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伴。”
两人混得近,丁二雷没少吐槽当年办假证,尼马证办好了送到了,人家不给钱,还把他揍了一顿的悲惨往事,更悲惨的是,这种事发生过还不止一回,后来连办假证的丁二雷也不相信国人的信誉了,这才专门开辟海外市场。
“那你那一个月挣多少钱?”包小三问。
“少的时候几千,多的时候一两万……再多就不敢干了。”丁二雷道。
“啥?不敢干?”包小三不解了。
“啊,肯定不敢干,小打小闹,养家糊口;大鸣大放,牢里吃苦,这你都不懂?”二皮这位老油子开始教包小三了,警察叔叔和坏蛋之间的生态,就像养殖户和他们养的猪一样,谁肥宰谁,谁富收拾谁。所以,哥不是做不大,而是不敢做大,不是只接熟客生意,而是不敢乱接生意。
包小三一听,这挺有道理的,一竖大拇指道着:“皮哥,要不我佩服您呢,瞧您懂的这道理,真多啊。”
对于包小三发自内心的佩服,丁二雷受之坦然,不论是什么天才,也是需要观众,需要追随者的嘛,他挽着包小三胳膊深情道着:“难得有懂我的……要我说,你们几位也是瞎胡闹,不靠谱,就有俩钱迟早也得折腾完。”
“哎呀,皮哥,这你就真不知道了,仇笛这人挺仗义,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呢……我真没跟您吹牛,我们接了几单大生意,标的最大到三百万了,要不你说我怎么脱贫致富的?回到老家,那上门相亲的,都快把我家门槛挤破了……您还别不信,他在国安真有关系。”包小三小声道着,拉拢着这位意志尚在飘摇的兄弟。
“你那点我都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务实。”丁二雷老成地道。
“哎哟,冤呐,这个绝对没假话……那喝三斤白酒夜御四妞的才是吹牛啊。”包小三不迭地解释着。
不好说了,丁二雷明显无法相信包小三所说,仇笛一人一枪和人火拼过的事,更无法相信他在国安有关系的事,直撇撇嘴,不提这茬了,那样子,好像对包小三这么个人才入错行多么可惜似的。
这也正是仇笛急于拉起团队,急于做成一单的心情所在,没利益就没有团结,不管团队还是团伙都是如此,包小三苦口婆心解释着:“……这个您真不用怀疑,仇笛的眼光是相当准的,他觉得这个能赚钱,是条路子,就应该没错。”
说到这事,丁二雷的疑虑尚存,他且走且道着:“我怎么觉得就不靠谱呢?二十万,雇人给自己找顶绿帽戴?”
“你看你这人,要是这顶绿帽关系到一幢房子产权的分配,那就真得找出来啊,这年头要钱都不要脸,还怕戴绿帽?再说这种事就肯定有,离婚几年了,又是个老板娘……我…操…我就不信她没相好,天天整根黄瓜自己个玩。”包小三道。
说到此处,丁二雷笑得眉眼挤一块了,抬头时,已经看到了装饰古朴的炸酱面馆,两人收起了谑笑的丑相,像普通的食客一样,踱进店里了。
“老板娘在不在?”进门包小三扯着嗓子就吼,店里食客不多,好引人注目了。
这是奇诈一句,有人应声就是在,万一有人应,包小三这恶相马上就会变成笑脸喊:“两碗炸酱面。”
剧情突变,吧台整理东西的胖妇人抬起头来,粗嗓门吼着:“大白天嚎啥桑呢?找老板娘干啥?”
“您是?”丁二雷被吓一跳,这女人有他两个粗,一个半高,那胸前晃悠的两团,比店里的面碗还大,可为啥这面相这么熟悉呢。
“没老板娘,我是老板。”胖妇人对两位猥琐货没好口气了。
“两碗面,牛肉、黄瓜各一碟。”包小三不敢犟了,尴尬道。
“红儿,两碗炸酱面、一碟牛肉、一份黄瓜。”老板娘大嗓门吼着,厨房里应了声。然后她低头拔拉着算盘珠子。
包小三和丁二雷战战兢兢坐到了桌边,俩人认出来了,这就是目标:尹雪菲。
“没错吧?”丁二雷愣了,美女的名字,肥婆的样子,反差太大了,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没错。”包小三手机已经偷拍几张了,他小声道着:“和委托人提供的照片一样,就是胖了百十来斤而已。”
“这个离婚很正常,不离才不正常呢,我很同情那个委托人啊,和她一块睡,相当于抱着一头二百来斤的母猪同床共枕,那得多么勇敢的爷们才能办到啊。”丁二雷如是道着,然后他和包小三相视愕然,想到一个更悲惨的事。
“完了,这生意绝对黄了。”两人同时道。
对呀,这号年老色衰一身赘肉的肥婆,出门坐车都不方便,可能红杏出墙吗?
完了,白跑了,尼马还得自己搭路费。两位失望的人很快又发现了一个特性,这位恶肥婆不是一般的凶,饭还没上桌,已经冲着后厨骂了几回人了。
两人的心思相同了,吃完饭跑得远远的,省得尼马看着人糟心,唯一的优点是,这炸酱面做得着实不错,面劲道、酱味足,两唏唏律律吃着,包小三吃饭快,半天见丁二雷只吃面不吃小菜,他邀着快吃啊,边说边挟了块黄瓜往嘴里放。
丁二雷瞧他这样,思维紊乱了,直说三儿,你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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