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手术得花几十万,而且风险很大……可风险大,也比傻一辈子强啊,这个决心早该下了,我能帮上的就这么多了……”
祁连宝说着,不知道是酒呛的,还是悔痛的,又抹了把眼睛。
“这事很容易啊,您送去不就得了,当面说多好。”包小三道。
“你以为警察都傻瓜啊,下午我就想去,不过店外早有警察蹲着了,这片空旷的草原他们抓不到人,可只要一进镇上,一到熟人家里,肯定就没路可逃了。”祁连宝道。
这事……咋办?包小三看着仇笛,耿宝磊自然是没主意,特么滴,这罪更重了,还帮在逃犯办事呢。管千娇也没主意了,只是她此时更加确定,对面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可恶,反而隐隐地让她有点欣赏。
“好,我替你办……不过,什么报酬?”仇笛接了,比祁连宝还不客气。
“哈哈……痛快,你想要什么报酬,无所谓,把我送回监狱也成,就这一件心事没了,了了就好,老子该安安生生进里头蹲几年了。”祁连宝道,也许真如他所讲,根本不在乎,就着熟牛肉,大口灌着烈酒。
“我的报酬很简单,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怎么样?”仇笛道,祁连宝正仰脖灌了口,咕咚一咽,睥睨地看着仇笛,随口问着:“这个真没有什么意思,我还真不想说。”
“那你干嘛找我?”仇笛问。
“哦,我不想连累认识的人。”祁连宝道,这话气得仇笛梗了一下了,不过祁连宝又道着:“再说,我也不相信他们。”
“不相信熟人,却相信我?信不信我吞了钱,再把你送给警察。咱们算起来可是有仇啊。”仇笛道。
“技不如人可不算仇,不和高手过过手,你永远不会进步,那天挨了顿打,有长进吗?”祁连宝问,仇笛笑笑道着:“好像有,军体拳走得就是刚猛路子,应该是心无旁顾,去势如虹,玩花哨反而落了下乘,就像我和你打,不管想怎么取巧,最终都是自取其侮。”
“呵呵,就是这样,如果现在我们再来一次,你会输得更快,因为任何取巧的方式,都可能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我当年的教官告诉我,最好的对决就是一招制敌,花架子是表演的,实战不行。”祁连宝道。
仇笛笑了笑,摇摇头道:“我们体格不对等,我永远赢不了你。”
“呵呵,但我,不止一次被根本没练过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祁连宝道,生怕别人不信似地,敞开了衣服,胸、肩,几处狰狞的疤痕,他笑着道着:“拳头锋利不过刀子,刀子快不过枪子,武力可狠不过人心呐。”
这几句像禅机,几人都没怎么听懂,仇笛狐疑地看看他,又是一句:“你不是想清楚了,而是更迷糊了,古往今来,所有轻生死,重大义的汉子……其实都是不识时务的****。”
呼一声……祁连宝轮着酒瓶的兜头向仇笛砸去。
仇笛未动,酒瓶在他头顶堪堪停住了,祁连宝面无表情地问:“你不怕?”
“你根本没有伤人之意,我怕什么?”仇笛笑了笑道着:“你现在心如死灰,没有勇猛了,再打一次,我未必没有赢的机会。”
“呵呵……他妈的,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啊?”祁连宝被逗笑了。
“坦白地讲,商业间谍,是一家商务调查公司以每天二百块钱的报酬,在京城劳务市场雇来的,来此调查屯兵这个特殊商业模式存在的种种症结。”仇笛道。
“症结!?这什么意思?”祁连宝不太明白。
“那是你啊?你不就是华鑫开工的拦路虎,你不就是发迹老板宗鹏程的心头病……凡不利用大局的存在,都称之症结。”仇笛道。
祁连宝愣了,痴痴看着仇笛,仇笛笑了,和身旁人讲着,完了,祁老大敢情和包小三智商水平差不多,怪不得混到现在这水平。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点……”祁连宝催问着,隐隐地,他觉得仇笛好像撩拔到了他心里的疑惑不解,仇笛反问着道着:“所以我刚才讲,想听听你的故事,有很多谜没有解开,比如,你也想知道,坑死你的那个间谍是谁吧?交易一下,我们双方知道的东西一印证,我告诉你是谁。”
“你要逗我玩,我一定把你送去和李劲松做伴啊。”祁连宝恶言恶声一句。
仇笛无所谓了,四人围着火,喝着酒取暖,包小三又给点了支烟,祁连宝半晌才唏嘘地说着这其中的故事了。
无他,就是从一个当兵的,落魄到打工的、再发迹到了涉黑的一个俗套的过程,任命一个这样的过程都会毫无意外地是血淋淋的,听到他讲那次百人械斗,那怕就没见过仇笛等人也是一身怵然,两背乱耸。
管千娇出声问怎么发现自己的,祁连宝却是笑了,直道着他当天回来准备找李劲松的晦气,这家伙被抓的时候就说宝哥你完了,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准备下手的时候,却发现仇笛几人把李劲松给整了,那个可怜虫急急回北宁市,却没料到还有人盯着他,在火车站不远处,又被拎留进小胡同里痛扁了。
“这个人是华鑫国旅派遣来的商务调查人员,之前你们都不认识他,他在这里潜伏了,有六个月了,年后就来了。”仇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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