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魏国公家那位小公子的马车也一同消失了。

快步走回穆如清那边,只见穆如清正拿着一碗水喂给花大爷,其他人都眉头紧锁,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如清,花大爷怎么样?”江心月一边拿出解药喂给那个被她迷晕的蒙面男子,一边询问道。她知道这必然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不然不可能自己人在外面遇袭的同时还有另一拨人在客栈里把东西洗劫一空。

“没事,中了些迷烟,喂点水就会醒过来,你打算这人怎么处理?”穆如清手上动作不停,指了指地上还在晕厥的那人。

“弄醒他,问清楚是什么人劫走了眠眠,然后去救她。”言语简练,话里的愤怒却已经到了极点。只见江心月喂完药,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接过刘欣儿手里的水瓢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那人被凉水冰的一个激灵,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江心月没给他缓冲适应的时间,拿起刀背往他脸上拍了拍,握着他的脖子稍微用力,在他惊恐的眼神里掀开了他脸上的面罩。这个面罩似乎是什么皮制成的,很有韧性,只露出整张脸的眼睛鼻孔和嘴巴以下,看起来十分怪异。

“是你?”江心月目光一凛,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眼前这个绑走阮眠眠的凶手竟然是个熟人,就是这些天与自己同行的那个魏浊意魏公子的一位随从。江心月见是熟人作案,想来拿魏浊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的力度加大,直憋得他满脸通红,张开嘴试图大口呼吸。

“说!你们把阮姑娘带到哪里,都有谁是同伙,幕后主使是谁?”江心月目光威严,盯着那人的脸仿佛要把他看个洞穿。

“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魏少爷让我们这么做的,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了。”那人头像拨浪鼓一样疯狂摇动,想要挣脱江心月钳制住他的手。

“他让你们把人带到哪里?都有什么人参与?”江心月的刀抵上了男人的咽喉,再用力一点就会划破他的喉管。

男人冷汗顺着额头滑倒了脸颊,颤声道:“别杀我,我说,是魏公子和一个姓徐的管家秘密商量,把阮姑娘送到郊外的一处破庙交给那边的人,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

“如清,你去城郊找到那个破庙,看能不能把人截下来,欣儿带着我的郡主信物去汝梁城尽快找郡守派兵营救,情况紧急的情况下围了高苑县城也在所不惜,只要救出眠眠,我会亲自到陛下面前请罪。”江心月眼角湿润了,但眼神依旧凌厉,问道:“魏浊意在哪里?若是眠眠有一点不好,我手刃了他魏国公府。”

“他…他现在在县衙。”

“县衙?我说他哪来的人做这种龌龊事,原来是和本地官员勾结,这样,欣儿你也不必让郡守裁夺了,直接派兵营救汝梁郡主,完好交出郡主保留性命,一旦抵抗格杀勿论!另外,你也带着我们的人都到汝梁城里,暂住郡守府,也能保证我们的安。”

刘欣儿接了玉佩快步出去雇马车,穆如清带上武器找了匹马出城去了,江心月把那男人打晕了,出门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飞身上了房顶,竟是径直往县衙奔去。

阮眠眠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恢复意识之后感觉自己被人扛着,后来又放进了马车,辗转几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她的眼睛只能睁开一点小缝,所以带着她的人也没有察觉出什么,还瓮声瓮气的兀自嘟囔着:“这次的迷药下的够多,小娘子这么颠簸还没醒呢。”

她借着眼睛的一点余光模糊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那抗着她的人已经把她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放在一堆干草上,这里空气都充满了浮尘,似乎是个破败许久的地方。

守着她的人有五六个,有男有女,那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些熟悉,只是她脑袋剧痛,没时间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