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有今天。”仇笛道。
“我爹说了,做人不能忘本……所以,我就来了。”祁连宝道。
“告诉我是惊讶,还是失望?你不会是以为我混黑涩会的,还带了一帮二劳分子来吧?”仇笛问,哑然失笑了。
“要是失望,我就不见你了……还真惊讶啊,好歹都一小老板了,就过着这生活?而且连三儿也断了条胳膊……一眨眼就物是人非了。”祁连宝道,这个粗人,几年牢狱学会深沉了。
“咱们其实同一类人,都曾经相信富贵险中求,往往到头才会发现,我们的能力太有限了,要付出的代价,我们自己都可能承受不起。”仇笛道。
“你指三儿?我听三儿说那事了,干得够险。”祁连宝道。
“一部分,还有很多,比如你也残了个兄弟,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的……还有监狱里不见天日的熬着,那都是代价……看得出,你也和我一样,胆子在变小。”仇笛道。
“对,人扛不过命。”祁连宝道。
“可不管什么命,也得扛着啊。”仇笛道,声音低沉,像有心事,祁连宝听出来,他怔怔看着躺下的仇笛,仇笛瞥了眼,却像疲惫地道着:“睡吧,宝哥……你来了正好,这个仓库就交给你了,别嫌工资少啊,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咱们一起解决……以后别说谁欠谁的,咱们从头开始啊。”
似乎有点不讲人情了,不过似乎又是情义很重,祁连宝的心里一点也没轻松,反而觉得欠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