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满天繁星,月明如水。
魔教。
几个教人聚在一起。
“唉,二教头还没回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满打满算都十二个时辰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看样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起来二教头让我们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居然都被废去了手脚筋,徒留内力留在丹田,运气时内劲四窜,简直生不如死啊…”
“没想到二教头竟然也学坏了,这种技术活性的脏活累活不应该让是我们来做吗?”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年是教主把二教头捡回来的,听说当时二教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这些人怕不是仇家…”
“竟然还有这种事,简直岂有此理,只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
药房内。
看医典的老人听着房顶的超级大声的嘀嘀咕咕,青筋跳动,气地拍案而起,没好气地走出去指着屋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一个个吃饱没事干吗?小兔崽子要是把老子屋檐坐塌了,直接让你们给老子试新药,要偷懒去别的地方,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教人趴在屋檐探出头,嘻嘻哈哈:“药佬,这不是在替二教头守人吗?万一他们逃了怎么办,我们怕您佬应付不过来。”
“小兔崽子少给老子嬉皮笑脸,滚不滚?”
药佬冷笑,一群废人还想要从药堂出去,什么天方夜谭。
“诶呀,药佬,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笑嘻嘻地说着,在对方真正发怒之前,教人比了个手势,麻溜地离开了。
嗡嗡作响的耳朵总算安静了,药佬冷哼,拂袖重新回到药房,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眉目阴沉,眸如锐利地鹰隼射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来看看老朋友吗。”
来人半点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准备进去,药佬挥手就要把门带上,“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快滚。”
来人两鬓斑白,慈眉善目,正是在院前养鸡的渊伯,他笑呵呵地抵住门,无视药佬怒意锋利的眼神,“诶,大哥,都是一家人,这说的就见外了…”
“少说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是打的什么主意。”药佬直接一脚踹过去,冷眼看着人仰翻在地,“你是什么玩意,老子可要不起你这种亲人,不然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他啪地一下关上大门,力道大到使得屋梁震了又震,差点把上面藏着的人给震下来。
渊伯抹去嘴角的血,拍了拍衣衫上的泥灰,斜眼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看热闹的教人,“一天到晚懒懒散散,也不怕哪天就死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屋内传来怒骂,吃着花生米的教人相互对视,耸了耸肩,闪身走人。
这次是真的溜了。
…
如水长流的街道悬灯结彩,热闹非凡,结伴的男男女女浅声笑语,偶尔视线交汇,腼腆羞红了脸,藏在袖间的手羞怯相握。
与缠绵蕴藉的旁人相比,其中两道身影就显得格外突兀,她们一前一后地行走着。
圣女扯了扯的手上系着的红绸带。
在一片嘈杂中,系紧两端的红绸带,挂在中间的大铃铛发出相对微弱的脆响。
走在前面替她开道的苏雪站定,“何事?”
为了方便出行,圣女换下了惹人注目的异服,穿上了冬箐准备的桃红儒裙,外披轻薄的兜帽斗篷,在夜幕灯火下,那双湛蓝的眼眸并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圣女哼了一声,闹气似地又扯了扯,“摇着玩。”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非常情绪不对,但偏偏眼前人是个瞎的,见到她这么说,真就转身继续开道。
讨厌鬼非常满意,只觉得想出这等妙计的自己简直是天才,一根绳子,又能防止目标走丢,又能防止目标太过接触到宿主,简直完美中的完美。
听着耳边喧闹下的情意绵绵,圣女感觉非常的不满,憋着股火气,有事没事就摇铃铛,不断骚扰着前面的人。
原本感到新奇的灯会都兴致缺缺。
怪异的相处,不妨碍街道小贩吆喝,他眼尖地发现结伴的人戴着一副面具,热情地叫住她,“姑娘,看看面具吗,我这面具戴上可好看了。”
竹架上,挂着琳琅满目的面具,兔子,狐狸…应有尽有,圣女瞥了一眼,计从心来,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拉着绸带,“喂,我要!”
她不开心了,罪魁祸首也别想幸免。
只是让圣女没想到的是,身前人看了看,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垂眸问她,“要哪个?”
圣女眨了眨眼,凑上去小声提醒道:“这可是要银子的,你的银子。”
苏雪点头,系着红绸缎的手拿着一个银袋子,示意她会给钱。
直到买下狐狸面具,小贩笑眯眯地说着祝福的话,圣女还有点回不过神,她不时瞥着身边人,有种不真实感。
按照以往吝啬的程度,这个人居然会给她买东西,该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她拉住人的手袖,“喂…”
话音刚起,脸上蓦然贴上温润。
眼睫轻颤,从狭窄的窟窿中,怔愣地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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