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斋内安宁郡主仍是喋喋不休的说着府里的琐事,林云墨听的头都要炸了,便看向了段知君。
段知君冲顾媚儿一使眼色,顾媚儿马上便会意她笑吟吟的走到了安宁郡主跟前,说道:“前几日有个胡姬女子送了奴婢一只雪色碧眼波斯猫,郡主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安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她问道:“本郡主有兴趣,在哪?快带我去!”
待两人离去,林云墨才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有何事?”
“其实,也没太大的事,前几日,带了玉树骑马踏青,在赤水河边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子,玉树居然看上她,执意让那女子做他丫鬟!”段知君恭敬的说道。
林云墨笑道:“难得有玉树看上的人,还是个女子,这是好事!”
段知君表情为难的接话道:“是好事,可没想到那女子根本不领情,直接给拒绝了,还搬出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理由来!”
“居然还有人拒绝如此好事,她搬了什么理由出来?林云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颇为好奇的问道。
“她说,她得了瘟疫...”段知君不满的低声道。
“哈哈哈哈!”林云墨忍不住哈哈大笑:“得了瘟疫,居然能想出这么个让人退避三舍的理由来!还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他的脑中突然闪出救了自己的那个山村女子来,随后他又摇摇头,否决了心中所想,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神情淡然,倚窗而立,夜色中院里的垂柳枝叶婆娑,月朗星稀。风夹杂着淡淡的脂粉香,由半开的窗户袭了进来,他看到了院中悬挂的那一串串红色的灯笼,附近院落有女子如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的歌声飘进了耳畔。
“主子....段知君问道:“主子打算何时回府?若是长久在此,怕对主子的声誉有损!”
林云墨清冷的笑道:“他们所看到的是我希望他们看到的,这就够了!”
“那...咱们...?”段知君迟疑了下问道。
“等,等玉兰琼入了王府。我记得玉树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林云墨问道。
“主子记性不错,两日后便是了!”段知君答道。
林云墨伸了伸懒腰,走至屋内,神态悠闲地说道:“你让李继帮我预备一份贺礼,后日咱们一起去相府看看玉树!”
“好的,主子。”段知君应声道。隔了片刻,他闷闷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数不清的郎中也看了,各种江湖医术也用了,为何玉树仍未有一丝的好转?他也太可怜了!”
“他不是天生便如此,也或许,他仅仅是需要一个契机的出现...林云墨沉沉的说着“若无事,便送安宁回府吧,不要让她再到此处来了。仅此一次,若有下次,严惩不贷!”他冷脸说道。
“遵命,那属下先回去了!”段知君抱拳施礼走了出来,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真是侥幸,主子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千山暮将客栈里的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便去了相府的舒兰轩,守门的小丁再见到千山暮时笑的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上官清澈将她安排到了西厢房,在舒兰轩真没有多少事可忙,每日三餐均有小厮按时送来,上官清澈又是个作息极有规律,极其安静的人。
不过为了方便,千山暮自己编了彩绳,彩绳下面系了个铃铛,若是上官清澈有事寻她,可以摇铃铛。她背了个小布包,里面放了一些纸还有一只她找人特制的短小毛笔,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午后,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已是七月中旬,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西厢房门口栽了四五棵满堂红,是蓝紫色的翠薇,一簇簇的顶在枝头,花开了满树,有几只蜜蜂在花间穿梭忙碌。
千山暮见满堂红树姿优美,树干又光滑洁净,便伸手抓了抓树干,树枝便如同怕痒的孩子颤抖不止,她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有轻微的脚步声自背后响了起来,她回身,便看到了上官清澈,他一身深灰色织锦长衫,衣襟处绣了荷花纹,腰束玉带,仍是系着那枚貔貅腰佩,清新俊逸。他看着她,眉眼含笑。
千山暮走到他跟前笑道:“主子醒了怎么没有摇铃铛唤奴婢?”
上官清澈摇摇头,指了指那几棵满堂红,千山暮打开布包,拿出了纸笔,歪歪扭扭的写道:“满堂红的花寓意是何?主子可知?”
相比她的提问,上官清澈对她手中的小毛笔更加感兴趣,他拿在手里握了一下,便拿过了千山暮手里的纸写道:“你何时做的?”
“今日一早,我回客栈的时候,找人做的,若是主子喜欢,你拿去用吧!”千山暮开口说道,这写来写去的太麻烦。
上官清澈笑了笑,提起笔:“我用几日再还你!你刚才说满堂红花的寓意是什么?”
“象征着好运!”千山暮笑吟吟的说道,“主子您过来。”她招呼上官清澈走至树干前,将手放到树干处挠了两下,树枝便怕痒似的颤抖起来,上官清澈见状也上前抓了抓树干,见到了抖动的树枝,他便呵呵笑了起来。
千山暮见上官清澈笑了,她心里也稍稍轻松了些。负责送餐的小厮曾悄悄告诉她,上官清澈自从有了这隐疾,便一直郁郁寡欢从未笑过,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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