迷离,软下身,彻底放任了对方所有的举动。

“别…一直停在一个地方…”

感觉到覆在的手掌温度在上升,沾染上点点湿气,在使人迷乱的幽幽冷香中,圣女不自觉又夹紧了几分,颤抖的指尖粉意。

“不然…我要生气了…”

似乎是她的话惹到了对方,那支毛笔脱离,圣女绷着身子,失神地呜咽了一声,伏在桌案不住喘气。

分不清想要再多一点,还是庆幸画作总算完成。

她的手死死地抓夹着那修长的指骨。

身体仍然在余颤。

头顶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

“圣女,请松开。”

暗香浮来,圣女迷离地睁开眼,眼尾溢着水泽,漾着水光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张可怖的罗刹面具。

然而她置若罔闻,直直地盯着暴露在热气中,一小截病态苍白却异常优美的下巴,怔怔看了一会。

她抬身,脊背挨着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