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写白,叶写白,你快醒醒,快醒醒……
昏迷的人在被摇醒之后,眼中流露出惊恐万状的之色。他望着那人,只见对方皂衣草鞋,满脸汗水,额头尖尖,后脑以树枝扎了一个发髻,此刻脸上满是尘垢,表情非常惶恐。
叶写白又是缓了一下,才彻底清醒过来,耳中听得一声咆哮,姓叶的,还不快起来扫地,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吃饭?一天到晚吃的跟猪一样多,干活却跟个猪一样,老子养头猪好过养你,猪我还能宰了红烧烤炖,你呢,你个猪都不如的东西!
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矮墩个头,唇上两撇老鼠须,绿豆小眼泛着猥琐的精光,身上一袭青衣洗得干干净净,半点褶子也无,他腆着便便大腹,鼻孔朝天地从叶写白身边走过,嘴里一通咆哮,像极了一只刚刚下完蛋还在聒噪不休的老母鸡。
叶写白脑子有些短路,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觉得热乎乎的东西从额头处流了下来,伸手一摸,满手鲜血,痛觉传来,似乎是被东西砸破了脑门。
扶起他的人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他:“叶写白,你快去止一止血吧,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那人也走了,也不替自己包扎一下,这人谁呀!不是,这是什么地方呀?我到底在哪儿?
叶写白惊恐万状地望着周围,心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半天的时间,叶写白终于搞清楚状况了,那老母鸡管事见他头破血流的,怪恶心人的,就给他放了半天假,于是叶写白通过扶他起来的那人,知道了目前的状况。
这里是万古大陆,这里是人类的地盘,这里是北岳宗门,这里是外宗的保洁司,那老母鸡管事是保洁司的掌司,自己是他手下的一个扫地小厮,而好心扶起他的人叫卢九,与他一样,也是该死的扫地小厮,不过据卢九说,他比自己还高一点点,因为他不用倒马桶,自己要。
倒马桶?扫地?
叶写白心底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要知道在那个世界,自己可是白金钻石王老五,别说倒马桶了,就是他用的马桶,都是镀金的!!!
我这是他娘的穿越了!!!
一场车祸,自己来到了这个什么狗屎大陆,成了一个保洁员,还有比这更倒霉更狗血的事情吗?
我叫李文轩,我叫李文轩,我不叫叶写白,我不叫叶写白……
叶写白脑门顶着一个破布包扎的大粽子,上面还有血水洇出来,他望着水缸中的自己,嘴里一再念叨着,似乎是害怕自己健忘症发作,忘记了本名一样。他头上的伤口依旧刺痛阵阵,这痛觉在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一场梦,这是一场真实的车祸穿越事故。
行了,别看了,知道你长得帅,别他娘的帅怀孕了,给,拿去吃吧,小心被掌司大人看见了,要不然他又得给你来一砖了。
卢九鬼鬼祟祟地溜过来,从脏兮兮的袖子底下摸出一个窝窝头,左顾右盼一番,才将这酸臭酸臭的玩意儿塞进叶写白的掌中。
东西入手,叶写白手一哆嗦,窝窝头差点掉地上了。一来是因为他确实被这种可怕的食物吓到了,窝窝头,他只有在抗战片中见过,这玩意儿能吃吗?二来他腹中空空如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眼下这具躯壳的一切感官都与他紧密相连,它饿,他就饿!
没法了,吃吧,不吃就得饿死了。
叶写白狼吞虎咽地将那只又酸又臭的窝窝头消灭了,他实在太饿了,窝窝头实在太难吃了,吃快一点,可以让嗅觉少受折磨,还能饱腹,这就是他娘的一举两得呗!
叶写白欲哭无泪。
夜晚,躺在四处漏风的破茅屋的破床上,叶写白忍受着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的寒冷,他将那件潮湿的有些尿骚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还得忍受卢九震天响的呼噜声,好不容易挨到鸡鸣才睡了过去,然后迷迷糊糊的被人踹了一脚,耳中传来一声吼,起来,快起来,都他娘的起来。
这次不是掌司大人的声音,是一个叫陈十三的什长的声音。
掌司大人底下有三个什长,管着三十个保洁员,他们负责北岳宗门南院的卫生清洁工作。
叶写白顶着一双熊猫眼,慌慌张张爬起来,胡乱喝了一碗可见人头的米汤,然后就得出发前往南门殿,将昨夜北岳弟子们的排泄物运走,处理掉。
“叶蠢材,你还要不要在这儿混,你可知外面饿死多少人,你能在这儿端尿壶倒马桶,谋得一日两餐,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的大事,你应该早晚拜拜你家祖宗,知道吗?还他娘的装死,昨日掌司大人没给你脑袋拍扁了,算你小子走运,还敢装死,滚!”当叶写白以头疼为由,想跟陈什长告个假,却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叶写白头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望着陈什长那双嚣张鼠目,拳头蠢蠢欲动,就想给他来一拳,在那个世界,风流倜傥的文少,何时受过这种气,但在人屋檐下,文轩兄长得玉身颀长,不得不低头啊!
倒夜香,把叶写白的胃口都倒没了,午饭之时,三个窝窝头就着清水般的米汤,他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了。好在他所在的这具身体还比较壮实,忙了一天,他居然没有倒下。
“叶写白,你是不是想饿死啊!”卢九见他一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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