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是大姐的良人,可是,该怎么才能与他见面呢?对了,——林实。
找到问题的突破口的乔栀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自己怎么差点把林实这个关键人物给忘了,他既然能帮肖錾传送东西,就一定与肖錾关系不浅,那样,想要知道肖錾身在何处还不容易吗?
“你在想什么呢?”突然传出来了声音吓了乔栀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乔柳不知何时也洗漱完了正准备入睡,见乔栀面对着墙壁睁着眼睛一言不发,所以开口问了起来。
乔栀翻了个身仰躺:“没有啊,我能想什么啊?不过是在想小四的功课罢了。”
乔柳掀开被子躺在乔栀身侧:“你每天都给小四检查功课累不累啊?我对着他那些那是大道理的书头都大了,无论如何也是看不下去的,也只有你,以前咱们家也没人给他检查功课。”
乔栀看着桌上的油灯映在墙壁上,烛光跳跃:“就是因为以前没有人给他检查功课,现在也没人,所以才由我站出来给他盯着啊!”
“好吧”乔柳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以前没人给他看的时候,他的功课做的还是学堂里做好的一个啊,再说,你真的看得懂吗?我可是翻过几次小四的那些书,发现我只认识字,不懂其中的意思。”
乔栀听了忍不住笑出声:“不错啊,能把字认就很了不起了。现在小四是最好的,但是他不能自满,不过呀,他也的确没有自满,以后若是想要考上榜,这么多人,他的最好随时会变成最差,或许他在这里是最好,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的不能不认真。”
“也是哦”乔柳想了想点点头:“不过,咱们村啊,还真没有几户像咱们家一样,几个孩子都识字的。大多数人家都会让儿子上学堂读书,女儿呢,可就没有这么好了,一般都只不过识的几个字而已,咱们家可很是少见呢。”
乔栀点点头,突然想了起来,话锋一转:“对了二姐,我想问问你,你还记得咱舅舅提起的那个肖錾吗?”
乔柳笑了起来:“当然啦,我怎么会不记得。”说完转过头看了乔栀一眼,问道:“三妹,你估计是忘了吧?也难怪,那个时候你还太小,刚刚会跑而已。”
乔栀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你能跟我讲讲吗?我想听听。”
乔柳蹬了蹬脚:“好啊,你是因为忘了,又听到舅舅提起,所以很是好奇想知道吧?我呢,虽然那个时候年龄也不大,但是还是记得一些的,因为那个时候,咱们经常去舅舅家,所以经常是肖大哥带着咱们一起玩。”
乔柳说着看着乔栀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啊,你太小,我们经常去山坡上玩,扑到地上抓蟋蟀,抓蚂蚱,爬到树上摘果子,掏鸟窝,在花丛里摘花,扑蝴蝶,过家家。那个时候肖大哥带着咱们玩,你人小总是追不上我们,有一段时间肖大哥天天背着你,到哪儿都背着,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跟不上。肖大娘每次都叮嘱他看好我们,每次玩累了跑到肖大娘家,肖大娘总是备上吃食和做的绿豆粥,挨着给我们洗手洗脸哄着我们去吃东西。肖大伯背着我们摘果子,从山脚下逮了兔子给我们,从市集上带了糕点分给我们……”
乔柳没有再说下去,乔栀听到她哭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呜咽着哭出了声,她哭着还在试图说些什么,结果那些话都湿了被子。
后来的话,乔栀也没有听见,因为她也哭了,泪水滑落跌进枕头里,让乔栀那晚的梦,也弥漫了苦涩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