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爽朗又夸张的声音把下车的孙昌淦拦住了,刚散开的人群里,罗成仁带着助理迎上来了,亲亲热热地握着手,孙昌淦老脸尴尬不已,生怕被媒体认出,赶紧拉着罗成仁走。
“哟……这不是陈代表……债还不到期呢?您就来催账来了……”罗成仁又夸张地道,另一位带着助理是VC投资机构的代表,被罗成仁这么一喊,也是有稍许难堪,刚想躲,却被罗成仁一把拽住道:“走走,从后门走,大厅里肯定守着拍你们呢。”
罗成仁的助理在笑,这几个大男人装起来,装得真叫可爱。
这不,罗成仁边走边惊讶地问着:“孙总,这啥事呢?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地把夏美人带走呢?您有事跟我讲一声啊。”
孙昌淦一笑道:“我不太清楚什么事?不过,还真得请您帮忙,罗总,您不会不我这张老脸个面子吧?”
“没问题,您说话,能办我马上就办……办不了,我想办法办,够意思吧?”罗成仁夸张道,一指投资代表警示道:“还有陈代表,您也得小心了啊,现在首都扫黄打非可严了,甭去找外围女了啊,知道您有这毛病……倒不怕出什么事,就是万一有点事,也是脸上过不去,您说是不?”
那位代表,愤然看了揭他隐私的罗成仁一眼,在助理面前掩饰地把脸侧过了。
后门口,泊着两辆车,罗成仁停下了,他笑着问:“今天我正好有点时间,孙总、陈代表,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聚聚,否则改天你们找我,我未必能抽出时间来啊?”
笑着,那么谑笑着,投资机构的代表吃不住劲了,赶紧道着:“我这次专程就是找罗总您来的……我们……”
话被孙昌淦拦住了,他道着:“小夏不会有事吧?咱们生意上的事,谈判桌上谈,要把警察牵扯进来,这不不好了,您说呢,罗总?”
“她有没有事,取决于您呐。”罗成仁眉毛挑着,给了个双方都明白的眼神,请着他上车。
两人郁闷地被请走了,罗成仁坐上了自己的车,助理脸上一直在笑,他心情大好地问着:“你笑什么?”
“能不笑么?瞧人家难受的。”助理道。
“亏是小仇笛给了我这条线啊,要不现在难受的是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罗成仁感慨道。
“不过该怎么操作啊?股价掉成这样,市场信心重新恢复很难啊……亏是在境外,要是在国内,我们都快摘牌了。”助理笑道。
“思路方向对了,还不够狠,我的目标是破产,呵呵。”罗成仁道,吓了助理一跳,然后他呵呵笑着道:“我根本不用操作,他们无非是想打压股价,逼我在低位出售股份,然后再救市,一拉起来,两头赚钱,说不定趁个利好,他们敢卖了盛华……我偏不这样,我就往破产的方向走,资产负债三分之一是银行的,还有三分之一,是VC风投的……敢坑我,我把他们的赔光,看谁急?”
助理震惊地概叹了声,不敢问了,这号动辄几十亿的盘子像这样赌,普通人那敢想像。
“别惊讶,这不是罗总的决策……而是市井流氓赖皮的办法,比如像仇笛这号小痞子和我拼命,我就害怕;但我大鳄相比,咱那点家当也就相当于小痞子,所以咱们拼命,害怕的是他们。”
罗成仁笑着道,他坐正着,准备迎接着一次没有悬念的赢局。
到达的地方是盛华在市区设的总部,其实距离华鑫的总部并不远,两方都有相似之处,都是垂直化的管理,由一个小小的中枢,指挥着遍布全市、乃至全国的分支高效运作。
几人各怀心思,孙昌淦和陈代表没有想到盛华在股价重挫后还有如此的强势,路上几次两人使眼色,双方就操作一事还没有来得及细谈。不过大局已定,最起码对孙昌淦已经没有选择,内地警方既然敢高调带走夏亦冰,那肯定是已经有点确切的证据,而华鑫,根本承受不起涉嫌商业间谍对名誉造成的损失。
“请……封门,打开屏敝,扫描一遍。”
进房间罗成仁郑重其事,以身作则,放下了手机,通过了扫描门框,那两位也依法施之,鱼贯而入,这个场合,把陈代表的助理也挡在门外了,厚重的隔音门,把三位关在了里面。
“陈代表……您本次的来意是?”罗成仁落坐时随意问。
“是这样,罗总,我受ITG总部之托,来考察即将到期的借款,顺便拜访一下老朋友。”陈代表客气地道。
“哦,怕我还不起钱?”罗成仁笑了,他笑着反问道:“要不,我今天还你们钱,你们把抵押的股权也在今天还给我怎么样?”
这下敲中要害了,是心知肚明的要害,陈代表笑着道:“不用那么急,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
“那贵方是准备看到我还不起钱,还是贵方拿不出抵押呢?”罗成仁笑着继续问。
“应该不会吧,我相信盛华的信誉。”陈代表道。
“但我怀疑你们的信誉啊。”罗成仁道,好复杂地看了孙昌淦一眼,他随意道着:“孙总,这是个封闭空间,今天谈话的基调定一下,私人谈话,和商务无关啊……不管诲淫诲盗还是拍桌子骂娘我都不介意,什么信誉什么契约精神咱们也不扯,就是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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