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在，杨霖乱七八糟的电话也没删掉，助理和秘书关于网络的舆论处理讨论也在。他给助理发了短信，假模假式地交待控制一下舆论，别搞得太难看了。
片刻后，朱珂揭开墨镜，“赵子铭，你跟杨霖很熟啊？”
来了。
赵子铭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怎么算熟？”
“她有你私人电话。”
他摸了摸下巴，“有我电话的人蛮多的。”
“可他们不会半夜去敲你房门。”
他蹭过去，“吃醋了？”
眼圈是有点儿红了。
朱珂动了动身体，“我可以吃醋吗？”
赵子铭的心一下就软了，特别是她问的时候看着他，声音有点发抖。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对个小姑娘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网上都说她要嫁给你了。”她趁机半坐起来，一下子来精神了。
确实还是个小姑娘呢。
赵子铭讶然失笑，“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哪儿能信？”
“哪些能信哪些不能呢？”她好奇地看着他。
完没有一丝敌意，毫无抗拒，仿佛就是在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他好为人师的毛病又出来了，便很好脾气地解释起来。公司投了个电影，一直接触的是制作人，但导演特别被欣赏，就带过来认识了。来的时候和杨霖一起，是顺带的。项目搞了两三年，中间颇多波折，还有好几次被禁或者撤资的流言。现在好不容易拍完了等上映，不能砸手里，所以大概是在宣传。走的路子也是喜闻乐见的，什么豪门八卦系列——
朱珂听得认真，好像真进去了。
可末了却问，“投资的也不止你一个吧，怎么偏找你炒绯闻了？”
说完，她还笑，“因为你特别火，因为你特别无所谓，还是你们好过？”
这问题，就有点不好回答了。
说火吧，会涉及他为啥火的问题来；说无所谓吧，显得他好像很渣烂一样。虽然他确实有点，但现在不是洗心革面了么。
总之都不会很愉快。
赵子铭觉得有点糟糕了，给自己挖了一坑。
朱珂见他不回答，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重新架上墨镜，“我有点累了，咱们等会回酒店吧。”
我去，花前月下果然泡汤了。
赵子铭期待了一整个周的滚床单，没了。他有点不痛快，但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只能自己咽下去。
“行。”他从牙缝里把字挤出来，也有点儿埋怨。别的女人，该是趁机闹一闹，撒个娇，要点好处，让感情升温。这边倒好，直接降温，都要成冰坨子了。
回酒店，是赵子铭开的车。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抓着朱珂的手。
“你开车。”她道，“这样好危险的。”
“别担心，我开得慢，又是市区。”
他揉着她的手，皮肤不是很嫩，但很韧。据说从手可以明确看出女人的种类，有皮软骨软的，有皮硬骨软的，有皮软骨头硬的。朱珂的手很好摸，软软的皮肉里面包着纤细的骨头，略有些硬。
是个骨头硬的。
得哄哄。
赵子铭得出了结论。
回酒店，安排一个烛光晚餐吧，给她一个惊喜。
车至酒店地下室，他亲了亲她额头，“回去休息一下，等会一起吃晚饭。”
“我去食堂。”她有些赌气。
赵子铭二话不说，含着她的唇开始亲。刚开始她确实是抗拒的，但他也有耐心，舌头慢慢描绘，哄着她张嘴。到后面她身体软下来，手搭上他的颈项，开始慢慢配合。
半晌，他放开她，“还不开心？”
她吸吸鼻子，“你故意让我看的？”
他再亲亲，“谁会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在网上闹绯闻，人家本来不相信，就没问。你是不是心虚了？故意让我看——”
有点被说中了。
“胡说。”
“那你干嘛让我拿手机？杨霖来好多短信，亮晃晃停在首页，是个人都能看见吧？她还是个大美人，我比不上她。女人最不喜欢和别人比了——”
“小心眼的。男人喜欢不就好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好看的？”朱珂看着他，“我就觉得奇怪，你为啥不选她反而选我？人家都在网上表态好多回了，就等你首肯。”
“除非——”她咬唇，“除非你根本不是选我，就是和我玩玩。”
“你是不是？说啊——”她看着他。
赵子铭叫苦，朱珂从哪儿学了来软趴趴的手段揭他的皮啊？
那个啊字，又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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