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兮亲自将纳兰疏影送回府才离开,府里的人知道是他送人回来的还有些奇怪。不过风君兮虽然没进门,却特意让茗墨解释了一番,说是路上偶遇齐家的人,知道是师妹,这才自告奋勇送人回来。
虽然侯府与襄王府没什么交情,但是这风二公子对三姑娘却是亲近的很,众人都感叹,这师兄妹的感情是真的好。
常姑看纳兰疏影进了院子,从头到脚大量了一番,想着今日在齐家大约是没受什么委屈,不过也是悄悄问了棋雪是不是在齐家有什么事,因为看着姑娘心情似乎比出门的时候还好。
棋雪摇摇头,递了个眼神给常姑,那齐家的事可不好当着姑娘的面说,没得再惹了姑娘伤心。示意常姑稍后再跟她细说。
常姑看懂了棋雪的意思,也没再问,先伺候纳兰疏影去了。
过后常姑才知道,原来这舅老爷做事这么不靠谱,接了姑娘在外边见算什么事啊。要是真为难,大可不必差人来,或者直说家中不便,约在外边也是可以的。这一下弄得,倒是让姑娘白欢喜一场。
“姑娘,刚刚张嬷嬷派人来传话了,说是今日的课耽误不得,若是姑娘回来的晚,便让姑娘晚膳后去朝宁堂。”
纳兰疏影看了看天色,离完善的时辰还早呢,也不再歇了,起身去了朝宁堂。
朝宁堂里张嬷嬷正在授课,今日讲的是行姿坐卧中的行。纳兰疏影悄无声息的进去,只在张嬷嬷抬头看她时福了福身,然后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规矩的坐好。
虽然纳兰疏影下午去了朝宁堂。可是晚膳后她还是又去了一趟。而张嬷嬷也正在朝宁堂等她。
晚上的朝宁堂比白天安静了很多,伺候的人也少,张嬷嬷身边的人好像也被遣走了,只她一个人在那里等。
“嬷嬷见谅,我来晚了。”
其实纳兰疏影来的不算晚,匆匆用过晚膳就过来了。只不过府里的主母看重张嬷嬷,大厨房也看碟下菜,张嬷嬷这里的饭是排在前头的做的,所以她来的更早一些。
“是我来的早,本来想烹茶,只是夜间喝茶不易安眠,就喝杯白水吧。”张嬷嬷亲在到了一杯白水,送到纳兰疏影面前。
纳兰疏影接过白瓷碗儿,小小的抿了一口,时下的人多爱饮茶,姑娘家爱甜食则喜欢蜜水,就连平民家都爱有糖水来招待女眷,而白水却是很少喝的。
“别嫌它没有滋味,等你喝的多了就知道她的好了。”张嬷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纳兰疏影微微有些窘,咕咚咕咚几口就将杯里的水饮尽了,她不是嫌弃白水,就是没想到张嬷嬷也喜欢。
“从前母亲在的时候,也不爱饮茶,常常只喝白水。”其实爹爹是很喜欢饮茶的,只是他迁就娘亲,在家里泡茶的时候少,喝水的时候多。
“你可知,这是当年我告诉你母亲的。”张嬷嬷看着纳兰疏影说道。
纳兰疏影一惊,被嘴里水呛到了,吭吭的咳嗽起来,旁边的琴霜赶忙给她顺气。
“您,您是当年教我母亲规矩的张姑姑?”
母亲时长会与她说起知己好友,就是早年教她规矩的张姑姑的,两人还偶有书信来往。可她没想到就是眼前的张嬷嬷。
张嬷嬷点了点头,她也是只在书信中知道这个小姑娘,谁承想真的能教导她。
“那我与嬷嬷的缘分当真不一般。”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都说无巧不成书,有缘千里来相会,可这巧事,缘分多了,不外乎就是人为。”张嬷嬷看着眼前这个还略显天真的小姑娘,忍不住提点。
这下,纳兰疏影更是吃惊,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可是她没想到来侯府是张嬷嬷特意为之,还很可能是为了她。
“自从知道你母亲逝世,我便开始打听你了,得知你来了侯府寄居,我就辞了上个主家,还瞅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没想到张夫人却来请我,我当然就顺势答应了。”
“是为了我?”母亲与她已有十几年未见,平常书信也不频繁,纳兰疏影没法想象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情谊,会特地为了故友的女儿做到如此。
而张嬷嬷这么说,她竟也一点怀疑也没有,就是自然的就去相信了。总有那么一种人让你不自觉的就会去信任。
“我本来也没想提你我与母亲的事,本想就当你和其她姑娘一样教导。有些事你母亲还未曾来得及教你,我便越俎代庖了。”
说着话,张嬷嬷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睛今日看亮晶晶的,眼底的精明藏都藏不住。
“你很聪明,可是你母亲将你保护的太好了,没让你见过这世间的恶,或者说,你见过的都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枪的,可你得知道有些人,伤人从来都是暗中戳刀,刀刀见肉,却也不曾有半分愧疚。”
“我不懂。”她是见过恶人的,她还去看过知县审案,见过死刑犯,见过土匪。
“你今日是去了齐家”
纳兰疏影不知她为何提起此事,不过还是点点头,只是将内情隐去了。
“齐老夫人怕是不会让你进门。”张嬷嬷幽幽的说道,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笃定。
这下纳兰疏影也不知该说什么,有些窘迫,紧紧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
“嬷嬷是如何知道的。”京城中认识她的人少,风君兮不是个多嘴的,只要她身边的丫头不说,齐家不说,基本上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张嬷嬷是如何知晓的。
“你知道你母亲与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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