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比父亲高些,聪明些,与父亲没有根本的不同,很好相处。这个小家非常和睦,没有古怪的气氛,没有太多的规矩。简越很喜欢,与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迅速亲热起来,并且一住就是十多年,除上大学的四年,其他主要活动地点都在澄溪。

在澄溪,简越实现了五子登科,亲情、友情和爱情均大丰收,事业更是蒸蒸日上。虽比不了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但也算中产,生活充实,自由自在,大事上事事顺心。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运气的成分不小,很低调,很谦虚。没有心虚,因为生活本就如此,有时候成败在一线之间。一个人想成功,实力必不可少,运气不能没有,能抓住机会也是一种本事。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成功不是偶然。

“我不要穿越!我不要穿越!!”简越发了一阵呆,有些抓狂。现在是90年,先不说他是个小屁孩,连爬到山顶都气喘吁吁;就算不是小屁孩,他熟悉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的也寥寥无几——熟悉的导游业务没戏;瑞典老太太的儿子还在读书;平寺镇在山区,镇区很落后,无法开工厂;这个年代交通不发达,未来到澄溪最多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如果不骑摩托要走十个小时,甚至更长;江南省大部分地区现在普遍不怎么富裕,即使有钱开烧烤店赔本的概率也远高于赚钱的。

“我是03年以后的人,不应该生活在这时代。”他盘算了一阵,苦涩更甚。湾中村很穷,现在的家是个瓦房,下雨经常漏水;没有自来水,没有实木地板,没有电视,——不要说电视,nnd,这个鬼地方现在连电都没通。书倒有,都是简东阳留下的,希望弟弟能充电,可是简东明王八蛋根本不看书,也不爱惜,经常撕书擦屁股。

三天,仅仅三天,简越便觉得这里是地狱。以前他无肉不欢,连旅游都要带大量的肉干。肉食在20年后根本不算什么,略正常的沿海省份家庭几乎顿顿有肉吃,只是或多或少,最低也有肉星。可是在90年的湾中村,连吃个鸡蛋都无比奢侈。苏醒后,除了母亲祁可玉压惊的两个水煮蛋,他成天吃素,嘴里快淡出鸟了。

想到鸟,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下面,宝贝现在属于无毛迷你型,想派上用场起码要十多年。更郁闷的是,家里夏天只准备了开裆裤,弄得他经常下意识地夹着腿走路,以免春光乍泄。

现在的情形用一个字来形容是“囧”,两个字是“不爽”,三个字是“贼不爽”。穿越似乎已成定局,该怎么办?如果推理没错,祁可玉应该快要离开湾中村前往澄溪石岙村了。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不要说话,不要改变历史。至于简东明是不是要死了,那不关他的事,反正在记忆中简东明已经死了。这样的人渣死了更好,省得浪费粮食。五岁没什么事,长身体要紧,先睡觉。穿越成五岁的孩子也有好处,就是不用干活。

……

简越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小屁屁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立刻清醒;抬头一瞧,简东明正拿着惩罚专用竹板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骂骂咧咧:“小王八蛋,喊你一圈都没见人影,叫你不要上山,你不听话,今天一定要让你长长记性!”

简越一咕噜爬起来,撒腿就跑,准备去找母亲庇护。可惜五岁的小身板实在太弱了,只跑了不到20米便被揪住,接着天旋地转,清脆的啪啪声响起,小屁屁上重新传来剧痛。痛,真t痛,痛到骨髓里。简东明做正事不行,旁门左道倒很擅长。这个什么“家法”打在身上很痛,却不会破皮,也不容易造成严重的内伤。

我忍,我忍,我忍,啊,忍不住了,山上传来小屁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接一阵,一阵高过一阵。简东明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简越使劲挣扎,仍无法脱身,简直要疯了,泪水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从记事起,他就没有被体罚过,早就忘记了挨打是什么滋味。

“你疯了!”一声怒吼在附近响起,年轻的祁可玉状若疯虎地奔上来,一把夺过简东明的竹板,然后将简越护到身后,厉声道:“有像你这样打孩子的吗,要是沪上,你就要进派出所!”

简东明的脸慢慢变成猪肝色,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祁可玉不再理他,掏出手绢,轻轻抹掉儿子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宝宝不要哭哦,我们吃鸭蛋去。”话虽如此,脚却没有动,因为家里只有三枚鸭蛋,不能吃。

如果是以前,简越说不定觉得这一幕很滑稽,这次不知怎的,鼻子酸酸的;懒得细想,抱着母亲的大腿,盯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细看。简东明很年轻,约莫二十**岁的样子,留着小胡子,身材匀称,五官清晰,如果打扮一下,称得上帅哥。虽然打扮改变不了草包的本质和土气,但至少可以改善一下形象。

“小王八蛋看什么看,找死啊!”简东明发现了简越古怪的眼神,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将祁可玉撞倒在地;然后抓住简越的手臂,继续打屁股,用的是巴掌,“啪啪啪”地十分响亮。

简越没想到只看了一阵便遭受无妄之灾,怒火拔地而起,一时间冲昏了头脑,大骂道:“简东明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

现场一瞬间安静下来,简东明举起的手突然僵住,将简越丢到一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接着狠狠地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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