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学医歹人 (1/2)

“嗯？”慕成雪的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可是在婢女眼里却是自己完蛋的告别声。

慕成雪的手慢悠悠从药膏里挖出一坨出来，她看着婢女：“小姑娘，来吧，让我验验？”

其实事到如今还验什么？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果不其然很快婢女就痒的在原地打滚，看起来可怜狼狈的很。

慕毅旭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阴沉的像是锅底的灰：“把她给我带上来。”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沉，在场的人都知道，丞相这是彻底怒了。

清儿的冤屈算是洗刷了，慕成雪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也算是终于放了下来，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慕清竹的脸色就算不得好了。

丞相的人很快就开始对那婢女逼问，询问她为何要下药，没想到婢女的嘴严实的跟什么似的，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那婢女虽然看起来柔弱，不过却是个烈性女子，不管丞相如何逼问，都守口如瓶。

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这时慕成雪之前派去慕清竹丫鬟的院子里的人回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阵的骚动，大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慕成雪之前派去找寻证据的仆人回来了，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慕成雪率先走上前，对着慕毅旭行礼，“父亲，此人是我方才派去大姐屋子里，找寻人皮面具材料的人，此时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估计我们在这里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如，我们问问他，找寻的结果如何了？”

慕毅旭点点头表示应允，那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些类似于人体肤色的膏状的物体。像是粘土一样可以用手来定型。

慕毅旭叫人把那些不明物体呈上前来，发现那就是江湖上传说已久的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随后那人又从自己身后的侍从手里拿过一张人皮面具。

那张面具已经被毁了个七七八八，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且大概是被放在碳火里焚烧过，表面看起来还有一些黑色的糊状物体。

看到这样的情形，慕清竹，先发制人，她气愤的跳出来，对着自己的婢女就是一顿骂，“你们究竟瞒着我做了些什么？这些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最好如实交代。”

婢女吓得连忙连忙跪在地上。“小姐我们不知道啊，我们都是不知情的呀。”

之前被抓住的那个婢女面色也很紧张，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便索性不再掩饰自己。她开始愤怒的挣扎像是想要逃脱背后侍卫的禁锢，冲上前来，不过她的力气太小了终究是无用之功。

她的脸上也带着阴狠，她说，：“慕毅旭，你们丞相府里没有一个好人，当年，仅仅是因为，我哥哥不小心在为老夫人倒茶的时候，将她的胳膊烫伤了，老夫人就差使人，将我哥哥乱棍打死。这是人该做的事吗？我的家中，老父亲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被生生气死。慕毅旭不是因为你们，更不会害得我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留在丞相府里没有离开，苟延残喘着为的不过就是想要平息我的哥哥，还有父母的冤魂，我要为他们报仇，否则，我又有什么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据这名婢女所交代，自己潜伏在丞相府里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便也只能安静呆着。

直到前几天，慕清竹和慕成雪在一起跟着那名女医学习医术，这名婢女就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在慕清竹，打听人皮面具如何制作时，便悄悄跟在慕清竹身后，偷着学师，一开始，她做出的人皮面具简直是一团烂泥，根本不能敷到人脸上。

她先拿小动物做了一下试验，自己所调制的那副人皮面具放到小动物脸上，便撕不下来了，如果想要生生撕下来的话，便会流出血迹来，动物也因此而丧命，在不知道杀死了几只动物之后，人皮面具终于制作好了。

那天刚好慕清竹不在丞相府里，她便找了个由头，让另一个婢女代替自己去值班，而自己则一直徘徊在老夫人的小厨房附近，趁机给老夫人下药，反正自己也带了人皮面具，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踪影。

虽然婢女说的逻辑上能勉强圆的上，但是慕成雪，依然对他们的话，半信半疑。

她冷静的质问道，“那你又是从何得来那些草药的来源？据我所知，制作人皮面具所用到的草药，皆非凡物，你一个婢女，又哪有那么多钱去市面上购买相应的草药呢？”

那婢女有过短暂的一瞬间的慌神，眼神四处乱瞟，随后道：“那些草药是他，趁着慕清竹不在慕清竹的房间里偷的。”

随后那婢女又说，“自从我家小姐跟三姑娘在一起学习艺术之后，小姐几乎日日都学到凌晨，我也一直跟在小姐身边，陪着小姐，自然耳朵里也听见了很多东西，久而久之也对那些草药之类的调配有了基本的了解。”

婢女这话不仅慕清竹给彻底摘了出去，更是言语之间不停的在暗示慕清竹平日里有多用功。

慕成雪不知道丞相心里有没有怀疑，但是在慕成雪眼里，今日之事绝对与慕清竹脱不了干系，不然也太巧了些，况且，婢女的理由的确是有些站不住脚。

今日，她的理由又何尝是要陷害老夫人呢，他要陷害的从始至终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罢了。

不过苦于没有证据，婢女的嘴巴又封的太严实，自己也只能在言语上讨些话头：“依你所言，那大姐又为何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