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系的教授。”

提到爷爷,秧宝一脸骄傲。

颜明知温柔地揉揉秧宝的头,伸手道:“你好,袁先生。”

“颜教授好!”袁飞与之相握,语气带着尊敬,“您们祖孙俩这是去沪市走亲戚吗?”

“代课。”颜明知哪会没看出他方才对秧宝的怀疑和打量,笑道,“我是沪市人,原在华大教书,年前儿子儿媳考上京市的大学,这不,年纪大了就想跟孩子们住在一起,享受番天伦之乐,遂便接受了京大经济系的邀请……华大校长是我多年好友,这一离开吧,还真有点不舍,再加上手头带的学生还没有毕业……”

一番话,看似随意地在闲聊,却也点出了自个儿的身家。

港城富商又如何,你有的我们也不缺,相遇纯属巧合,谁图你什么了。

袁飞听出来了,为表歉意,抬手撸下腕上的紫檀手串,递给秧宝:“相逢即是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秧宝摸了摸绳子串的一个个紫檀珠,不解道:“这不是木头珠子吗?”

小雅平静道:“这是顶级紫檀木手串,市场价1万。”

“啊,紫檀木这么值钱?!”秧宝双眼发亮,继而小嘴一咧,扭头对颜明知笑道,“爷爷,我找到挣钱的办法了?”她可是收了满满一大车的紫檀木,爸爸说了,根根都是顶级。

头也没抬地将手串放回袁飞手中,秧宝继续乐道:“等会儿下了飞机,我要给王伯伯打电话,让他不要把盖房和做家具的废料烧了,帮我留着,等咱回京市,我让爸爸帮我先雕串手串,拿去琉璃厂试试。诶,对了,袁叔叔你收手串吗?串串都是顶级紫檀木哦,我爸的雕工最好啦,你想要什么样式都行。”

袁飞:“……手串把玩的时间越长,包浆越厚,越值钱。”

秧宝眨眨眼,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站起来,秧宝扒着他的手,仔细打量了番他手中的紫檀木手串,每个珠子是挺圆润的,透着油光。

小小叹了口气,秧宝坐了回去:“还以为找到条挣钱的路呢。”

颜明知好笑地拧开保温杯,递给她:“你还小,不急。”

捧着杯子,秧宝没急着喝:“前天爸爸把我房子的设计图改了,原来的一层楼,改成了两层,主楼更是加到了三层,成本增加了两倍,我让大哥粗粗帮我算了一下,全部盖起来,再加上装修家具,没有六七千下不来。唉,好大一笔欠款背在身上啊,我昨天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蜗牛,背着套房子在身上,被压得爬都爬不动。”

袁飞听得诧异不已:“秧宝的房子要自己掏钱盖吗?”

在港城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没听哪家的孩子这么小就背付外债盖房的,多是孩子们过生日、考试不错或是哪一日他们心情好,过户一套房子给孩子。

“对啊,我自己的房子,当然要我自己花钱盖。”

这样的教育方式,不是没人用,可那是在孩子15岁或是成年之后。

袁飞笑笑,再看祖孙俩不免又重视了几分:“秧宝的地皮钱是怎么挣来的?”

“压岁钱,剩下的跟爷爷和哥哥们借的。”想了下,秧宝问道,“袁叔叔你收民国的仿古花瓶吗?”

袁飞摇摇头:“民国的仿古花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哦。”那算了。

秧宝捧起保温杯吨吨喝了几口红枣茶,递给爷爷,掏出绣有兰草的绢帕擦了擦嘴。

小雅看着她的帕子眼眸微微一闪:“秧宝,你的手帕我能看看吗?”

秧宝随手递了过去,她带了五条。

小雅好似接到一团云,绢丝又轻又软,极是亲肤,上面的兰草是双面绣,两面花不同,整条帕子精致漂亮,让人爱不释手,这么一条帕子,要让她稍稍包装一下,身价最少要翻上两翻。

“袁总你看看。”

袁飞接过来看了下:“秧宝你这帕子在哪买的?”

秧宝双眼骨碌碌一转,咧嘴笑道:“胡同里的卫大娘绣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鞋袜都是找她定做的,可不便宜了,一条双面绣帕子两百,上衣150元,裤子九十,鞋50元一双。”

“两百……有点贵。”

“不贵啦,双面绣大多失传了,而且贼难绣。你们要是送礼或是转卖,我建议你们定做桌屏或是团扇。桌屏观赏性极高,至于团扇,这不是快到夏天了吗,女士们身着旗袍,手摇一把团扇,随意往哪一站一依,是不是特有蕴味意境。”

袁飞、小雅听着侃侃而谈的秧宝,惊讶地愣了愣,继而袁飞笑道:“颜教授,你这孙女可以嘛,小小年纪生意经就一套一套的。”

颜明知笑笑:“小丫头平常在家听我说得多了,难免记下一二。”

颜明知确实认为孙女的生意经受他影响,因为他没少给孩子们讲资本论。

这样的教育方式,袁飞极为赞赏,且有意与之深交:“秧宝,我跟你定100条双面绣绢帕,50个桌屏,200把团扇怎么样?就按你说的价格。”

秧宝双眼瞬间亮如星辰,小嘴咧得豁牙子全露出来了:“好呀好呀,桌屏1000元一个,我给你用紫檀木做底,团扇500元一个,扇把我用紫竹。7月交团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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