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肌肤,宛若恩赐般的完美体态,宁缺觉得他找到了人生中最为理想的媳妇。

只可惜,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始终在低头抄写经书。

手下所书亦是小楷,却与一旁的余教习不同,她的字字里行间透露着自然平淡的气息。

宁缺无言,默默注视了一会,转身上了楼。

很快,伴随着轰的一声,宁缺再次昏倒在地。

第三日,第四日,宁缺连续登楼半月,谢承运亦是如此。两人像是在较劲,宁缺每晚回家都会大吐特吐,短短半月,已经面色蜡黄,眼窝深陷。

今日,再次登上二楼,再次翻开那本书,然后继续看了起来。谢承运今日未来,宁缺并没在意,或者说他没法在意。

他将部身心融入到书中,努力去感受书中所写,但很快他就忘了前文,又很快,他倒在了旧书楼二楼里。

伴随着两位管理人员的进场,宁缺再次光荣出局。

莫山山看了眼被抬在担架上的宁缺,她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明明是个普通人,却妄想融入由大修行者精纯念力所入墨书写的书籍。

这种书,洞玄以下境界无法读入,普通人更是阅之有害无益。

莫山山还未多想,耳边传来三师姐的声音:“小师妹,抄写不专心,罚你今日多抄一本。”

“是,三师姐。”

老笔斋里,桑桑看着有气无力躺倒在床上的宁缺,看着他那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心中很是难受,默默打了盆热水,端到宁缺床前。

“书院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读个书,怎么会吐成这样?”

桑桑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宁缺耳边响起。

“书院是最好的地方,也是最差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规矩,也有很多奇怪的人,可那里的人很强大,强大到我只能仰望着他们。”

“少爷,你也很强大。我虽然不知道书院究竟如何,但少爷这些日子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似乎更加开心了。”

“呕~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宁缺默默看着院外,哪儿有颗歪脖子树,树上有鸟儿正在栖息,它貌似很喜欢那棵树。

就像他很喜欢书院那样,踏入书院本是为了能寻得修行之法,如今虽未成功,却也让他另有收获。

比如某个流连红袖招的二混子,又比如某个高傲的南晋才子,这些人都是他的同窗,也是他的朋友。

除却初入书院时小有摩擦,在经历唐教习那五日非人的折磨后,开始变得更加和善,尽管富贵之气难舍却也不再唯身份地位为傲。

未入书院时,他以为前世那般学院生活不可能再现,入了书院后,他发现这样的生活比之前世会更好。

这是书院的好,书院的差自然是繁多的规矩。不能做的事,不能说的话,不能读的书,不能改的命……

桑桑端着呕吐物出门,宁缺收回心思,勉力翻身坐起。

脑海中努力回想旧书楼经书里记载的一切,可最终除了换来更强烈的呕吐眩晕反应,便再无收获。

这个反应让宁缺很是头痛,这份痛处远比眩晕恶心要难受许多。

他想修行,想要打破那扇门,他想变得更强大,他还有血海深仇待报,他没有别的出路,只有修行,只能修行!

修行变得强大,他才能在这个世界安然的过完一生。

十六日,宁缺再次来到旧书楼,也再次晕倒在旧书楼内。然后再次经历相同的场景,只是这一次桑桑默默无言。

她或许已经习惯了少爷的倔强,或许也习惯了按照少爷的心思去做事。

少爷想修行,那就陪着他修行,少爷想喝酒,桑桑可以帮他喝,桑桑这般想着。

十七日,再入旧书楼。

宁缺对着两位教习躬身行礼,见二人并未理会,便照常准备登楼。

可当他来到登往二层楼的阶梯前,一直专心抄写经书的那位教习,却是开口叫住了他。

“你若继续强行入书,会死在旧书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