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咱们投资,这咱们不缺啊。”廉总道。
这点黄诚理解,DTM没走官商路线,更多时候在避免有官商背景的人介入,但让黄诚奇怪的是,实在不对等啊,盛华董事长这么大的一个身份,在哈曼居然只是一个参股方,不过一百万而已,他迷懵了半天,说不出理由来。
“你别想得太深,我在考虑啊,既能让罗成仁投资,又能让这么多安全主管闭嘴,应该是个人物啊,可我偏偏没找到个人物,反而查到了他们公司总经理马树成,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哎哟,我就纳闷了,这到底些什么人啊?”廉总道,还真是无从判断。
“什么罪啊?计算机犯罪?如果那样,有可能是个程序高手。”黄诚问。
“不,侵犯个人隐私,京城头例因此获罪的人。”廉总道。
一下子黄诚没有什么兴趣了,他说了,顶多是收罗的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能攻破目前DTM的程序防范,那就应该想办法招纳回来,技术领域,一个熟练的程序都不好找,何况一个精通入侵的高手,像这种打开过无数程序“锁”的“贼”,他的经验,对安防企业来讲就是财富。
这个廉江涛当然懂,就实体锁、保险箱以及防盗门厂家,都免不了要请这类“贼”评测产品优劣,可问题是,根本不知道贼在哪儿啊,而且不想和哈曼谈合作,那样的话岂不是买头驴,要搭售一辆比驴更贵的破车?
商人估算的是价值及利益最大化,当然也不得不防危险的可能,两人沉吟良久,计无所出时,廉总惊省道:“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他们要对监控下手?可能来吗?”
廉总在想办法了,要是来,要是被揪着尾巴,那样就好操作多了,完全可以以报警的要挟,协迫对方就范,做成一个麾下的小施工队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找到对方价值所在,不管是收卖,还是分化,那样的小公司,根本架不住拆解。
黄诚理解廉总一直未变的用心,他摇摇头道着:“不知道啊,我倒希望他们来,那样,我可以更快找到产品的缺陷在什么地方……只有破坏,才有改进。”
嘀…嘀…身上的呼叫长鸣,黄诚神经质的站起来,惊愕道着:“还真来了。”
他匆匆往外奔,直奔发信号的保安监控室,廉总焦急追着,连他也迫不了待想知道,这个一直在破坏的人是怎么做的。
做到了,无声无息又一次做到了,监控室保安站了一行,像犯错一样,他们面前屏幕,花了的、雪花点的、图像扭曲的、屏幕快闪的,有一半不正常了,而且偶然还在增加紊乱的屏幕,根本无法正常作业,像这要视角出现大面积盲点,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安防平台,根本不堪一击。
“被入侵了?”廉总轻声道,心虚到了极点,入侵的固然已经触及底线,可要是DTM安防公司的网络被入侵的事传出去,那对于公司的商誉,要成毁灭性的打击了。
“入侵没那么容易,干扰……九层、七层、十一层、十四层,都有干忧源,怎么进来的,幅射怎么可能会这么大?”黄诚额头见汗,喃喃道。
那怕就干扰,也是一个专业的安防企业无法忍受的,特别是在公司总部,这样明目张胆地干扰,那只能证明对方已经知道设备的重大缺陷在什么地方。
“查,赶快查……”
“等等,通知技术部人员全部到这儿来,被干扰的消息,暂且不要透露。”
从六层技术部,放下手头工作的人员迅速向监控室集中,摄下了这个“珍贵”场景留存分析之后,一个技术配一个保安,沿着监控走向,开始寻找莫名其妙进入的干扰源。
几分钟后,第一处找到了,是一位女员工放在办公桌下面的鞋盒,被查到时,她吓哭了,一个劲解释没网购,可不知道怎么快递就送到公司了,她随手签了,然后一试,还挺合适……
十几分钟后,接连二处、三处都找出来了,两部企业黄页,厚厚的书背嵌入了干扰源,接收的广告部根本没当回事,随手就放在办公桌上,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一位是生日礼物,而恰恰就是这位女士的生日,技术员找到她时,她正在发花痴,拿着音乐盒使劲猜是那位帅哥给他送的。
一共九处,快递、黄页、礼物,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公司,上班时随手签收,被DTM的员工自己带进了工作区域,一一放在技术部的桌上时,廉总瞠目结舌,实在想不通,这么简单的方式,就破了固若金汤安防网络。
“是高频干扰信号,微电驱动,可以干扰图像的蓝、红光谱,导到画面扭曲、失真……这是我们D09光学镜头的一个缺陷,从未公布过……”黄诚紧张地道。
“现在有人知道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业,看来确实不堪一击啊。”廉总颓然道。
攻可以攻其一点,而防,永远无法全面,就像可以堵你的下水道,可以从你的窗户钻进来,或者可以让你们自己人毫无察觉地破坏,安防如此突破的思路,让黄诚陷入了沉思,他像神经质一样喃喃自语着,防不胜防啊,如果他们昨天乘虚而入,早进来了;如果他们今天绕过监控,也办到了……他们的思路是对的,单纯依靠技术的方式,是永远无弥补人为缺陷的。
干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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