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嫉妒,陷我不义,连累顾公子饱受非议;你因嫉妒,收买他人,肆意诬陷我;你因嫉妒,唆使花叶,在我出殡那日撞死在棺椁上。你口口声声说爱顾公子,却让顾公子饱受流言蜚语,这就是你的爱!”

“我没有!花叶是因你而死,是你父亲固执,不肯查明你的死因,花叶感知自己无力才会自裁。至于顾公子,我心爱他又怎会伤他,他身败名裂后,只有我会陪在他身边,他就完属于我了!”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希望他更好嘛?纳兰雅想的却是,顾北泱变得越惨越好,简直是个疯子。

“疯子。”

“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我就是我!为什么要处处拿我与你对比!”

“啧啧啧,看不下去了。希月,按照纳兰小姐这么说的话,第一个疯的应该是你才对。”桑子郁从横梁上下来,一柄折扇晃啊晃,看着就想冲过去打他。

纳兰雅不解,希月把假发假面取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你不是妍妍?”

“纳兰小姐怠慢了,我的确不是柳小姐。”希月前后左右的扭动僵硬的脖子,把脖子扭得咔咔响,纳兰雅这才知道刚刚听到的骨裂声来自何处。

“你究竟是谁!”

桑子郁打趣,“你看你,好好一个美人都让你给吓傻了,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沫儿、秋月技术太好,别说纳兰小姐,就是亲娘也不认识。好不?”希月用手在脸上胡乱一抹,这面粉质量忒好了,不用水还真的弄不下来,她捯饬一番后又说:“自我介绍下,我是都希月。”

“郡、主。”

“是的,不才正是在下。方才纳兰小姐的言词,我会一一告知柳大人。”

纳兰雅冷笑说,“呵呵,告诉他又怎样?”

“柳小姐的死,与你有洗不净的干系,你不怕?”

“怕?为何要怕?我是收买了人,可是柳妍妍的死与我并无干系,就算你告知柳大人,最多只能治我一个散播谣言。”

最可怕的人,不是那些举起屠刀杀人的人,是那些明知自己有罪还在为自己开脱,甚至开脱得让你无话可说的那种。

纳兰雅有罪,罪在柳妍妍处于风口浪尖时,不但没有为其辩解亦或是闭口不言,反之调油加醋,火上浇油。

“纳兰小姐,你可知人言可畏?”

“知道。”

“那你就好好享受,人言可畏带来的后果吧。”

“你想把今日之事散播出去?郡主,您觉得您说出去的话可信度大,还是我的?”

纳兰雅真的是个人精,知道希月名声不好,坊间传言多是喝酒吃肉逗鸟摸鱼,时不时还当街斗殴。而纳兰雅,东辰第二才女,柳妍妍死后她就成了第一才女,第一才女与第一败家女说的话。

纳兰雅是人精,是聪慧,若是其她人肯定是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希月喜欢吃,唯独不喜欢吃亏。

纳兰雅喜欢赏月,闺房内安装了许多窗户,希月把被子掀过去盖住纳兰雅身,只露出一个头来,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贴在纳兰雅耳边说:“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希月拍拍手,门窗四开,纳兰雅闺房外是人。她名声不好说的话没人信,那这些人说的话,总该有人信了吧。

纳兰雅的父母被施沫儿制住,眼中满是失望,其他人多是京都最富盛名的包打听、说书先生、巧嘴妇。

若没有纳兰雅你的推波助澜,柳妍妍不会在死前还被人误会,你败坏了柳妍妍的名声,比起杀人者,你还要可恶三分。

“雅儿,你简直丢尽了纳兰府的脸!”

“我丢脸?父亲,我就是为了让您不丢脸,不分昼夜的练琴,练得十指出血;我为了让您不丢脸,努力学习所有您让我学的东西;我为了让您不丢脸,我知书达理,为人谨慎,处处礼让三分。我为了让您开心,我拼尽所有,只是为了成为您最骄傲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您口中赞美的只有柳妍妍,我才是您的女儿啊!只要柳妍妍死了,我就是东辰第一才女,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成为您最骄傲的女儿了。”

“纳兰大人,所有的父母都望女成凤、望子成龙,你看这是你想要的嘛?”希月不会同情纳兰雅,当她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没了辩解的机会。

希月不想知道从前纳兰雅怎么惨,也不想知道往后纳兰雅该怎么活,只知道欠债还钱,一报还一报,柳小姐身前所受,必将数归还在纳兰雅身上。

“啧啧,纳兰小姐也是可怜人啊。”桑子郁惋惜的啧啧嘴,“按照纳兰小姐的说法,希月你才应该是最先黑化的,你怎地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心态,重要的是心态,就算我变得与纳兰小姐一样,能改变什么?柳小姐第一才女的名声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就算她死了,后进者过江游鲤,我还能一一解决?再说那个名头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也不能用,平白还招人嫉恨,谁爱当谁当。”

“谁与你说的不能吃不能用?一品香知道嘛,第一才女每月可去点一桌满汉席,外送黄金头面一套。你干嘛去?”桑子郁拉住正要翻墙头的希月。

希月踹了踹桑子郁说:“去干掉排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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