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还留着,唯一的原因是你。”仇笛道。
戴兰君一怔,一下子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在隐隐作痛。从隐约知道到慢慢清楚,在仇笛帅气的面庞下,她看上去依然像罩了一层面纱,而自己,对于他仿佛透明的一样。
“果然是你。”戴兰君如是道,她自己说这些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从不回避,其实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仇笛道。
他看着戴兰君几次欲言又止,几次咬着下唇,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几次把头侧向天花板,都不愿意看他。他默默地坐回了沙发上,倒了杯水,呷着,然后又开上了壶,提醒了戴兰君一句:“你就这么站着?”
这个提醒才把戴兰君惊省,她有一种想开门走人的冲动,就像她鼓了很大勇气,不再见仇笛一样,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默默地坐回了沙发上,手托着腮,在慢慢冷静的思绪中,重新审视着自己。
呼呼的水声响着,她几次抬头看仇笛,仇笛在静静地等着,仿佛在给充分的考虑的时间,她闭上了眼,像无从取舍,像难以启齿。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老董选择了坐视,管千娇最早发现了黑客入侵,俞世诚现在上了红色通缉令……而包小三又重度昏迷,这一切都怎么发生的?”戴兰君问。
“那你肯定认识都朝军了,绰号老毒。”仇笛道。
认识,当然认识,和俞世诚相恋时,不少琐事就是都朝军给跑腿的,这个人给她的印象不错,就像所有的混出个样子来的,标准的狗腿型人物,戴兰君点点头道:“当然认识,我连他老婆都认识,他入狱,她老婆都联系我,想找点出来的门路。”
既然包小三已经这样了,那戴兰君不会想不出81号出事的原因,能做到那种水平,还真找不到几个人,或者,面前的就算一个,戴兰君盯着仇笛,很复杂的盯着,他轻声道着:“为什么要针对他?你们根本不认识……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也许会嫁给他。”
“不是我在针对他,没有我,同样有人针对他,你应该联系到更多,比如盛华、比如新加坡的股市、比如,近段时间纷传的,商家联盟集体抵抗做空机构狙击的事。”仇笛道,面上的故事很正能量,盛华站在舆论的最前沿,戴兰君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关联。
“罗成仁我也认识……81号很多顾客我都认识,一群奸商而已。”戴兰君道。
“也包括俞世诚?”仇笛问。
“对,在那个圈子里,无人幸免。”戴兰君道。
“那我还是不懂你的来意,我以为,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的家我收拾好了,钥匙费明转交给你了吧?”仇笛道。
家里回去过了,那个温馨的小筑,对戴兰君来讲含义很深,她奇怪地审视着仇笛,又莫名其妙地问着:“那曾经是我和俞世诚住过的地方,一想起我曾经是别人女朋友,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很难堪,告诉我,有吗?”
“我要说没有,肯定是假话。”仇笛笑了笑,拿起了开水,换了个杯子斟上了一杯,他看着戴兰君,温馨地看着,像回忆起了两人幸福的一刹那,他道着:“男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的回答是:有!”
“我明白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永远不会再见我了?”戴兰君问。
“如果你的心还在别的地方,我就见你又有什么用?”仇笛道。
“你知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戴兰君嗤鼻不屑道。
“现在知道了。”仇笛微笑着,伸手,想去抚慰她的脸蛋,被戴兰君一侧头躲过了,仇笛尴尬的缩回了手,戴兰君沉吟道着:“如果是别人做的,我也许可以坐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那群奸商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洗钱、操纵股市、卖内幕,甚至帮着外放的官僚卖官买官,帮着那些赃官往境外转移资产……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我真想不通,俞世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而且……他是真心待我。”
戴兰君头枕着沙发背,状似痛苦的吟着。
“要我为此事说对不起吗?”仇笛问。
戴兰君侧头看他,仇笛的脸上那有半点歉意的表情,她喃喃道着:“不用破坏你的心情,你肯定很得意……相比之下,我倒觉得俞世诚比你更可爱几分,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他父亲和我父亲关系非常好,都是学设计出身的,都因为文革的原因被下放劳动,他们几乎是一起回的城,连我爸妈结婚都是他爸爸的介绍的………他比我大几岁,小时候一大院孩子们弄腾,都说我是他媳妇,谁要是欺负了我,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的……就是他!”
仇笛有点蛋疼了,从最初相见的惊艳到现在,他居然不知道对方曾经有过那么深的感情。
“后来呢?”仇笛问。
“他一直品学兼优,不过命总是不太好,他父母回城后生活刚有转机,母亲就出了车祸,他父亲一直未娶,八十年代援建非洲,他是出境的第一代设计师……我现在都能记得俞叔叔的样子,是个很纯粹的人,是个为祖国献了热血献青春、献了青春献子孙的人……”戴兰君道。
“去世了?”仇笛问。
“劳累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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