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也会酌情处理。”

瘦猴咬牙瞪他。

颜东铮看着腕上的表,数时间:“1、2、3、4……哦,对了,你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做任何清洗,这样病毒侵入的会更快些,所以你患病的几率也大大提高了数倍。别心存侥幸,你没那么幸运。在这一点上,你得认命,你看你今儿的运势有多背,一进医院就被我们碰上了,碰上就碰上呗,你一个大男人把孩子一丢,撒腿还能跑不掉?可你背呀,硬是被个六岁半的孩子扑倒了,说出去谁信?!”

瘦猴心下直哆嗦,他特信“命理”“运势”之说,出门都要扔骰子,要是“红”,这一天说啥都不出门,要是“绿”那就玩票大的。

平常也是见寺必拜,见庙就跪,一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供着的神像,点上三柱香,祈求这一日太太平平,安然渡过。

偏偏今早被绕鹰催着出门,走得急,少跟神佛说了句话。又听绕鹰说这趟能嫌把大团结,一高兴,骰子忘记扔了。

越想,瘦猴心下越是觉得一切的问题就出在这少说的一句话和忘记扔的骰子上。

对绕鹰也不免升起股怨恨。

颜东铮打量着他的脸色,知道方才的话在他心里种下棵“草”,这草已经冒芽了。

“这一系列的巧合啊,充分说明了一点,今天的你,背到了极点。咱得信命对不?还有,我提醒你一下,我儿子得了狂犬病后大脑的智商直接降到了零,问什么说什么,说不清也会用行动来回答。比如我问他要一块糖,这个‘糖’字他不会说,‘汪’一声,他跑过去把自己藏糖的地方翻出来了。”

颜竟革听到爸爸说他笨,很不开心,直接抗议地叫了声:“汪——”

瘦猴又是一哆嗦,他、他得了狂犬命后是不是也跟这崽子一样,若是、若是警察一句“你们有几个窝点,都在哪”,他会不会领着他们挨个儿找过去?

“打疫苗,我要打疫苗,求求你们了,给我打疫苗……”瘦猴这会儿真怕了。

颜东铮起身找陆铭要了纸笔,往警员手里一塞,复又蹲回瘦猴身边:“来,说罢,说完立马给你打。”

“我、我只交待一个。”

“成啊。”颜东铮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女儿的信息是蒋士绍给我们提供的。”

蒋士绍?

颜东铮记忆里没有这人,他转头看向警员。

不等警员出去打听,陆铭便道:“外科培训班的学生。”

他也是听孙女说外科班里的一位叫蒋士绍的男生作风不正,跟女同志在街上拉拉扯扯。

“绕鹰呢,”颜东铮问,“他在哪?”

“我说了,我只招一个……”

“对,没错!你说的是‘一个’。拐卖案是‘一个事件’对不对?你看,我没违反咱俩的约定啊。”

瘦猴就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来,”颜东铮笑得甚是温和,“把它牵扯的人,一个一个的告诉我吧。”

瘦猴沉默不言。

“或者,你想等自己病发后,用行动来代替。”

那可不行!

他和他的家人会死得很惨的。

“绕鹰先回凤坎寨了。”

“哦,那是你们的大本营?”

瘦猴又不说话了。

颜东铮抬腕看表,随之眉毛一挑,惊叹道:“啊!又过去五分钟了,离你发病又近了一步。同志,发病后,我这么一问,你说你会点头呢,还是摇头,或者直接四肢着地,窜出门带我们去凤坎寨?”

“那、那里只是一个居点,一个居点。”

“有多少人?”

“就我们仨。”

“你,绕鹰、蒋士绍?”

“嗯。”

“拐了孩子你们准备送哪?”

“边境。”瘦猴这会儿只求他快点,问完了,自己好打疫苗。

“联系人?”

“光头。那人有恋·童癖,喜欢漂亮的小女孩、小男孩,越小越好。”

颜东铮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戾气!

颜竟革哧溜窜到了门口,离爸爸远远的。

瘦猴吓得瑟缩了下,这一刻他从颜东铮身上看到了只有在老大身上才能看到的气势,不,还要惊人!

旁边警员给颜东铮打了个手势。

颜东铮迅速敛去不必要的情绪,继续道:“他手下有多少人?”

瘦猴再不敢含糊:“我、我不是很清楚,估模着不会少。我前后跟他联系过了七次,他每次带的人数都不同,最多一次,27人,少的那回9人。”

“境内跟他有联系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交货地点、位置?”

一问一答,慢慢的,瘦猴提供的信息越来越多,直到再也掏不出来什么了,颜东铮才起身,让陆铭给他注射疫苗。

信息量之大,辐射范围之广,不是他一个小警员能管的,这事得赶紧上报。

两名警员商量了下,决定先押瘦猴回警局,请示局长。

颜东铮带着儿子随行,做笔录。

司务长不放心,驾车跟了上去。

救下的小姑娘在病房还没醒,由护士守着,已通知了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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