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赤脚丫头。”
“难道不是?”苏老声音极淡。
苏雪脸一白,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的肉里。
徐副司令诧异地看了眼父女俩,没想到,苏老会这么不留情面。
周军长失望地叫道:“苏老……”
“呵!”苏母冷笑一声,“徐副司令、小周,你们要为苏雪出头,有去打听核实事情的经过吗?小卉一家来京近三个月,你们问问苏雪先前可有去过颜家拜访?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今天去,为什么?”
不待两人回答,苏母又道:“那是因为,她离婚时,我跟她说,她要敢破坏张建业的家庭,跟他结婚,我苏家就没她这个女儿。现在,张建业为了她,要跟妻子离婚了……”
徐副司令脸一沉,看向苏雪的目光都带着冷意,太不检点了,破坏军婚,可是大忌。
周军长惊异间,难掩失望。
苏雪一慌,哪敢承认:“妈,我没有,我没有破坏张建业的家庭,我没有,你别听沐卉胡说。”
“是不是胡说,去你做头发的理发店一问就知。”苏母说罢,一指苏雪的大波浪长发,“她的头发是跟张建业一起做的,发型是人家帮她选的。”
苏雪这会儿恨死沐卉了,八婆,嘴咋这么贱呢,肚子里存不了一点货,跟鹦鹉学舌似的什么话都跟养母说,告状精!
“你们也知道,正初年前刚帮张建业平·反。这时,他跟妻子离婚娶苏雪,身上的军装是别想穿了。苏雪去找小卉,是想请她帮忙说和,让我们放下芥蒂,接纳张建业。当然,能把离婚的过错推给苏雪,帮他铺平道路,送他上青云更好。小卉性子硬,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不愿,争执间,言语可能有点不当。可她也是心疼我们老俩口,要不然,她管苏雪呢,她一个大学生,能不知人言可畏?”
苏雪的冷汗都下来了:“我没有……”
徐副司令怒道:“你没有什么?是没有跟张建业来往,还是没有让他为你离婚?苏雪,你也是军人,破坏军婚,你知道是什么性质吗?”
“话,我今天就撂下了,”苏母强硬道,“苏雪要是胆敢破坏张建业的婚姻,跟他结婚,我苏家就登报跟她断绝关系!”
周军长一惊:“嫂子!”
苏老跟着表态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周军长还待要说什么,徐副司令拍拍他的肩:“这种人,你管她死活。”
叫他说,苏家就是待苏雪太好了,惯得她自私自利,鬼心眼一堆。早年出了那事,就该趁机跟她断了关系。
周军长定定地看向捂着脸嘤嘤哭个没完的苏雪,深深叹了口气,他记得老陆还活着时,兜里走哪都揣着一张照片,雪团一般的女娃娃,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早年,苏老刚将人接过来时,虽瘦弱、内向,看人怯怯的,却是再善良不过,家里的孩子落水,是她不顾生命危险下去救上来的,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这般想着,周军长开口道:“苏老,我跟老陆是战友,同乡,朋友。当年,大娃落水,还是苏雪用半条命救起的。这孩子今儿做的事,我知道让你失望了,你看这样行吗?把她过户给我。”
大家一愣,徐副司令更是气得踢了他一脚,找事呢,这算什么,不知道的还当苏家容不下她哩。
“我不要!”苏雪尖叫道,“我不要,爸妈,我是你们的闺女,我不要离开你们。”
苏母嘲讽地勾了勾唇,老头子是大军区的司令,周凯只是第十x军军长,中间差着几级呢,苏雪能愿意才怪呢。
周军长张了张嘴,半晌,颓然道:“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
苏老摆摆手:“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苏雪,让张栋送你回部队,记住我跟你妈的话,若违背,别怪我不留情面。”
将人送走,苏母立马让张妈出去,打听打听苏雪都在大院胡说什么了。
苏老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别急,清着自清。以后,让小卉多带着孩子们过来住住,时间长了,大家知道小卉的为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张妈打听回来,苏母还是气得不轻,伸手拧了老头子一把:“叫你好心收养女娃娃,看,养成仇了吧!”
“不是你一直想要个闺女吗?”
“我想要的是沐卉这样爽利,有啥说啥,大气不作的闺女,是秧宝那样软糯糯的小乖宝。”
软糯糯的小乖宝,这会儿玩疯了,她和竟革都是第一次放风筝,哎呀太好玩了,转着线轴,红红绿绿的蝴蝶风筝越飞越高,跃过小哥的蜈蚣,小豆子的金鱼,小花的凤凰,在大片的晚霞中,渐渐成了一个小点。
“秧宝、竟革,回家吃饭了。”沐卉过来叫人。
王大海忙道:“秧宝,收线喽。”
秧宝紧紧盯着天上的小点,小手不停,继续放着线:“我还不饿。”
王大海蹲在她身边劝道:“家里有客,你忘了——吕叔叔,作为主人,咱不能让他一直等着我们吧?”
秧宝没吭声,线轴又放了几圈,扯着往前跑道:“哈哈……看我的蝴蝶飞的最高。”
竟革跑过来跟妹妹汇合。
沐卉走到近前,取过秧宝手里的线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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