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要等会一起睡…”
翘着唇角,圣女调戏到一半,那股熟悉的沉沉困意从身体各处袭来。
感觉到脊背上适中的力道和渐渐同化的温度,想着那没得到的回应,她不甘心地强撑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敌过不知名的瞌睡虫,闭上了眼。
再度醒来,不知道过去多久,四周昏暗。
躺在半硬半软的床榻上,许是疏通血液,浑身上下透着舒适感,圣女慵懒地坐起身,轻揉着眼角。
“喂…我想喝水。”
初醒软软的嗓音中带着丝丝挟裹的沙哑,勾人的意味十足。
等了一会,耳边静悄悄一片,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圣女瞬间清醒,摸着黑,点上了灯。
果然,屋内除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前一天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茫然,愤怒,受伤,不安,恐惧…
只不过,这次又与之前不一样。
星星点点,原本能够轻松缓解压制的情绪,顷刻间,都在不断放大。
好似一个瓷蛊失去了配对的蛊盖,稍有异动,里面盛着的液体就会迫不及待地溢出。
难受感袭来,圣女踉跄一步撑住桌面,咬唇喘息着,芊润的指骨泛白,左手死死捂住闷涨的胸口。
血肉下,名为恶意的情绪源源不断诞生,肆意窜动,往日各色不顺心的片段在脑中浮现,一些平日不在乎的事情纷纷化作引燃星火,加剧燃烧。
脑海中,所有的人和景部扭曲狰狞,搅得她阵阵发疼,眼前看到的东西如鬼影。
冷汗潺潺,圣女撩起眼,灯光的橘红照在她的眼中,眸光没有丝毫温度,唯有诡谲。
只想让一切部消失。
一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
隐隐约约听到有呼喊和惊叫声。
圣女喘着气,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能看见一群模糊扭曲,大大小小狞笑叫嚣的黑影。
她清澈湛蓝的眸子遍布厌恶暴戾,执着鞭柄的手抬起。
忽然,一股疲惫困意袭来,情绪如潮,慢慢褪去,她站在原地片刻,闭上眼软倒身躯。
负面情绪褪去,撕裂感平复,圣女望着四下的黑暗,茫然消失,过了一会才迈开步子。
踩在脚下的地面,在一步步的行走中化成浓稠黏腻的淤泥,渐渐没过小腿,圣女忍着恶心,没有停下来,只想赶快离开这。
或者…
刚想着,前面一团白芒飘来,光辉所经过的地方,乌黑的淤泥似遇到了天敌,躲避般地往两边流,中间开辟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圣女松了一口气,追着白芒,周遭的黑暗都被她抛在身后,知道再过不久就会从这个不知名的怪异梦境中脱离。
只不过…
看着徐徐往前飘的温暖白芒,圣女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次的路途,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白芒化作流光,融入夺目暖色的光辉中。
圣女知道到了,想着那个再次扔下她一个人走掉的人,郁气难消,只想找到人狠狠地羞辱一顿。
她快步穿过一层水膜似的屏障,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入眼的场景,让她卷翘的睫羽微颤,怔怔出神。
打开的木雕花窗旁,檀木桌前站着一道人影,明媚的暖阳笼罩,使得她整个人有些许朦胧。
圣女微愣,一股诡异的感觉浮现心头,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太对劲,鼻翼间有冷香环绕,眼前的人与景有种致命的熟悉感。
此刻她坐在香软的床榻,因为心里的异样,有些困惑地环顾四周,难不成这次,她直接睡到了晌午。
微妙的思绪辗转而逝,看着引起怒火的始作俑者,圣女踩着步子,怒气冲冲,“喂,我不是说过吗,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然…”
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她脸色不自然地止住话,憋了憋,撑着桌子,凶巴巴地问:“你去哪了?”
眼前人笼在光辉中的身影清晰了几分,闻声侧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长时间视线停留,圣女有些不自在,“干、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错什么,犯了错的明明是你…”
注视了她片刻,眼前人蓦地伸出手,抓住她的皓腕,圣女还来不及反应,细软的腰肢多上一条有力的胳膊,揽起她的娇躯。
肌肤上浮现温凉,骤然的悬空感让圣女微惊,乱蹬着脚,下意识开口:“喂,不是说别碰你吗,现在这是做什么?”
尾音刚落,在身前人的摆弄下,圣女发现自己上半身抵在了檀木桌面上,有一只手有条不絮地剥开她身上的薄纱。
不仅如此,胸前的金丝线红织裹衣也在微凉手指似有若无触过周围的肌肤后缓缓脱下。
察觉到胸口一凉,随着起伏挤压到光滑的桌面,圣女雪白的脸上倏地蔓上红晕,“你、你、你干什么!?”
虽然她以往为了一些目的,是经常用身体诱惑眼前的人,更大胆的都做过。
但、但主动的一回事,被动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此刻被对方用这么羞耻的姿势,压在檀木桌案上,扒光了衣服。
圣女就忍不住蜷起手指。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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