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微笑让她看起来很轻松:“可以,问吧。”

“林龄,昨晚的微博是不是你用萧越的手机发的?据说你最近住在他家里?周心茜发那条微博是因为被你抢走了萧越而报复吗?”

林龄挑眉:“一下问得太多了吧。微博是萧越自己发的,他是个很仗义的朋友,我很感激他。至于他和周心茜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也从未参与。”

记者们唧唧喳喳地抢着问话。“化妆室的偷拍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知道偷拍的人是谁吗?”

“知道。”林龄答道。

林龄的话一出口,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有几秒钟的时间,安静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记者问道:“你知道?你知道偷拍的人是谁?”

“我知道啊。”林龄说,“如果你们觉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问这个问题呢?”

林龄在镜头前一向沉默寡言,因为她知道多说多错,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但是今天她显然心情不错,居然还讽刺了记者。

几个记者当即脸色就有些尴尬。他们锲而不舍地问这个问题,其实只是想看林龄急赤白脸地辩解偷拍的人不是她。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说知道。按照常理来说,即使她知道,她不是也不能说的吗?都好几天没发声了,怎么现在突然就敢说了?

“是谁?”记者群顿时沸腾了!

陆孜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龄,故作关心道:“林龄姐,你没事吧?”她以为林龄想搏版面,索性打算承认偷拍的人是她自己了。

林龄不紧不慢道:“可以安静点听我说吗?”

记者们总算安静下来,紧张地握着话筒,大气都不敢出。

“我那天确实看到了摄像头,是一个放在桌上的手机,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手机正在偷拍,我以为是谁放在那里的,所以就没有理会。”林龄说完这段话之后看了眼底下的记者,已经有记者急不可耐地要催促她继续往下说了。

“直到看到视频被人放上网我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并不知道那天那个偷拍的手机是谁放在那里,最后又被人给拿走了。”

“什么?!你不是说你知道偷拍的人是谁吗?”已经有性急的记者发问了。

“请听我说完。就像陆孜姐说的,”林龄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孜,陆孜神色有些慌乱,避开了她的目光。“‘我们虽然是艺人,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把私下里发生的事情放到公众的平台上,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觉得性质非常恶劣。’”林龄重复了当日陆孜在媒体面前说的话。“我也同样义愤填膺,因此我就去调查了这件事。”

“你到底查到了什么?”记者们听林龄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

林龄说:“在当天的化妆室里,其实是有摄像头的。”

底下的记者骚动了一阵,但并不算太惊讶。当天舒雅试镜所在的会所因为地方紧张,化妆室是由会议室改装的,所以临时化妆室里装有摄像探头。这一点,前去场地查访过的记者早就知道了。他们采访会所的工作人员,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又申请查看当天的监控录像,但是会所方面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全当然不可能提供监控录像,所以在会所他们什么都没查到。

“那天在化妆室,我弄丢了一只银手镯,怎么也找不到,因此今天早上来参加活动之前,我请民警陪我一起去了趟会所,我怀疑有人误拿了我的东西,所以请会所调出了监控录像,让他们回放当天的录像。”

底下再一次恢复了鸦雀无声。会所的监控录像并不是完全不能看的,记者们当天根本就不在会所,所以会所当然不可能把监控录像给他们看。但是林龄是当事人,她丢了东西,怀疑会所有小偷出入,当然有资格调出监控录像。

“偷拍的人到底是谁?”提问的记者一颗心七上八下像是坐火车一般,已经受不了了。

林龄微笑着转向陆孜,直视着她闪躲的双目:“当天你也在,你猜那支手机是谁的?”

陆孜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