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神医逗逗这一身医术,却也是来自于这人。

从辈分来讲,这人算是逗逗的叔辈。

这人自称医术天下第一,却是受着伤来到六奇阁门口的。

那时神医不过六七岁,自是胡思乱想的年纪。

夜里听着有人重重倒地的声音,身子一瞬间僵直,直到早晨才敢出现。

虽只有六七岁,神医却是见过不少人来六奇阁的,

山下有个教书的先生,来山上游玩的时候未算准了时辰,黑夜降临的时候堪堪找到六奇阁,

瞧着逗逗机灵,后来每次上山的时候都给逗逗带些吃的用的,又带着诗经,逗逗的知识有大半都是从这来的。

可能是因为外面日照香炉,逗逗在那一瞬间,倒是不怕了的。

逗逗不是第一次看到受伤的人,好心的教书先生也教过他要多多行善,

却是不敢将人带入阁内,只是堪堪将一些阁内本就有的金创药洒在那人衣服上。

相比起其他七剑,逗逗的武功难免是起步的晚了。

那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倒像个山下的村夫,不过留下了一本剑谱,和自称天下第一的医术本,便摸了摸逗逗的头,吵着要下山再和几个仇家再打上个八百回合。

逗逗到也没阻拦,从小孤独的性子。

后来逗逗想起,和雪兔说过这事,逗逗咬牙切齿的表示,当时就不该救这么个人,省得后来养成了这胆小的性子。

逗逗自己是知道的,若没有了这人,也不会有他今天的雨花剑主,但这胆小跳跃的性子,也不会被养成了的。

再说回来,那人下山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没过了几天竟又是一身血的上了山。只不过这次是在白日。

逗逗本想出门打水,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打开了后门。一看,可不是那人满身是血吗。

逗逗自称那段时间年少无知,一心想着教书先生的教诲,想着行善,就将这人又救了一回。

后来就是一段循环了,虽说六奇阁这地方也不知怎的丹丹药药多的是,却也经不住这人如此来回。

也不知那人到底有什么仇放不下,竟是每一次都被打到重伤,然后满身是血的倒在六奇阁前。

逗逗当时的性子寡淡又孤独,倒是没介意那人的再三打扰,也是应有尽有的接着了。

逗逗就这样度过了三年,也摸出了规律,那人一般都在四五天内回一次六奇阁,留下个两三天养伤,便又去了。

养伤的日子里,那人倒是教了逗逗不少医理,再配着那本自称天下第一的医术本,倒也就了不少来求医的人。

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主要是教书先生每次上山都会受寒,毕竟是村里仅有的教书先生,久而久之方圆几里的百姓也劝着教书先生别再上山。

逗逗也这么劝着,但被那人知道了,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但说话倒是及其认真。

那人道,“你既能救得了我,何不试着救救他。”

当时逗逗心里想着,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事儿,毕竟那人都是外伤,风寒又怎能和外伤相较。

可能是埋在心里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

教书先生再次上山的时候又一次染了风寒。

逗逗一边儿纳闷着教书先生怎如此容易病了,村里的乡亲肯定又要担心了,一边却又忍不住的猜想,或许那人说的对,自己或许应该试试。

夜里天寒,教书先生便住下了。

逗逗倒是挑了灯,一遍遍地确认了药房,直到日明。

教书先生服了逗逗的药,倒是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连村里的村医都没办法一瞬一息之间完成的事,逗逗也就一本医理书,定是用着水加了些六奇阁的其他药物吧。

谁知真倒起了作用,一刻钟教书先生就不再咳嗽了,到了下午整个人都精神了。

教书先生惊讶得很,倒是没表现出来,只是摸了摸逗逗的头,表示了感谢,留下几本诗书,便连夜下了山。

逗逗劝他莫要着急,毕竟第一次医人,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倒是教书先生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痊愈了,急着就下了山。

也不知山下发生了什么,逗逗一下就被传成了神医。

自此,方圆几里都知晓了,

那六奇阁上,住着的是一个少年,

名为神医逗逗。

逗逗当时的医术已然不差,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问题。

山下的百姓们传的神乎,更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这让当时的逗逗很困扰。

自小在六奇阁长大,遇到过的也就教书先生和那个人,面对山下百姓的疑难杂症和突如其来的热情,当时还是少年的逗逗自是手足无措。

那个人倒是一点都不见怪,一边嚷嚷着什么这都是逗逗应得的,一边死皮赖脸的赖在六奇阁不走了。

逗逗一想起那段时间就觉得无奈,毕竟谁也受不了有个人在耳边天天念叨。

逗逗所知道的人情事故都是那个人教的,对于山下百姓的热情无奈之余,只好去问了那个人该怎么办。

那个人依然吊儿郎当的,不过眼睛里又着执着的认真,

他说,“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