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村中,右数第四家。”

“好。”

随着电话的联系,四围的警察互打着攻击手势,迂回的,正面的,背后的,穿过小巷、跳过土墙,飞速向目标突进,等持电话的站到了柴门前,整幢屋子已经被二十多名警员,严严实实围了个水泄不通。

“宝哥……”

“宝哥……”

连呼数声,无人,只有村里留守的老人,老眼昏花地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

“上!”

带队的发信号了,从门上直撞进了,从墙上直跳进去了,一群抓捕人员扑向屋里,随着一队没人、没人,这里也没有的声音,抓捕宣告失利。

尔后,一行人瞠然地看着桌上的一台破电脑,那部手机就在电脑旁边,电脑的摄像头开着,映到了几支持枪的手和愕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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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这是一部来电自动接通的电话,电脑的即时通讯软件开着,也就是说,他在另一个地方,通过电脑,和别人通话,根本不在黄金沟。”

技术员根据现场分析,如是向队长汇报道。

“特么滴,现在土匪也开始玩高科技了。”

队长重重地一摔文件,下楼,一进门惊得宗鹏程赶紧站起来了,那队长破口大骂着:“宗老板,看着我们警务太闲,你逗我们玩是不是?光你们鹏程,给我们整了多少事?”

“怎么了……又是?”宗鹏程吓了一跳。

“黄金沟根本没人……你是不是亏欠下祁连宝什么了?他这是试探你啊,根本不相信你,合着让我们白跑一趟。”队长愤然道。

“试探?”宗鹏程傻眼了,苦脸了,要是试探的话,他也太经不起试探了,这事出的,直把他惊呆在当地,欲哭无泪了,队长发了堆牢骚,要走时,他省悟了,赶紧追着:“张队,张队……您别走啊,那我怎么办?他要回头找我麻烦我可怎么办?”

“报案呗。”队长头也不回地说道。

“哎我们后天开典礼那事。”宗鹏程嚷着。

“再说。”张队烦了,挥手让他滚蛋了。

穷不斗富,富不敌权,你有身家千万,人家公事公办,一个忙碌的治安总队,倒显得宗鹏程像个异端一样搁那儿傻站,他悻悻然地出了总队,上了车,坐在驾驶室里发呆了好久,从那些警察厌恶的眼神里,他意识到,这件事愚蠢的程度要超乎想像了。

可又能怎么样?他还至于回来灭我?大不多了多给他俩钱,宗鹏程如是想着,不管是什么问题,大多数时候用钱总是迎刃而解,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自信的,大不了后天专程再来请治安队和派出所的出面,他就不信,这法治社会,谁还敢胡来怎么地?

安慰着自己,驶着车离开,诸事缠身,电话不断,工地的料缺、人工工资拖了一个多月了,还有明天的马队就到,这些养马的,不付定金居然都不来,特么滴,这年头人心真不是肉长的,都是钱长的。

他恨恨地骂着,拔着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是装孙子般地求着:

“金总,您再给找点钱,我实在转不动了……什么?您那一百多万够干什么?咱可说好啊,钱不够我偷工减料您别怨我,反正咱哥俩一条绳拴着……”

钱呐,钱呐……

催了金彦国一回,他又在想着,再从那儿抠出点来,这最难的时间一过,那好日子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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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定格在一个几双持枪的手,一张黝黑脸上。

祁连宝看了良久,轻轻喟叹了一声,扔给了仇笛。

两人背靠背坐着,幕天席地,抬头是秋高风劲,高天流云;低头是草枯河干,满目黄沙。这里距离黄金沟已经出去十公里,那个小小的伎俩,把祁连宝最后的希望击得丁点不剩。

“老祁,你……你怎么像多愁善感了?”仇笛问,听得唏嘘几声,他有点同情这位汉子了。

“都特么是扯蛋,钱才是真的。”祁连宝道,果真是多愁善感地一叹。

仇笛没有多劝,这种人性子认死理,现在倒也不用劝了,已经没有选择了,他道着:“华鑫给开出的条件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对了,你是不是舍不得艳红姐啊,从押解车上逃回来就为她?”

啪唧,祁连宝直接回手,扇了他一巴掌。

仇笛呵呵笑了,祁连宝的脸上,也蕴着有点幸福、有点小窃喜的笑,他突然问着:“黑球,你有媳妇不?”

“太老土了,我们叫女朋友。”仇笛道。

“那你有女朋友么?”祁连宝问。

“没有……我比你混得惨。”仇笛摇摇头,混京城的,不但一房难求,而且无妞可求。

“我……我也没有。”祁连宝回头道,仇笛不太信地看看他,他很严肃地道:“真没有。”

“那你……不会是个纯情处男吧?”仇笛愕然问,横成这样,倒有可能练童子功。

“那不是……我跟着我们老板去……那个,找过小姐。”祁连宝道,说这话,比交待罪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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