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看把你笨死呀!?”仇笛怒了,直道着:“这是个在家奶小孩的主妇……没看体型都没恢复?一生完小孩肚赘奶垂老公失去性趣,加上家务繁重和房贷压力,导致心理崩溃甚至更年期提前到来,都是很正常的事啊。”
呃……唐瑛一梗脖子,差点被雷昏过去,她头回竖着中指向仇笛发泄不满,尔后忿忿地道着:“那主妇的钱为啥就不能挣?除非她有个洁身自好的老公。”
“错,就即便不洁身自好,这钱也不能挣……一怀小孩,长长一年不能那个XXOO那个,你想想,一般人那受得了啊……再想想,养活娘俩,还在这个充满雾霾的死贵地方买房子,多累啊,男人就有点小错误,也应该得到理解……他是男人啊,不是圣人。”仇笛道,否决了这单生意,不过理由听得唐瑛哭笑不得,她忿忿地提醒了句:“好吧,咖啡钱算你的,你这是消谴我来了。”
“你这人啊,只会看表面。第一个郝丽丽,拦腰砍十万,那说明她丈夫在她心理,顶多也就这么个价……而这位马玉娟,她都不讨价还价,那说明,她丈夫在她心里,不止这个价,那怕花再多,她也想知道真相……你看到了,一个穿着过时衣装、挤着公交、舍不得化妆的女人,一说起俩口子生活就哭,为了丈夫要倾囊所有,你忍心让她绝望?哎……”仇笛正色斥了唐瑛一串,好失望的表情背着手走了。
这一串教训倒把唐瑛听得发怔了,无形间,她眼中的仇笛,变得那么可爱,可爱到她简直想捧到手里。
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知冷知热呢?都知道心疼别人老婆啊!?
十一点半,又来了个奇葩,男的,姓孙名志君,三十郎当了,这回换成了仇笛接待,两人的分工是明确的,通话是互通的,都在耳塞里,唐瑛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讨价还价,仇笛扔出二十万的价格时,也是把那位气得差点蹦三尺高,那位也是奇葩到极品了,直拍巴掌和仇笛说着:“兄弟啊,二十万?你可真敢要,二十万我睡个女明星都花不这么多。”
仇笛很客气地恭维着:“大哥,此话差矣,您这么相貌堂堂的,睡个欲求不满的女星花什么钱呐,她得倒贴您呐……可这和咱们生意不是一回事,您和您那位打离婚官司三年多了,分分合合,各睡各的……不过我很佩服您的蹈光养晦呐,拖三年房价涨了多少呐?至于在这二十万上较劲么?就您丰汇园那房子,卖卖光中介费都得十好几万……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把她推到过错的一方,然后在财产分割上占据主动对不?十天,十天我把您这事办喽,行,咱们开始;不行,您走好……随便上京城那家打听,敢夸这个海口的,他没有……”
连吹带唬、连恭维带诱导,那奇葩男孙志君当场拍板了,豪爽地道着:“……信你这一回啊,把这事给办喽,爷们等着换车换房换老婆呢,那刁娘们,你不知道她有多狠,她说她就不跟我离,她要缠死我……十天啊,办不了,我跟你没完。”
又是连哄带搀,把这位开红旗的糙爷们送走,回头时,唐瑛趴在咖啡桌上,早笑得浑身直耸了。
三个委托接了两单,仇笛送着唐瑛回公司,唐瑛是且行且笑,刚止住笑,一看仇笛那样子,又让她情不自禁地笑,笑得仇笛不自地问着:“这有什么可笑的?”
“你言行不一啊,马玉娟给钱,你不准备要;这位心疼钱,你是准备从人家手里讹是吧?刚刚觉得你有点同情心,又变成心怀不轨了。”唐瑛道。
“呵呵,这号招人恨的主,你给人家同情心干什么?他跟包小三是一类,有钱也就吃喝嫖赌了,让他们手里的钱再分配一下,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仇笛满不在乎地道。
“那……这就准备开始了?对了,忙得过来吗?”唐瑛关切道。
“我现在兵强马壮,就愁没活干呢。”仇笛道。
“吹吧你,十天!?看来你是准备颠覆商务调查的惯例啊,这种事得碰运气,一两个月没结果的都有。”唐瑛道,总觉得一切太奇葩,又太令人不可思异。
“你傻啊你,什么都不干,都能扣3000车马费,够吃了,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刚来京城我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三千块啊……呵呵,不送你了啊,有消息告诉我。”仇笛伸手拦着车,坐上了辆出租和唐瑛再见。
这就开始了?
唐瑛不知道觉得哪里奇怪,那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笑,反正她一想,这几个坑货掺合到本来就鸡犬不宁的俩口子之间,真想像不到,会是种什么样的结果。一地鸡毛是肯定的,拭目以待哦。
一路笑着回公司,她如是想着。这个上午倒是蛮充实的上午,比在公司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