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题,”颜懿洋双手往后一背,踱步道,“大寨的基本经验是什么?”

沐卉挠挠头:“政、政治挂帅,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爱国、爱家。”

“很好,主题是抓住了,这题若是10分,我能给你4分。但是,”颜懿洋敲敲桌面,一脸痛心疾首道,“沐同学,看着白白流失的6分,你不心痛吗?想想,你本可以考上京市的美院,结果只能去个四流城市七流学校,多遗憾!日后人家问秧宝,‘你妈妈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秧宝都不好意思回答,丢人啊!现在,请把这段背熟。”

颜懿洋哗哗把书翻到讲的那章,找到要她背的那一段,点了点。

沐卉看着这便宜儿子,手痒痒的想揍人,他怎么这么能念,小嘴巴哒巴哒的,损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颜懿洋看她:“嗯?”

他这老师当的多尽职啊,一本书主题抓的牢牢的,为她省去了多少时间精力。

沐卉低头看眼书,抬头背道:“大寨是一个依靠人民公社集体力量……基本经验可概括为: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原则……爱国家、爱集体的风格2。”

颜懿洋鼓了鼓掌:“不错,我们讲下一个要点……”

话没说完,颜东铮端着两碗药进来了。

沐卉双眼一亮,跳起来伸手去接:“哎呀,小洋老师我要喝药了,你歇会儿。”

颜懿洋推了下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没关系,我继续讲,你听着。”

沐卉脸一苦,看着颜东铮无声地乞求道:拜托,让他停停吧,耳朵都要被他念得长茧了。

颜东铮将她那碗,连带着垫碗的芭蕉叶一起递给她,轻笑了声,对颜懿洋道:“我给你冲了杯蜂蜜水,喝完再讲。”

颜懿洋这才作罢,转身去灶台前端蜂密水喝。

颜东铮放下药碗,将老二送进里间的床上,盖上薄被。

回来抱起秧宝在椅子上坐下,药还很烫,他顺手拿起本历史书看了起来。

他所在的朝代叫尙。

通过比较他发现,南北朝之前,两个时空的历史是一致的,南北朝之后就不同了。

要按时间、朝代发展来看,他所在的尙朝与明代有些像似。

“颜知青、沐知青,”有人过来高声道,“还没休息吧?”

颜东铮拍拍怀里惊了下的秧宝,放下书本,示意颜懿洋出门看看是谁。

沐卉先一步撩起门帘,走了出去。

是前面几排的知青,一起来了七八个,借书呢。

颜东铮让颜懿洋把他和沐卉要用的书挑出来,其他的抱出去给他们。

送走借书的人,颜东铮手背贴贴碗壁,药温了,轻轻晃醒秧宝,哄着把药喂下,塞了小小一块奶糖给她。

秧宝含着糖直哼叽,苦!

懒在爸爸怀里撒娇,要哄。

颜东铮给她讲故事,史书上的人物传,他信手拈来,说的直白易懂,声音不疾不徐,如春风拂面。

没一会儿秧宝漱漱口,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夜里有点凉,颜东铮将她抱进里间,放在了老二身边。

兄妹俩在狗妈的肚子里贴着睡惯了,感受到秧宝的气息,老二手一伸搭在了妹妹肩头,脸蛋贴着额头。

沐卉磨磨蹭蹭,一碗药喝了半个小时。

颜懿洋按照自己的进程,只管讲他的,隔个几分钟提问一下。

农场电不稳定,11点的时候停电了。

颜懿洋还想点上油灯继续,颜东铮考虑到沐卉头上还有伤,打开手电道:“今天先到这,明天再来。”

沐卉欢呼一声,伸手抱了下颜东铮,紧跟着捧住颜懿洋的小脸狠狠亲了口,一阵风冲出门上厕所去了。

被抱、被亲得措不及防的父子俩,怔愣了片刻,一个轻咳了声,起身洗漱,一个摸着被亲的地方,慢慢红了脸。

用竹篱隔开的里间,左右墙各摆了张床,分别是15米宽和12米宽。

以往是夫妻俩带秧宝睡大床,两个儿子睡小床,现在是颜东铮带着颜懿洋睡小床,老二和秧宝跟沐卉睡大床。

为了彼此自在些,颜东铮洗漱后开箱找了条床单,挂在两床中间。

沐卉上完厕所回来,进屋看见,憋了下嘴:“矫情!”

颜东铮没理她,带着颜懿洋上床睡了,父子俩的睡姿都很好,一晚上没怎么动过。反倒是一帘之隔的对面,沐卉打着呼,磨着牙,时不时颜竟革还会“汪”或是小狗似的哼叽一声,秧宝更是掉了个头,不知什么时候就把没有受伤的小脚脚戳沐卉脸上了。

沐卉梦见自己坐在桌前,上面摆满了各式肉菜,有一个猪蹄闻着特别香,迷迷糊糊地抓住啃了口。

秧宝“哇”的一声,抬脚踹了过去,嘴里还叫着有异兽,快跑!

颜东铮撩起床单,抱起闺女,无语地看向瞅了他一眼,翻身睡去的沐卉。

“秧宝怎么了?”颜懿洋爬坐起来,顶着一根高高翘起的呆毛,含糊问道。

颜东铮握着秧宝的小脚翻看了下,有个浅浅的牙印:“没事,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哦。”颜懿洋往后一躺,拉过被子又睡了。

秧宝这会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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