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件事里还牵扯上了自己的外孙俞天明,老太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丝也不许隐瞒。不然,大老爷能打发人,我老太婆也一样能!”
容喜赶紧磕头。
“是是,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禀老祖宗,小的是得了大老爷的嘱咐,在三小姐出事之后,连夜带人把绣阁里的丫鬟婆子都带出来,统统关到马厩里。后来这些人怎么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我听说是侄少爷带人把这些丫鬟婆子都领走了,去了哪里,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听这话,周老太君更惊讶了。
“你方才说三小姐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你说。”
容喜脸色一下变了,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老太君气的直杵拐杖。
“好哇,连我都敢瞒,要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奴才做什么!来人,把容喜连同他婆娘兄弟都给我打发出去。”
一听要卖自己全家,容喜就慌了,赶紧交代。
“老祖宗息怒,奴才不敢欺瞒。奴才也不知道三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那天三小姐出门未归,天黑了还没回来。大老爷就吩咐奴才带人出去找,我们在外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后来是侄少爷把三小姐的车带回来了,再后来,就是大老爷叫奴才把三小姐绣阁里的丫鬟婆子都关到马厩去。具体三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奴才我是真的不知道。”
也不敢知道!容喜在心里加了一句。
好哇,原来真出了这么大的祸事!
闺阁小姐,深夜未归,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丑闻。难怪外头立马谣言四起,说的多么难听,原来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不过想到绣阁里的容天娇还是女儿之态,可见这丑事只是徒有其形,她心头的怒火总算降了降。
这怒气降下去,理智就上来,越想越不对。
这丑事在出在外头,要打发要就打发跟着一块出去的几个就行,毕竟是她们没看好小姐。就算大老爷气盛,连带屋里伺候的也一并怪罪了,都打发出去,那也没什么。可怪就怪在,怎么连绣阁里的摆设物件都一并撤了?
丫鬟婆子不中用了,那就换一批。这容家的三小姐还活着呢,怎么就把屋子撤了个干干净净,难道她这亲儿子觉的这亲闺女已经不中用了?
若是三丫头犯下大错,辱没了皇家,那不中用了也正常。可这三丫头并没有错到底,怎么大老爷就认定她不中用了呢?
联想到三丫头出事之后就抱病,至今也未痊愈,难道是她想岔了。这三丫头出事,不是丑闻,而是遇害?
可谁会要害她呢?
再以及,就算是遇害,三丫头受了伤,糟了罪,得了病,那也该有病治病有伤疗伤。怎么偏偏把伺候的人都给撤了,这不是耽误疗伤治病?
难道说,是大老爷觉的三丫头不中用了,索性让她自生自灭。结果三丫头命硬,撑着不死。后来王爷心里挂念她,带了老太医来看望,这才把三丫头给救活了。所以三丫头跟王爷告状,王爷就生气了。
如此解释,则这前后发生的事都能串上了。
可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
譬如,虎毒不食子,她这个大儿子虽然不是什么英明伟岸,可也不是狼心狗肺泯灭人性之徒。就是他太宠溺三丫头,才养出了这任性妄为的脾气。
三丫头若是遇袭遇害,当爹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而不竭力施救。
这说不通!
还有如果三丫头是遭遇了不测,那就根本不该瞒着她这个当祖母的。敢对三丫头动手,那就是对容家动手,对皇家动手。她一把老骨头,为了容家为了自己亲孙女,她能去御前告状,给孩子讨一个公道。
所以自家亲儿子到底为什么要瞒着她?
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事。
越想心越往下沉,周老太君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种种疑问,看来只能她亲自审问亲儿子才能知晓了。
“来人,去把大老爷给我请来。”
“是。”
锦绣赶紧下去找人,打发去叫大老爷。
与此同时,容大老爷正在别院里,捶胸顿足的跟俞天明诉苦抱怨。
“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贤侄,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着一把年纪扶不起站不正,还要巴巴跟自己这个小孩子求助的容大老爷,俞天明真是满心鄙夷。
可再鄙夷也得替这怂包收拾烂摊子,不然容家不好,他也遭殃。
“大老爷莫要着急。如今既然这个地步,不过是回到了咱们一开始的打算,正好将错就错,以假乱真。”他赶紧安慰道。
“你的意思是……就把这假货当三丫头了,不要她死了?”容大老爷问。
俞天明点点头。
“如今不只是王爷认了这个假货,连老太君也认了,既然他们都认了,可见这假货确实能以假乱真。”
“可是……可是她到底还是假的呀。万一哪天漏了馅,我不就完了,容家也完了。不妥不妥,还是你先前的法子好,让她替三丫头死,一了百了。”容大老爷连连摇头。
“大老爷莫急。这假货眼下入了王爷的眼,咱们不好再动手。可来日方长,等王爷不看着的时候,咱们还是有机会斩草除根。”
“对对对,来日方长,还有机会。还是贤侄你看的远,想的透。唉,眼下看来只能忍耐一时,以待来日了。”
“正是。眼下还请大老爷千万稳住,不要自己慌了手脚。另外也得想个法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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