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村里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按照老大夫的说法,他们——冤枉宫菱了?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宫菱正对着吕德的伤垂泪,听到老大夫这句话她转过身,急急忙忙似乎是要保证什么一样:“大夫,我可以伺候我爹。”

说完看着村里的人,眼中满是不安和委屈:“我没有打我爹,我没有不孝......”说完擦了擦眼泪,村里的人听到这句话不少人都满面通红。

若是以前顾长致必然以为宫菱愚孝的无药可救,可是现在——

他垂眸:“我和你一起去。”

老大夫狠狠的瞪了一眼吕德。对着周围的村民道:“都散了散了,这痞子什么样你们不知道,还在这里乱起哄。”

其他人面面相觑,知道自己错怪了宫菱。特别是刚才宫菱那不安的目光,仿佛在说他们是逼迫人的坏蛋一样!

“不是亲生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这吕德也太过分了。”

大家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给宫菱道歉,宫菱却突然擦干眼泪:“能麻烦大家帮我把养父抬去家里么?多谢各位。”

村中出了两个年轻的汉子,抬着吕德回了家,吕德一路指天骂地,宫菱就在一旁细心安慰,低声道:“爹,不孝是重罪,我会被沉河的,你要是想要我回来就直接说,婆婆会应允的。”

大家这才反映过来,万一宫菱真的被说不孝被沉河,那他们都是帮凶。

等到大家要走了,宫菱还不住的道谢,听的村里人满面羞愧,他们差一点害了宫菱,现在一点小事宫菱还要道谢。

“这孩子真的是太心善了,吕德污蔑她,我们也帮腔,现在还这样的对我们。”村里的一个老人感概。

“是啊,我们冤枉了她。我们真的.......诶!”

“我老实了一辈子,没有想到差一点做了糊涂事!”

说话的人就在窗外,吕德在床上听的真真切切,气的青筋直冒:“放屁,什么孝顺,她这个贱人......”

可是吕德的声音完全被村里的人盖下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他。他气急了想坐起来怒吼,却不小心碰倒了自己骨折的腿,疼的浑身冷汗几乎晕死过去。

眼看着村里的人和宫菱说话,看着村里的人一个一个道歉,吕德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院子瞬间清静下来。

“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刚好可以去县城看看。”宫菱直起了腰身,脸上一滴泪痕也无。经过这次的事情,就是宫菱都忍不住对顾长致卸下了少许防备。

顾长致点头:“我暂且去教书,晚上会过来。”

第二日一早,顾长致早早去了私塾,吕德在屋子里大吼大叫“我饿了,给我做饭。”

眼见宫菱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因为疼痛脸色扭曲的吕德,心中畅快不已。

“你以为我躺在这就对付不了你了,你快过来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吕德看到宫菱的笑容忍不住破口大骂。

宫菱俯下身:“嗯?你怎么收拾我?”

她嘲讽的笑了笑:“打我,说我不孝?你觉得村里的人还会相信么?”看着吕德那肮脏的脸,宫菱心中戾气难消。

吕德气得吐血,下一秒觉得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宫菱晃了晃手腕,居高临下,眼中戾气闪过,一字一顿:“畜生就应该闭嘴!”

吃了一点干粮就出发,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和她打招呼,宫菱一一笑着回应。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之后,她成功的坐上了村里去镇子上的牛车。

她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空间里面的白菜放在了背篓中,又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泥土,这才来到了集市上,寻了个空位,开始吆喝起来:“新鲜的白菜,十文一颗,又大又新鲜的白菜。”

“十文一颗,这是疯了?”旁边的妇女也是卖菜的,不过是当下山里的野菜。如今刚刚春耕自然是没有蔬菜,所以这野菜也分外抢手:“白菜就是一文钱一颗,你这是想银子想疯了?”

“我说小妹,你这个白菜去去年窖藏的吧?这个价格太贵了。”有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拉住宫菱:“昨天也有人卖,也才三文钱。”

老婆婆还有话没有说出来,那家人的白菜放了一个冬天都蔫了,叶子都要掉没了,一整天就卖出去两颗。

宫菱失笑:“谢谢婆婆,我知道了。”不过却没有要改的心思。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十文她都觉得亏了。

老婆婆看着她没有要改的意思,忍不住摇头。而那个卖野菜的妇女的笑声更是夸张:“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她摆弄自己手边的野菜,路过的人她就吆喝一声:“新鲜野菜,一袋子一文钱。”

或许是有宫菱做对比,妇女的野菜卖的很快,几乎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卖光了,她看着手中的二十文钱,脸上的笑容都成了一朵花。

“这人呐,还是实际点比较好。”

宫菱也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自己吆喝自己的。妇女看着宫菱一颗都卖不出去,脸上更是开怀,此时来了一个管家一样的人物,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你这白菜怎么卖?”管家听到宫菱吆喝白菜,方向一转就走了过来。。

“十文钱一颗!”宫菱毫不犹豫,一旁的妇女“噗”了一声:“这位大人,十文钱是抢钱啊,你别上当!”

宫菱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行不行看过了才知道,您要看一看么?保证您一定会买。”

管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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