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轩,你叫靳以轩啊,按照你这么说,你不会伤害我咯?”

苏可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几分真几分假,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幸亏方才她没有一时嘴快,与靳以轩撇清关系,不然,自己和人家八竿子也打不着,这位大佬恐怕都不会管她的死活。

干脆利用原主与他的关系,先接近他,然后再伺机而动,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她如今已经这么惨了,半路上蹦出个现成的未婚夫,当然得牢牢靠住。

况且,苏可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算自己是个半妖的身份,比凡人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但想一击即中的杀了靳以轩,谈何容易?

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妖,两人的实力存在云泥之别。

得先接近他,讨好他,趁机寻到他的弱点,攻其不备才有些胜算。

不过,她寻思着这个靳以轩在魔界应该也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只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罢了。

不然她打听了近三年,怎就未曾听说过魔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管了,对比之下,人家就算名气再小,也总比她这种将死之人要幸运得多。

对不住了大兄弟,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也没人同情我的遭遇啊,我的处境比你更艰难,你没有得罪我,但你不死我就得死,还是连渣都没有的那种。

苏可可心里这么想着,牵动着自己的情绪,愈发将楚楚可怜的模样表演得淋漓尽致,眼中梨花带雨,潸然泪下,一手扯过他的袖袍,拭了拭自己脸上的泪。

“可可,你怎么了?你……你不记得我?”

靳以轩眉头紧锁,狐疑的打量着她,她并不是其他妖魔变化而成的,也并未被他人所控,不然,以他的修为,一看便知。

“快三年了,我躲在这个地方快三年了!三年前,我被打伤,醒来之时,大脑一片空白,连这家醉春堂是什么地方都不记得,幸好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完不记得你,所以刚才我才不理你,我以为你看不见我呢。听你说那番话,我就算不记得你,也被你感动了,但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苏可可可怜兮兮的朝他怀里靠去,顺手抱住了他的腰。

瘦了点儿,手感不太好。

“你今日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靳以轩身为魔尊,对旁人处处防备,这会儿他渐起疑心,不知是不是苏可可想方设法的故意唬弄他。

她曾经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这会儿怎就变了一副态度?

女人心海底针,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她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他顺水推舟,抱住她,一边为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

苏可可脸一红,顿时心跳加速,她可以厚着脸皮抱他,但是他可别想趁机占她便宜。

她赶忙离开他的怀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家伙方才说她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她现在就名副其实的玩一把。

“你都说了,你总是忙着魔界的事,无暇来看我,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失忆了,你还以为我在骗你,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

其实,苏可可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他能来到这儿,并且对她这番态度,足以说明他对她并没有恶意。

不不不,是对原主没有恶意。

苏可可还有些庆幸,这个靳以轩竟然对原主如此痴情。虽然她第一次见他,但凭着这一点,她对他有了些好感。

但好感归好感,他还是要死的,不仅要死,还必须死在她手里。

想到此处,苏可可不禁觉得自己好恶毒。

靳以轩用术法探了探她脑中的记忆,果不其然,她脑海中并没有关于他的一丁点儿记忆。

不仅如此,她所有的记忆都验证了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记忆显示,她三年前在醉堂春中醒来,身旁空无一人,对醉堂春的一切都十分陌生,经过近三年的时间,她逐渐摸索,才习惯了在无妄城中的生活。

这个举动将苏可可吓了一大跳,庆幸的是,这是原主的肉身,脑海中并不存在她在现代的记忆。

“可可,究竟是谁伤了你?我一定将他剥皮拆骨!我不会骗你的,我能来到这儿,并且没有伤害你,还对你说这番话,足以证实我的身份,你也真是为难我了,你如今对我并无记忆,让我怎样才能证明我就是我呢?”

听靳以轩这么说,他果然信了她。

这步险棋走得甚妙。

可不是吗?苏可可自己都知道这是在有意为难人家,但不装装样子,套套近乎,她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倘若靳以轩知道她已经不是原主,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逼问她原主的下落,不管得到什么答案,到时候,被他剥皮拆骨的,就是她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

“那你爱不爱我?”

苏可可再次抱着他,一边撒娇道。

她心里和明镜似的,能原谅原主移情别恋,还苦苦等待其回心转意,自然是爱的。

故意说些浓情蜜语与他套近乎,探探他的底细,实为当下的上上之策。

“自然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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