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卫秫用茶杯砸到,桑墨发觉已经伤到了骨头。
她能走到院内已是勉强,见有丫鬟伺候,她所幸扶住墙坐下,等着她们来搀扶。
“你们是徐瑞派给我的丫鬟吧,别鬼叫了,过来扶我。”她凝望着在屋内伸出脑袋的两个傻丫鬟。
两个丫鬟躲面面相觑一眼。
杏眼丫鬟走近,颇为怀疑低喃,“活,活的?”
“死人能说话?”
她瞟了杏眼丫鬟一眼,杏眼丫鬟立即捂嘴不敢说话。
另一个黑面丫鬟灵巧些,伸手扶她,“奴婢,奴婢搀扶王妃入屋。”
在被扶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屋外的这些金银珠宝对她而言可有大用处。
遂,扭头命令还觊觎原主嫁妆的杏眼丫鬟,“等等,把我的东西都拿进来。”
丫鬟一呆,不自在地捂着自己的口袋。
桑墨扭过头,冷淡落下一句话,“别捂了,刚刚我都看到了,把你兜里藏的也拿出来。”
“哦。”丫鬟不情不愿还回盗取的珠宝。
杏眼丫鬟昭芬和黑面丫鬟玉禾备好热水出门口,桑墨褪去衣衫,躺在满满温水的浴桶中,微微闭上眼。
虽说来到这里不过半日,但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代的她已死在了桑媚手上,尸体都被烧了,想回去是基本不可能了,她只能在古代好好活下去。
可怎么能好好活下去?远离卫秫,这个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且在瞬息间,她已经想到了计划,治好卫秫的腿,拿到休书和足够的银两,离开这个鬼地方。
卫秫已经答应她许她一个条件,那么拿到休书必然不成问题。
所以,只等半年后,她攒够钱,治好他的腿,然后安全地离开他。
……
夜间,幽暗书房内灯火昏昏,随着雕花窗外吹来的风而摇曳。
屋内,卫秫在看着桌上一封信,神色阴郁。
此时,一个暗卫敲门入内,他抬眸看了暗卫一眼,这暗卫正是他派去查探桑墨身世底细的暗卫。
“回禀王爷,王妃……”
暗卫正欲开口,忽而被卫秫生生止住了话。
“桑墨,她还不配为本王王妃。”他面色冰冷,厌恶启声。
暗卫点头,“是,属下在左相府查到,桑姑娘在府中确实不受宠,嫡母林氏为生下她难产而亡,不过三月,左相便迎平妻吕氏入府,那吕氏待桑姑娘非打即骂,桑姑娘在府中地位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那吕氏似是听闻王爷,王爷……”
暗卫说着说着,忽然结巴起来,神色慌张。
卫秫眉头一蹙,凌厉斜去一个眼神,“说。”
暗卫惊得身子一抖,忙不迭说道:“听闻王爷手段阴狠残暴,又不舍桑柔沦为药人,故而才怂恿左相将桑姑娘嫁给王爷。”
桑柔乃是吕氏所生,府中嫡次女,据闻相貌才情极佳,在京中有桑才女之称。
卫秫眯起冷眸,修长大手握成拳,猛然锤了一下桌面,脸色阴鸷渗人。
“桑茂勋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也敢欺瞒。”
他脸色愈发阴沉,周身气息愈发阴戾,叫跪在书桌下的暗卫身子不禁一瑟。
送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给他,做他的八王妃,犹如在说,他左相桑茂勋看不上的人,才配为他王妃,这与羞辱他又有何异?!
桑茂勋是皇帝一派的人,不用想,卫秫也知是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如何高坐皇位宝座的卫恒所纵容。
想到今日卫恒过分的所作所为,卫秫不禁冷笑,意味深长说道:“本王这位好兄长,眼中还真是藏不得人。”
将对卫恒的恨压入心底,他凝望向瑟瑟发抖的暗卫。
“医术呢?她师承何处?”他问桑墨。
“属下并非查到桑姑娘从何处学来的医术,桑姑娘自小便待在左相府,并未与什么懂医之人接触过。”暗卫颤声道。
顿了顿,暗卫小心翼翼补了一句,“不过,属下在桑姑娘房中发现了许多医书。”
卫秫有点意外,但又并不意外。
桑墨泡了半年药浴,不可能不懂些医术,但若是师从无处,仅仅在半年内,仅靠看书,医术便可远超莫太医,还可治他身上奇毒……
卫秫是怎么也不太相信,而且以她这如同带着刺儿的性子,巧言令色的舌头,还有人能对她非打即骂?
卫秫眼中划过深意,心中渐升起一丝怀疑。
暗卫又道:“王爷,还有前几日行刺的刺客,属下查到,他们皆是,宫里人。”
谁的人?
不言而喻。
卫秫毫不意外,脸色未变,对他摆手,“本王知道,刺客一事不必再查,这几日你派几人看着桑墨,”
就算知道幕后之人是卫恒,即便他拿到了证据,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暗卫应下离开。
暗卫刚走,徐瑞恭敬入内,“王爷,宫里来人了。”
桑墨浑然不知原主的身世底细被卫秫查了个底朝天,此时正在桑哥制药。
古代找药可比现代麻烦多了,桑墨拿着几味让昭芬出王府买来的药材,一个一个地尝,尔后用捣药杵捣碎。
昭芬眨着杏眼,歪着脑袋看她捣药,“王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
桑墨不搭理她,捣碎所有药材后,微微蹙眉,自言自语,“还缺了一味药。”
她望向昭芬,“府内可有存放药材的地方?”
昭芬露出茫然之色,玉禾恭敬道:“回王妃娘娘,有的,不过药房有王爷的人把守,王妃娘娘若要取药,还需经过王爷同意。”
桑墨实在不想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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