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焕然一新。

崔玉默默观察他,他也在观察她。

四年的时间横梗在两人中间,她完变了样子。

客气,疏离,冷漠。

他玩一会儿手机看一眼她,直到她送过来吃喝的东西,问他次日的安排。

冒着热气的炒饭和新鲜的果汁,他突然饥肠辘辘。丢了手机,埋头苦吃,半晌才道,“按照现在的行程安排吧。”

“好的。少爷——”

他停了吃饭的动作,抬眼看她,“能说人话吗?”

她还是面无表情。

“你叫少爷好像在讽刺我,叫大房。”

“那不如叫太子爷?”

他啧一声,怎么那么不听话?

“好吧,大房。”她屈服了。

他的心顺畅了点儿,继续吃饭。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和用具,开始沟通日程和日常生活安排。

一言蔽之,崔玉将面接手他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私人账款来往,房屋管理和其它事项。

“今天我先下班,明天早晨八点会准时抵达这里。”她客客气气地告辞,“再见。”

他起身,送她到门口,很想如往常一样咋呼着叫一声老崔。你现在过得咋样?白诺那王八蛋欺负你,要不要我帮你弄回来?我那么说你,你是不是恨我了,所以从来不联系?

这四年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可他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何乐却来了个电话,吊儿郎当,“太子爷,听说老佛爷给你安排了个管家婆。这多碍事,要不要我把她弄走?”

弄走?

他怒从心起,开口就要骂。可脏话出口之前,心念一转。

她被排挤,他去当个护花使者,再施点恩惠不就恩怨一笔勾销了?

便含含糊糊,没给准话。何乐什么人,陪少爷们玩儿许多年,练就了玲珑心窍,自然意会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或者如朱迪所言世上有后悔药,他绝不容许自己在白痴的路上呼啸而去。

大房是被冷醒的,车不知什么时候熄火了。手机被丢在副驾上,大概因为白女士连续拨号,已经没电了。

寂静的城市,昏黄的路灯,整个世界只他自己。

居然梦到那些打死不想承认的蠢事。

他抓起手机开车门,抬头看暗沉沉的天幕。雪云很厚,看不见一点星光,崔玉的窗口居然还有光在。

就上去看看吧,去面对他最不愿探究的隐秘心思。

崔玉被赵子铭送到公寓楼下,他绕着房子转了一圈问,“你有那么穷吗?走的时候就没吭大房一笔?搞毛呢?住这种破地方?”

钱已经坑够了,再多也没意思。

他硬要跟她上楼,她拒绝,说不方便接待。他装疯卖傻问为啥,她说你对我有不轨之心。

他哈哈大笑,不好吗?

她说不好,因为对着他的脸难免会想起那俩光溜溜的女人。

那大房呢?他问。

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和你说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子铭不再纠缠,只说了一句。老崔,你随时用我都方便,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崔玉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被感动到的样子。

回家后,她赶紧给朱迪发短信。

她道歉,希望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影响。他却笑着回,“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不能硬碰硬。所以今天我暂时先走,咱们想办法随开他们,再去——”

崔玉诧异,他居然如此执着?

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他回,“除非你改了主意,否则我不会变。”

她放下手机,双手托在下巴上,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朱迪本是不相关的人,又何必为难他?不管是赵子铭,还是大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我不能连累你。”她回短信,“算了,我有另外应对的办法。”

朱迪回了一个叉叉,再不言语。

她有点头痛,肠胃饿得发痛,小腹里的家伙也很不开心地戳弄起来。得尽快让自己暖和起来,再弄一些吃的,否则没办法熬了。

一个热水澡,一杯热牛奶,一碗臊子面条。

满足了。

夜深人静,四面寂静。

崔玉将部家当翻了出来,又翻笔记本上胡乱写一写东西。老赵好打发,大房难缠,最难堪的局面是如何向父母解释。父亲手术后恢复得不错,但毕竟伤了根本,不能劳心劳力更不能动怒。

正在烦躁,门被敲响。

她抬头看过去,静了约莫半分钟,又连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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