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换已经换装的仇笛出现在丛林狼户外装备的促销现场,他一身草绿短襟,绑着头巾、戴着防风眼睛,脚蹬着单刀滑轮,匀称的体型、健美的体格,再加上黝黑的皮肤,惹得那些面白皮嫩的都市男女看得两眼直冒小星星,要做的很简单,展示健康、运动、健美,诠释这个品牌的含义。
品牌含义可以放过一边,反正这些一小时八十块雇来的模特又买不起,就见他在围在一圈的人群中急速奔跑、飞一样的滑行、偶而一个前空翻、后空翻、一字马低位过杠、总能引起一片嘘声加一阵掌声。
在人群的欢呼中,似乎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在惊险却行云流水的跑酷中,似乎能找到存在感,尽管气喘吁吁,尽管挥汗如雨。
三个小时,换来了两张薄薄的纸币,场面热闹完了,店里该忙碌了,老板是个大腹便便不怎么懂运动的男子,塞给仇笛钱就忙着回头招呼客人,仇笛喊着:“嗨,齐老板,明天还来不?”
“不用了,卖得相当不错,下一季促销我联系你哈,这小伙壮得,女顾客可都是冲你买的。”老板乐滋滋走了。
“哦。”
仇笛有点失落,这种工资日结的活还真不好找,每一次找到的兴喜若狂和结束的黯然神伤,对比是那么的鲜明,以至于他直到换装离开,还有点失神,来京数年了,发广告、搞促销、卖保险、送快递,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从事过多少种职业了,心里一直不安于现状,却只能勉强维持现状。
现状就是,所以不安于现状的梦想,最终都没想了,只剩下梦了。
仇笛慢慢的踱步出了装饰考究的专卖店,即便他的身材健美,形象很佳,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自豪的感觉,那些漫不经心闲逛,有着大把时间休闲的男女,或指指点点,或亲亲蜜蜜,或潇潇洒洒挥手刷卡,总让手心攒着汗湿钱的仇笛有点羞赧的感觉。
出了门就快跑,首都凡消费的场所,大部分都不是吊丝能呆的地方。当他奔到停车的地方,更残酷的现实展现在他面前。
“我的车呢?”
他傻眼了,明明记得就放在路边,离店面不远,现在却空空荡荡,啥也没了,这可是快递公司的车啊,丢了得赔呢。
哟,没丢了,隔着老远看着一辆城管车,满载着各式的两轮、三轮以及各类违章摊子,隐约可见那辆焊蓬子快递车,仇笛急了,奔着、拼命地奔跑着,边跑边招手大喊着:
“嗨,人在呢……我送快递的,不是非法经营……嗨,人在呢……”
直跑得气喘吁吁,他扶着膝停下了。
城管车没停,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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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三环是四环,那环都有吃喝玩。
从早晨到午后,闻名瑕迩的漂亮广场总是那么热闹,这里汇聚了影城、酒庄、购物中心以及五个区成规模的小区,是附近一个相当热闹的去处,从天桥到人行横道,人来人往丝毫不惧天气的热度似的,沿街林立的商铺,那家都没空下。
热闹,对于某些人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比如此时,坐在一辆一汽国产破车里的几位就有点嘀咕。他们在讨论着,人太多,不好下手啊。这里离亚运村不远,不安呐,对,还有监控,要下手的地方是安慧堂小区门楼口子上,那地方排了一溜桌子,移动公司正搞促销呢,一个劲地唱小苹果,听得人心烦意乱。
“你们俩?谁去?”开车的看看时间,不耐烦了。
后面杵着俩脑袋,一个满脸小疙瘩,胖得猥琐;一位瘦得长马脸,一呲就露俩小虎牙,丑得可爱。开车的看样还是喜欢丑得可爱那位,他直接抽了五张百元大钞道着:“五百块,谁去?”
“刘哥,这太危险,这种事得多雇几个人,一哄而上,打完就走,谁也找不着谁是谁。”胖得猥琐的看样混得日久,知道该怎么办,他提醒着蠢蠢欲动的瘦子道:“三儿,你别犯浑啊,这可是首都,现在治安整得多厉害,又搞文明城市建设,拣破烂都得穿身西装,要不收容站的绝对把你弄走……打人就更别说了,绝对不能单干。”
对了,这是交易,要去揍个人,代价就是司机手里的五百块钱。
司机一听火了:“不干滚蛋,要不是地痞流氓都改行当私家侦探有生意了,我找你们这号盲流?就特么扑上去揍一顿,扇几个耳光,踹几脚?有那么难吗?”
想了想,司机又对发愣的两位补充着:“我还告诉你们,我就是私家侦探,生意是个少妇给的,就特么一渣男,白睡了人家好几个回,一点感情舍不得给,人家就花钱找人揍他,找点心理平衡而已。有点正义感好不好?”
“人太多,没法下手啊,哥,多找几个人,乱起来就成。”胖的道。
“还真给你说着了,啥都能多,就是人不能多,现在那儿都搞压缩经费呢,节约成本呢,一共才收人家一千块,民工工资多贵,雇得起吗?”司机又加了两张一扬:“七百,爱去不去,这价码都能找个中戏的妞出来陪聊了。”
“我去!”
瘦的憋不住了,一把拿走钱了,开门下车,向小区门楼走去。
司机得意了,一扬手指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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