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击破,换上我信得过的部下。同时,这也是个机会,是个瓦解阙广辛苦培养的地方势力的机会。”阙煜说出最终目的。

“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值得去一趟。”女子立起身,朝向门外走去,“时间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也去休息了。”话后,女子就走出房门,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虽女子面色平静,语气也很正常,让人发现不出端倪。但这走出房门分房睡的举动就已经昭示女子生气了,屋内的男子心里也明白,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看到祁泽眼神意味不明地快步走过长廊时,在不远处观看这一切的祝余苍术两人相视一眼,纷纷叹息,不做言词。

等到第二天晚上,阙煜刚收拾完明天启程能用到的地形图和武器铠甲后,就看到一身酒气,面色酡红的祁泽猛地推开房门,身子歪斜,脚步踉跄不稳地走到他身边。

刚要上前说些什么时,女子绊住了桌脚跌坐在了地上,“嗯……韶仪跌倒了,夫君抱。”女子可怜兮兮地撅起嘴,朝向男子伸出双臂。

阙煜见此,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把女子扶起抱在怀里,他也从未生过她的气,见她这样,就出声逗弄道:“怎么?这次不喊媳妇儿了?”

女子摇摇头,煞有其事道:“因为我仔细想过了,媳妇儿没有夫君好,夫君尚且能宠你。虽然那家伙很坏,但待我还是挺好的。”

“是吗?他坏到哪儿了?”

“那家伙坏透了。”女子有些委屈地控诉道:“他睡觉总是压着我,还凶我,身上老疼了。”

“他总是凶你吗?你身上哪儿疼了?”

女子瞅了瞅他后,就气闷道:“在床上总凶我,身上哪儿都疼。”

阙煜:“……”他真的有轻点的啊,她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那你还想让他凶你吗?”

“不太想。”女子实话说道。

男子闻言轻一挑眉,问道:“祁韶仪,你的夫君是谁?”

“阙夜阑。”

男子一脸诡计得逞的模样,接着逗弄道:“那阙夜阑你要不要啊?”

女子像是得到了她的甜甜糖果,单纯地开心应道:“要。”

男子脸上的阴谋得逞意味加重,勾唇一笑,“既然夫人想要,那为夫现在就给。”说罢,就把女子抱到床榻上。

床帘放下,一夜春宵。这场鏖战过后,男子抱起劳累地不省人事的女子一起沐浴更衣,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准备安睡时,女子意识模模糊糊地爬上男子的胸膛,低语呢喃道:“不想让你走,舍不得你走。”

是这样的吗?原来是不知怎么与他告别吗?这丫头。

“本王也舍不得你,小家伙。”男子轻吻上女子的额头,不自觉地抱紧了她。

在第二天清晨,孟言锡背着一大袋子的药来到了秦王府。

孔管家走上前问道:“言锡,你这次也要跟着王爷去边关吗?”

“是啊,孔爷爷,夜阑受伤了不能没有人医治。”

“唉,跟去了也好,万事要小心呐。”孔管家叮嘱道。

“放心吧,有夜阑在呢,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孟言锡说着,便抬头看到穿着一袭黑甲的阙煜走下台阶,整装待发。

“哎,夜阑,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了。”阙煜淡淡回孟言锡道。

在不远处的走廊上,那一袭靛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平静地看着他远去。

阙煜快要走出王府大门时,跟在身后的孟言锡看了看那一点都不显着急失望的女子,叹息说道:“你都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祁泽怎么看着一点都不着急埃”

阙煜只是轻声一笑,不做言语。

北朔占据着整个北方,地缘辽阔,一众小国更是分布密集且地形复杂。为了能打下那些北方小国,让他们俯首称臣,北朔先祖就花了近上百年的时间。虽说这次只是再行平复一次,比起北朔先祖时的难度要大大降低。

但每次都要打入地区内部,抓住小国君主的后代并进行人员替换谈何容易?虽然对于阙煜而言算是较为简单的小事,但国家之多,地区之广,要全部平复下来所能用到的都是时间。

更何况这次是元平帝有意挑起内乱,更是难上加难,阙煜不费一番功夫,是很难轻易回来的。

走廊一旁的祝余苍术两人正热火朝天地说着话,苍术说道:“我打赌,主子一定不舍得王爷走,肯定会出声送别的。”

“万一呢,可别忘了,主子向来冷淡待人,让主子出声送别可要比登天还难。”祝余并不这么认为。

“切,敢打赌吗?主子心里可是惦着王爷的,你别看她表现得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心里想着呢。”

“我才不和你打这个赌,这也太无聊了。”虽是这么说,祝余也悄悄望着祁泽的反应,两人期待着祁泽能出声送别。

“阙煜。”在男子一只脚踏出王府门槛时,女子终于发出声音。

男子回头望去,发现女子面容平静,眼睛微微闪着亮光,如那时他离开南楚向她告别时的一样。

“记得早点回来,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