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汝梁 (1/2)
“怎么成了我们害了她,是我们按着她的头给我下药了,还是我们逼着她去做败坏名声的蠢事?她之所以不得善终,都是她一个人自作自受,可怨不得旁人,你要替她报仇?真是可笑!”阮眠眠冷笑一声,看来已经是怒极,再没有平日里的温婉可亲。
魏浊意被问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猛地从两个士兵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就要朝着阮眠眠扑过来,坐在一旁的陆归不为所动,只捏起一个茶杯轻轻一掷,正直打在魏浊意的肩膀上,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都没有破碎,魏浊意却被这股劲带的往后飞出一尺远,直直的摔在地上,带起一蓬尘土,他自己的胳膊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向后弯折,看起来好像是骨头断开了。
那两个士兵立刻过去把他扯起来,看他的表情像是极其痛苦,另一只还完好的手紧紧抓住肩膀,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眶。
陆归看到他这样子,不屑的说了句:“女里女气。”
江心月和竹恩都有些惊讶的看向陆归,这样隔山打牛的功夫恰好说明了陆归对武功的把控已经精准到随心所欲了,能够震断人的骨头却不伤及脆弱的被子,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难于登天,足可见陆归的内力高深到多么恐怖的境地了。
“既然魏浊意已经招了他的罪行,那就好办了,他和那县太爷一并交给眠眠处置,要杀要剐,到时候皇上面前我自会兜着,其余帮凶仍然不知悔改的,都杀无赦。”陆归反手用细白的食指指节敲击着桌面:“然后贴出布告,高苑县城所有以祭祀河神为名的习俗部停止,那家别院也好好搜查一下,发现受害的女子一律给予银钱安抚,所有人不得歧视和伤害她们。”
一条条命令传达出去,英王片刻功夫就处理好了许多事宜,那作恶的县令到了县衙就被军队的人接管了,直接派人看管起来。
处理完这些,英王并没有多做停留,和穆如清他们道别之后就带着竹恩离开了,从汝梁带来的军队并没有撤走,而是等着阮眠眠交代完之后护送他们进汝梁城汇合。
瞧着穆如清扶着竹恩的腰纵马而去,江心月坐到一边也拿了些糕点吃起来:“你们注意到没有,英王和竹恩公主相处的是越来越融洽了,看来指婚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那你也想皇帝给你指一个异国王子了?”穆如清撇了撇嘴,不屑道。
“谁说我想了?每次说起这种事情你都吃莫名其妙的醋,婚都订了,难不成还能跑了?”江心月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吃东西不理他。
阮眠眠见两个人拌嘴,吃吃的笑了两声,一抬头见那魏浊意还狼狈的伏在地上,一只胳膊无力的耷拉着,蓬头垢面,哪还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魏浊意虽然犯下大错,企图伤害皇室郡主,但再怎么着也是魏国公最小的孙子,本郡主就给魏国公府一个面子,不会要你的命,只把你押解回京,交给皇上处置,到时候恐怕还少不得要跟老国公要个交代了。想来魏国公兢兢业业,辛勤操劳一辈子才为国公府博了个高门清贵的名声,如今晚年竟断送在你身上,不知作何感想。”阮眠眠幽幽道来,这话却像锥子一样扎在魏浊意的心头。
魏浊意只瞪着两个眼睛,听到阮眠眠提起魏国公,更是掩盖不住的恐惧:“不行!要杀要剐随你来,不许告诉祖父!祖父他年老了,本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不会保我的,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净!”
“知道就好,但是你不知道吧,我本就不是什么高贵清雅的大小姐,我在孤儿院长到十五岁,什么肮脏腌臜的事情没见过,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刘喜儿是这样,你也会是。若是不让你们失去最珍视的东西,你又怎么会真的后悔?”阮眠眠侧过身子并不看他一眼,任由他痛苦的挣扎。
“行了,带下去关起来吧,派信得过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按时喂水喂饭,保证他没机会自裁,等咱们回京了再交给陛下处置。”江心月吩咐下去,那两个士兵立刻拖着魏浊意像拖一滩烂泥一样下去了。
经过了这样大的变故,一品香这次的南城之行很大概率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回京慢慢打算,南城那边的分店还是照常开起来,等经营站住脚了再派人过去主持也不迟。
那个和魏浊意同流合污的县太爷最后被判在菜市口斩首示众,后来去搜查的军队又在别院里搜查出了几名被掳掠来囚禁在一个个小院子里的女孩子,其中就有那日在柳树下等候的老婆婆的女儿。
母女俩团聚后非要来县衙给阮眠眠谢恩,阮眠眠却没有见她们,只派人给了她们十两银子,让她们搬出高苑到其他地方生活,也算是为她们找了条重新生活的道路,不必再因为过去受得痛苦而被邻里指指点点了。
至于其他跟着县太爷作威作福,为虎作伥的跟班和随从,像徐管家那样的一律和县太爷一同处斩,其他家眷走狗都流放到西疆充作军奴。汝梁那边会尽快派新的县衙官员过来,尽快控制高苑的格局。
第二日中午阮眠眠就动身,和江心月、穆如清一起,带着士兵回汝梁。
阮眠眠封号是汝梁郡主,封地又是汝梁,这在当代的律法上,阮眠眠就是整个汝梁城的主人,郡守和驻地将军不过是代替她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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