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一噎,摇头道:“不成,那是违法的活,不接。”

“合法的活,也轮不着您干啊……就那六场橱窗玻璃砸了多少钱,给个批发价。”崔宵天道。

排行第二的讲了:“这是个技术活,还真不好干,你不早说,没带工具啊。”

话停了,崔宵天的手里,已经亮出了两把木柄玻璃刀,另一手,是个两拳大的尖锤,那破烂王惊愕地道:“****,比我们的工具都精致?”

“那,送给你了。”崔宵天递着那人,他慢悠悠地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正是好时候,愿干立马干,不愿一拍两散。”

这个,领头的回头一商量,一竖两根指头:“最少得两万,批发价……不过我们还一人带了一瓶这个,全归你,五千批发价。”

那领头亮的是玻璃瓶黑乎乎的装的不知道是什么,崔宵天笑着道:“好,全买,再加十桶垃圾,得了,整三万……立马开干,我这钱可揣热乎了啊。”

领头的一把揪着两兄弟道着:“看着他,甭干完了尼马不给钱。”

说干就干,那领头的呼哨一声,从胡同里先跑出来几个后生,帽子一扣,口罩一戴,沿着墙角往九州安保遛,分工明确,一个拿着玻璃嚓嚓嚓使劲划,等划到最后一个,第二个拿着尖锤嘭嘭嘭……挥着胳膊,手起锤头,轻点哗一声,玻璃全碎,重虚通声杵个窟窿,咚咚咚几声,那门面房瞬间成了方窟窿了,随着又一声口哨声起,街上前面一公里,流动的垃圾箱被这些藏着破烂汉蹭蹭蹭推着,在雪地上狂飚,到了地方,哗声往橱窗前一推,撒腿就跑。

又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却是已经无人……不对,崔宵天突然发觉,这个未知领域很多事超乎你的想像,他眼见着几位甩着绳子,绳子上拴着瓶子,隔着几十米,甩着圈加力,然后嗖一声,瓶子飞向商店,嗖嗖嗖不知道多少声,从几个方向,飞速而至,叭叭炸裂在墙上、店里。

奥林匹克精神传递的真深入啊,简直都是链球高手。

“这是什么东西?”崔宵天好奇地问,三整摞钱拍到了对方手里。

“汽油稀释清漆,再兑腻子,又臭又难洗,我们是专业的啊,和那些泼墨水的不一样。给你留个名片,有事找破烂刘。”对方道。

整个过程用时不过几分钟,拿到钱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崔宵天手插在兜里走着,却是忍不住心里的好笑,走了好远回头时,还能看见被砸掉的一个霓虹字,在劈劈叭叭闪着电火花,他看看时间,悠然地上了路边的一辆车,从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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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另一队人也接上头了,这队比较剽悍,戴着黄色的安全帽,一人扛根镐,就那么列队来的,最和马树成接头的时候,工头一声令下,后面的民工兄弟齐齐戴上大口罩。

法治还是深入人心的,瞧民工兄弟的法制意识也在提高啊。

自从雾霾锁城,戴着大口罩会面已经成了地下世界接头的通行方式,既不露行迹,又能防霾防拍防监控,工头径直走到马树成面前,耿宝磊一看那凶相都有点心虚,他直问着:“老鸭说,你找人?”

“对,来的不少啊。”马树成道,粗粗一看,有五六十人。

“车呢?”工头以为是打仗,总得有车接走吧?

“不用车,就在这儿。”老马道,眼睛一省,几百米外,就是九州安保的培训中心的,大院子泊了数辆大小车。

“那你不开玩笑么?这地方谁敢打架,万一个伤的残的被抓住,不得被警察整到看守所过年啊。”工头不傻,置疑了。

“谁说打架了,比打架简单,我想买点砖头块,一个砖五块钱怎么样?别犯难,就地取材,您带人把那个院门拆了,就什么都有了,我看着有千把块砖呢。”老马笑道。

工头侧头一看,算算这笔账道着:“不敢,事闹大了划不来。”

“瞧瞧您,把自己都当首都人了,可首都没把你当人啊。”老马笑着道,那人一受刺激,老马道着:“你别急,我还没说完,一个砖五块钱,但你要敢扔院子里、车上,玻璃上,就不是五块钱了……一块砖。”

“五十……给你五万!”耿宝磊手里厚厚一摞。

工头一咬牙,一摆头,痛不欲生地道:“干了!不闹大不挣钱,干完回过年。”

这批人的行动比想像中还要迅速,趿趿踏踏跑近,大镐子一撬一别,连搬带推,眼看着两堵前墙连着大门轰然倒地,更牛掰的是,还有工人带着施工匆地,闲人匆近的牌子竖在路边,一辆巡逻车过去,愣是没把这个热闹非凡的施工当回事。

留守的保安发现了,提裤子扣衣服奔来了,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喊着:“谁让你拆我们院子?”

“老板让拆,关你屁事,滚。”有人嚷着,根本不理他。

另两位保安吼着停下停下,再不停下报警了,究竟怎么回事?

嘭,一块板砖砸小腹上了,保安连滚带爬跑了。既然有人,那就得加快进度了,工头一声喊,空中齐飞砖。

嘭嘭……砸车身上了。

叭叭……砸车玻璃上了。

咚咚……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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