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爱?这才几个月,口味变那么快?”大房给较劲上了。

“女人善变,别说几个月,一天也能变好几回。”她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距离,“不让吃就算了,反正我差不多也饱了。”

饱了?大房看看没怎么动过的菜,再看看才下去小半碗的米饭。

“骗子。”

崔玉挺坦率一人,在谁面前都不拿腔作调。她每天都会运动,再加上工作量大,因此食量比平常女人大。她挺爱张罗吃的东西,特别是管了他的事情后,偶尔配合李希准备请客的宴席,对吃就更精细了。哪里有好吃的,什么时候吃什么,怎么吃,挺有研究。

因此,大房严重感觉自己被敷衍了。

怎么可能吃几筷子就饱了?

她就那么不想看见他?赶紧吃完了走?

大房越想越呕,连带着刚才被老夏和老元憋出来的气一气冲嗓子眼了。他道,“你给我等着。爷点了菜,你就得吃。”

太傻叉了,崔玉不想被他低智商传染,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有点挫败地看着中间的空位。

崔玉偏头不看他,嗯了一声。

“你就那么着急回去?”他声音提高了一点。

她点点头,“咱们旧情也忆得差不多了,该散了。”

散了干什么?去和那小白脸结婚?

大房嗓子里堵着的气要爆了,可他知道自己真吼出来彻底完蛋。他气得没办法,她真当他没办法了吗?就算舍不得动她,还不能动那男人了?他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来准备拨李希的电话。

崔玉虽然侧身对着他,但眼角余光和耳朵还关注他的反应,听见他呼吸急促便晓得是被气急了。一上午蹉跎过去,自己也仁至义尽,他大概也明白了挽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既然如此,也该放个□□恩断义绝了。

“大房——”她转身,主动开口叫了他。

他手顿住,抬眼看她,没继续拨号。

“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她道,“证明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作假,我之前为你辛苦工作的情份也是有了回报;不过,我很吃惊你关于补偿的提议,也并不想再回去。”

大房脸色又变,“你当我没说过那些混账话——”

她抬手按了按,“别着急,听我说行吗?”

他将手机拍在饭桌上,“你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挽回我,也不想去探究原因。”她低头,眉目的线条十分清朗,“你能给的和我所求的不同,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大房还想争辩,她又打断道,“你恐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满意吧?或者还在想,老子已经那么努力的想办法挽留了,你为什么不感动?”

他无话可说,内心深处在愤怒之外确实有这样的抱怨。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你听完后别再胡闹了。”她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带我去的两个地方,谈起的那些话题,都让我很不痛快。”

大房有种糟糕的预感,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原因,可一旦它们从崔玉的口中说出来,自己就再没有机会了。他想阻止,可张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家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让我去做你的陪读。如果不认识你,就没后来那些事情。你不会觊觎小姑姑,小姑姑也不会认识小叔叔,她更不会因此而再不能上舞台。我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那时候要没对你心软带你去看她的表演,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硬邦邦地反问他,“你说带我去找旧情,这是情还是恨?”

他手按在桌面上,死死的,动也不能动。

“你觉得糖坊是你和我建起来的,我应该会高兴,对吧?”她忽略他受伤的表情,“我从来没有高兴过,只是尽责为你工作而已。也是怪我自己,看你为了小姑姑愿意努力提升自己就心软了,带你去舞团看她练功。你说你很喜欢她,她就像你爱吃的水果硬糖,意志坚硬,外表漂亮,滋味甜美。她是一个符号,符合你审美和位置的符号,后来你找的那些女伴多多少少不都符合了这些特质吗?”

大房摇头,有些莫名地冤枉又想为自己解释,“我什么时候找老婆要那样了——”

“如果一定要有妻子的话,她要够硬够亮够甜。”崔玉一字一顿,“你站在练功房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忘。”

他哽住。完了,彻底完蛋了。他怎么能记得许多年前说过那种狗屁话?

“所以,我根本不愿意去糖坊。”

“好,都是我的错。”大房额头的水珠子结成一颗,从太阳穴滚落到脸颊便。他吞了吞口水,“那庆功宴呢?小玉儿,我再混账,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是维护你的。”

“不。”她硬起心肠坚决道,“如果说带你去看小姑姑跳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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