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并将其与“深圳速度”相提并论――一个城市,一个农村。
去年10月,云越建筑再接再厉,一个月搬走两座山,打通了镇北路,接着按照规划图开始建造沿街的各类设施,春节前部完工。至此,昔日只有两条破街的平寺镇一跃成为越明县第一大镇,镇区面积超过了县城,常住人口近七万,而且在持续增加中。镇东路、镇西路、镇南路、镇北路、镇中路、育才路、云越路、农机路、禾山路、市场路、电器路等都非常繁华,沿途分布着大量的小区,水电气通讯等基础设施部就位,比沪上非中心区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越了解简东阳,知道云中鹤不是善茬。云越建筑成立时,他以为简东阳只是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云越集团成立后,实行事业部制,他立刻明白了,原来云越建筑是简东阳以防万一的后手。
与常见的事业部不同,云越集团的事业部不仅是运营单位,还是内部结算和交叉持股的界限。比如通用零部件事业部内部可以交叉持股,其他事业部不能加入。表面上看,云越建筑是建筑建材事业部下属的单位,但实际管理上云越建筑是建筑建材事业部的中心,这个事业部的成员都围绕着云越建筑运转。
建筑,特殊的第二产业,对电力供应依赖低。平寺镇缺电,云越建筑不怎么用电,自成立后便一直走人力和柴油动力为主的路线,雇员众多。平寺镇建设过程中,云越建筑的规模迅速膨胀起来,建房子、修路、架桥、建水库等等,不知不觉中平寺镇的财富逐步集中到云越建筑手上。当云越集团存在时,云越建筑是集团的一份子,当云越集团倒下时,云越建筑是平寺镇最大的债权人,也是云越集团最大的债权人。
如果简东阳进了监狱,以韦鸣辉为首的云越建筑将改头换面,携带三千精锐和数亿现金进沪,借沪上大规模建设之机重新爬起来。这个行业油水充足,黑幕重重。韦鸣辉是个身强力壮的文化流氓,又是沪上人,有人有钱有关系,只要回老家,寻常人等根本奈何不了。耍手段的人迟早会下台,一旦下台,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些不是设想,而是简东阳心力交瘁之时写的计划。韦鸣辉是他多年的朋友兼校友,也是托孤之人。不是受迫害妄想症发作,这么大的摊子,还运转良好,摘桃子的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让他消失,以免留下隐患。
去年五月,云越建筑静悄悄地在沪上设立了一家叫群辉建筑的公司,并在十月初接到了第一个房地产项目。表面上群辉建筑和云越建筑没有关联,任何文件都找不到,但管理层和工人都从云越建筑抽调,打的名义是离职。很明显,简东阳已察觉到了危险。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有些人甚至到了**裸的程度,贪婪的嘴脸一览无余――39%的股份才肯出两亿,如果运作正常,云越集团93年的利润就不止这个数。
也有不贪婪的,比如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伊莫投资,不过心神俱疲的简东阳冒不起风险。他不是不相信简越,而是简越自己心里也直打鼓,人是会变的,一旦雷浩平找到了强援,或者某些人雷浩平对付不了,援助就会变成毒药,加速云越集团的死亡,同时将他利用先知先觉得到的战利品一扫而空。
在双方的协议中,伊莫投资的钱仅用于恢复云越电器,这样可以有效避免不知名势力利用伊莫投资伸进云越集团的核心产业――机械。对云越集团来说,电器是副业,即使被弄走了也不会伤筋动骨。
协议很严格,养家糊口的任务因此不可避免地落到云越建筑的头上。截止93年2月2日,不包括云越建筑,云越集团共有员工5700余人,扣掉电器厂的700人,有5000人要养。又因为这些员工的家属大部分都搬迁到平寺,需要生活费的人大约在两万左右。扣掉在服务业和其他农业企业工作的家属,还有一万两千,每个月至少需要150万的开销。开开停停对设备,尤其是精密设备的损伤大,设备维护每个月不低于100万。由于电力供应严重不足,云越集团旗下的工厂中,除三家略有盈利,两家平本外,其他每天都处于净亏损状态。
为减少亏损,简东阳将与电器厂无关的工厂部关停,员工大部分调到电器厂,小部分抽调到配套的兄弟工厂。伊莫投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大老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盯着韦鸣辉。
口放豪言的韦总现在压力很大,云越建筑自己也有数千号人要养。建筑以体力活为主,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很困难。不幸的是,韦鸣辉和简越关系不错;更不幸的是,立宇酒店是平寺镇最大的餐饮企业,因此简越有难了――我们轮班做事,每两天有一批人回来,你必须给我保证油水。如果他们做事没精神,我就把你的酒店砸了!
“怎么办?”范立宇问。
简越颓然道:“还能怎么办,凉拌!你莫非以为韦鸣辉在开玩笑?告诉你,云越建筑就是平寺镇最大的黑社会,而且是军队型的黑社会。韦鸣辉好面子,如果这次弄砸了,脸就丢光了。启动五级预案,力保证云越建筑的伙食!”
范立宇连连点头,急匆匆地离去。简越呆坐在椅子上,恨得牙咬咬。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领教韦鸣辉的风格,感觉就像遇到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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