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雷道:“也不是很高的税款,我赵家庄是他们的老主顾,税金要低一些。”说着,瞪了女儿一眼,那意思很明确,若被叶写白知道他们要高价进货,只怕这少年不敢接受他们的馈赠。
赵蓉儿会意,笑道:“是的,我们是老主顾了,进货要便宜很多。”
叶写白的副身家都给了那位摊主了,如今身上除了干粮,别无长物,若阳石不能白捡,他可就犯愁了,赵庄主这是给他解了燃眉之急啊,他既感动又有些尴尬地道:“多谢赵庄主,说真的,我身上没有带钱,因为我以为那儿的阳石是可以白捡的。”
赵庄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叶兄弟,以后你就是我赵家庄的贵客,叶兄弟若资金上有困难,尽管开口,赵某自当倾囊相助。”
赵家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户,庄子里的家丁只是些莽夫壮汉,干苦力可以,武技根本谈不上,年中也有被宗门淘汰出来的武者,虽只是淬体境一层的最低武者,但人家早被高门大户抢了去,他一个小小的庄户是入不了武者法眼的。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武者,还是个二层武者,赵天雷简直像中了奖一样开心,他望了一眼自己女儿,又看了看叶写白,心中乐开了花,一个大胆的念头冉冉升起来。
听闻对方如此大方,叶写白连连摆手:“不不不,赵庄主太客气了,写白是宗门的弟子,平时的功课是修炼,衣食住行宗门都包了,无需花什么钱,所以不会有资金上的困难。”
赵天雷笑道:“没事,我也就这么一说,叶兄弟只要有困难,随时可以找赵某,赵某一定两肋插刀,义不容辞,以报恩情。”
叶写白道:“多谢,多谢!”
翌日,叶写白得到了和赵庄主共乘一车的待遇,张二狗那个恨啊!有点引狼入室的憋屈,看见叶写白,也是胖脸臭臭的。不过叶写白如今是赵庄主跟前的红人,他纵有不满,也不敢表达出来。
赵蓉儿自小就有一个成为武者的梦想,她只自己恨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她早就去宗门参加试炼仪式了。不过以她的资质,就算是儿郎,也成不了宗门的弟子,当不了武者。
所以赵蓉儿对武者的崇拜是显而易见的。
当叶写白和赵天雷共乘一车之后,赵蓉儿便缠着叶写白,向他询问关于宗门内的生活起居以及修炼事宜,途中沉闷,叶写白当然也愿意有这么可人的一个姑娘来与自己说话聊天。
不一日,赵家车队到了莽山的外围。道路上明显多了许多运石头的车队。赵家庄的车队停停走走,好不容易才来到莽山的山脚下。阴九门的人在山脚下的路上筑起了一道简易的门楼,但凡进入矿区的个人或者团体,都要收取每人十文钱的人头费。
赵家车队一百多号人,单这一项,就得缴纳一千多文钱。
“这个矿区的老板也真够霸道的,顾客过来跟他做生意,居然还要交人头费,这是什么道理?”叶写白颇为不解。
赵蓉儿低声道:“阴九门在莽山这一带就是个霸主,有矿山在手,别人只会来求他们,他们怎么坐地起价,吃拿卡要,别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你以为他们矿山只售卖阳石吗?他们卖阳石只是小头生意,大头是卖铁矿石和铜矿石,那才是阴九门富得流油的原因。”
赵天雷低声斥道:“丫头,小声点儿!”
果然,赵家车队好不容易才挤进繁忙的矿区,却被阴九门的人呵斥来呵斥去,将他们撵到边上,为那些拉铁矿石的车队让道,完没有赵天雷口中老主顾应有的待遇。
等半天,才来到矿石区,赵天雷命人赶紧将那一块块石头般上马车,这些石头颜色各异,形状各异,有黑色,有褐色,还有白色的,那帮家丁一通搬,没多久,就把马车上的箱子装满,然后急匆匆去撤离。
面对着满地的石头和阴九门的人不断的呵斥催促,叶写白也傻眼了,说好的让我挑一块好的呢,没柰何,唯有随便挑一块黑石,提在手上就走了。
待车队出了矿区,来到计价区,由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过来点算石头的数量,然后报上去,让专门收款的人,来接收银子。
“陈管事,陈管事,这个数额不对吧,咋又涨价了,上次不是说好了大阳石三两四钱一块,中阳石二两八钱一块,小阳石一两五钱一块吗?现在咋每一样都涨了一两银子呢。”赵天雷面如死灰,惶惶恐恐地走向一位站在高处的中年胖子,急急询问道。
那胖子颌下一颗大痣,痣上长着长毛,他一边捋着长长的痣毛,鼻孔朝天,小眼睛乜着他,道:“赵庄主,你这些年钱也挣了不少了,你挣这么多,就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能花得完吗?就不应该孝敬一下我们门主吗?不涨价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啊。你说是不是,赵庄主!”
赵天雷脸色难看,唯有赔笑道:“陈管家言之有理,是该孝敬你们门主的,只是你们这一涨价,我这边的钱就不够了,要卸掉一些货才行。”
陈管事慢悠悠地捋着痣毛,闭着眼睛,道:“没事,卸吧。”
又折腾了大半天,赵家车队才交割完毕,终于把货拉出了热火朝天的矿区。
在回来的路上,赵家车队没有了往日一路放歌嬉嬉闹闹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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