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非常虚弱,就连抬一下手臂都酸痛不止。
方大炮赶紧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先别乱动,你现在还虚弱着,好好躺着。”
江心月他们也围过来,对阮眠眠讲了事情的始末,也说了安阳侯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一品香,询问阮眠眠的想法。
“我啊…我自然也是想让刘喜儿受到惩罚,可是我也没什么头脑,都挺穆大哥和心月姐的。”阮眠眠抬起头来浅浅一笑。
“既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穆如清凑在众人中间说了起来,刘欣儿也坐在一旁不时添上几句,嘀嘀咕咕说了半日才各自回房休息。
刘欣儿乍然前来,又赶上阮眠眠生病,自然没人有空给她单独收拾出一个房间,她也不挑,就和阮眠眠挤在一起睡,刚好也能照顾她。
第二日,一品香由穆如清放出消息,与安阳侯府合作,将要共同推出一个新项目,同时也会在十日后在安阳侯府设宴,一品香和侯府贵人们共同用餐,交流感情。
于是这十日中,原本生意火爆的一品香竟然都没有开门做生意,这是穆如清想出来的障眼法,在普通百姓看来,这是因为一品香在力准备新的项目,在安阳侯夫人和大小姐刘喜儿看来,则是因为阮眠眠的症状让一品香慌了阵脚,束手无策。
十日之期很快过去,这一天,安阳侯府派了两辆马车来接一品香的人过府参加宴会,穆如清和方大炮一辆,阮眠眠和江心月一辆。
至于花大爷和刘欣儿,花大爷不喜贵族习气,所以不愿前去,刘欣儿则是因为安阳侯在府里宣称二小姐不敬长辈罚她去庄子里闭门思过,所以不能露面。
更何况,这场戏刘欣儿不去才能更加圆满。
马车在一品香后门稳稳当当的停好,江心月便搀扶着十天来第一次露面的阮眠眠出了房门。
今天阮眠眠的打扮也是经过思量的,她只穿一件素白不加任何修饰的齐胸襦裙,胸口的系带选了水蓝色,更衬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头发只用发带松松的盘起来,不加任何多余的收拾,只簪几朵银色的珠花在鬓边,是多愁多病的病西施姿态。
江心月为她披上同样白色的压着毛边的披风,仔仔细细的为她带好帽子,这才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的挡帘一放下,阮眠眠的病态瞬间消失无踪,笑嘻嘻的挽着江心月的手臂:“怎么样姐姐,我装的像不像?”
“像,很好,等到了安阳侯府,你也这么演就对啦。”江心月指尖轻点阮眠眠的眉心,转身低头找着什么。
阮眠眠这病态的模样也是穆如清和江心月教的,她的病多亏了刘欣儿,第二日的时候就渐渐变好了,现在早已经痊愈。只是还要做出虚弱的样子,让刘喜儿认为一品香一直没参透她的病因以至于无法医治。
江心月在马车里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一个暗格,从里面抽出一个大木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竟然是各色糕点。小如指甲盖的莲叶糕,松软喷香的莲蓉糕,甚至还有一块巴掌大的蛋糕。
“咦?这蛋糕不是咱们一品香的手艺,怎么会在侯府的马车里呢?”阮眠眠挠头。
“傻丫头,咱们一品香和侯府合作,如清拿出来的是蛋糕的制作配方,侯府自然是有的了。”
江心月嘴上说着,手却不停,把那些糕点都拿出来放在小桌上,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阮眠眠面前:“趁着现在赶紧吃点糕点垫一垫,做戏要做套的,待会儿在侯府宴席上你要装作没有胃口的样子,不能多吃,如清怕你到时候饿坏了,特地让侯爷给你准备的这些。”
阮眠眠点了点头,捏起一块块糕点放进嘴里,到侯府门口马车停下的时候,那些糕点已然被她吃光了一大半,连那块蛋糕都被她吃的渣都不剩。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有些尴尬的揉着肚子嘿嘿一笑:“月姐姐,我吃饱了。”
“好,那咱们就下车吧,把肚子遮一遮,别让别人看出来。”江心月看了看阮眠眠吃饱之后大了一圈的肚子,伸手替她松了松胸口的系带,尽量让衣服看起来松散一些。
下了车,阮眠眠又成了那弱柳扶风的病弱少女,走两步就要扶着江心月的手臂喘上一喘,连在前面的穆如清和方大炮都感叹,这丫头演技这样好,若不是早知道内情,恐怕真以为她如此病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