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王妃娘娘,老奴可没有那个意思呢!”

秦嬷嬷干笑了两下,只是一个劲儿的用力的给桑墨上药,但是决口不再提赵大人的事情,桑墨见她不说,也不愿意再追问下去了,毕竟就在昨晚她才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又让她来调查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实在是体力不支。

再加上虽然秦嬷嬷只是一个工具,但是嗅着紫草生津膏的香气,桑墨已经知道这几天注定不太平了,既然如此的话,她也懒得给自己找麻烦,随着秦嬷嬷重新调整好情绪,笑着跟她说道。

“王妃娘娘,已经全都涂好了,老奴这就搀您过去休息。”

此时的桑墨,已经完全沉浸在紫草生津膏的香气中了,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句,就被秦嬷嬷叫了几个宫女,将她轻轻的抱回到床上休息。

秦嬷嬷眼见王妃是真的乏累了,等到熟睡的桑墨发出轻微的鼾声之后,便招呼那几个宫女,把帷幔给放了下来,然后带着人就离开了。

然而,等她们前脚才刚刚离开,桑墨就倏然睁开了眼睛,从随身携带的香囊中取出粉末,用仅剩的力气撒在空气中,狠狠的嗅了嗅,这才勉强逼出了紫草生津膏的味道。

与此同时,卫秫和卫晏礼也刚刚到达围场,从今天开始,春猎就要正式揭开帷幕了,今年的春猎,跟往年有些不同,在举办之前,特意将秀女们都聚集在一起,开始选秀,所以说,同样一座行宫以及它周边的围场,正在同时进行两场比试,一场是女子们的选秀,一场则是男子们的春猎。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地方,汇集了当朝很多能人武将,以及他们的亲眷女儿,卫秫和卫晏礼对望一眼,看着眼前的阵势,似乎好像是回到了京城一般热闹。

“既然各位爱卿都已经磨拳霍霍了,那么朕宣布春猎正式开始!”

与选秀不同的是,春猎的规则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期三天的打猎过程中,谁打到的猎物最大最多最珍贵,谁就是最后的杨赢家。

随着卫晏礼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倾巢出动,策马在猎场上,想要给自己讨个好彩头。

“皇叔快看,最先一马当先的,是忠勇侯!”

卫晏礼骑在高头大马上,并没有行动,按照惯例,天子是要等所有人的出征之后,他才可以行动的,卫秫也眯缝着眼睛,看着不再易容的忠勇侯驰骋在围场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傻子,越是身份尊贵的人,越应该压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像是个兵鲁子似的,就知道冲冲冲!”

“哦?皇叔,这难道又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么?”

卫晏礼毕竟年纪还小,也没有经历过春猎,关于这里的规矩,实在知晓的是少之又少,他只能探出脖子,试探性的问道。

“算是吧,要不然晏礼你现在放眼望去,先策马离开的,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卫秫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直接给卫晏礼答案,而是引导他自己去探寻,顺着卫秫的话头,卫晏礼顺势望了过去,果然在一开始策马奔腾的人,就全是一些年轻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大臣的子嗣,和他们一起策马,忠勇侯显得是那么的突兀,毕竟年岁在那里摆着呢,忠勇侯的皱纹实在是有些多。

“皇叔你说的对,还真是这样的呢!”

卫晏礼惊诧的发现,然后兴奋的回头对卫秫说道。

紧接着,卫秫又将视线转到那些始终都岿然不动的人身上,问道。

“那晏礼现在再来看看,不动之人的身份又是如何呢?”

卫晏礼能够听出来卫秫的话里有话,昨晚皇室的秘辛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他发誓一定要揪出一直以来试图操控皇室的人,所以在卫秫的暗示下,他逆着阳光,将视线聚焦在那些始终都没有动过的臣子身上,其中只有三位,那就是右相,曾大人,以及一位不知名的臣子。

“皇叔,右相年老又是文官,但是现在左相空缺,就只有他一个宰相,所以春猎的时候,他是必须出现的,朕甚至怀疑,他整场都会一直在马背上不动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打猎,自己则好似腾图一般的傻站着呢!”

卫晏礼一想到如今旁边的选秀,就是在右相的策划中,逼着他一步步去实现的,这个右相就是个老学究,最喜欢的就是拿祖宗来压制卫晏礼,强迫他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如今他这个老文官,最不喜欢的就是坐在马背上,那他也要以祖宗规矩强迫强迫他,所以一想到这里,卫晏礼就忍不住发笑。

如果不是人群中还有那个男人的话,一直以来最喜欢挑弄右相的卫秫,或许也会跟着发笑,但是可惜的是,如今没想到的是,好久没见的他,居然也能赶到,实在是令人太诧异了,让卫秫不得不一直绷着脸,等待卫晏礼接下来的评价。

卫晏礼见卫秫的神情严肃,也赶紧收了笑意,然后将目光转向曾大人身上,说道。

“至于曾大人嘛,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但是毕竟曾经驰骋沙场,是一代杀神,倘若他要是在第一时间就出手了,那不就是等于在欺负那些晚辈吗,那春猎还比试什么了,直接把金箭筒交给曾大人不就好了吗?”

“嗯,这倒是,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以曾大人的性格,今天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晏礼,你分析的很对,但是还有一点,曾大人愿意配合,完全是为了他那个关在地牢里的女儿,人家不是为了打猎,而仅仅是为了赢点好彩头,方便和你来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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