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要去找自己的爹,洛青禾顿时心潮澎湃。
“你想的简单!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娘不想去寻吗!可这里离广陵郡少说也有一千八百多里,这路上的盘缠要去哪里凑?再说了,你我都是女子,路上确实遇见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月娘丝毫没有守护梦想的意思,无情的泼了洛青禾一盆冷水。
也是,月娘这么美,这路上万一有个强盗土匪将她虏去当压寨夫人……洛青禾想到这里,打了个寒战。
“你爹失踪的前几年,我没少让人给带信过去,可是从来就没有回音。”月娘怅然若失道。
“有没有可能是爹看见了,但是……”洛青禾脑中顿时想起了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不可能!你爹不是那样的人!”月娘这时但是坚定的很,缓缓分析道:“我从前求的那些人,其实都不是很熟,万一人家是想诓我的钱呢?这其中的意外多的很!”
唉…这朝代通讯不发达,想隔着一千八百多里找个人,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望着月娘那逃避现实的样子,洛青禾感叹道。
“娘,爹心里若有咱们,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连封信都没有!我猜爹就是回了广陵之后,见异思迁贪图富贵,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把咱们娘俩抛弃了!”
“胡说!你爹不是那样的人!当时我们成亲拜高堂时,拜的可是他爹娘的牌位!这样的誓言怎么可能轻易背弃呢!”月娘的话虽是这么说,可看着多少有些心虚。
“囡囡你看!这是成亲当日,你爹用咱俩的头发给我编的同心结!你爹说,结发夫妻一生一世都只能有我一人!”月娘怕洛青禾不信,急急忙忙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小荷包。
只见这荷包中静静躺着一缕黑发,周围还装着一堆黄红相间的小纸片。
“这是娘这么多年来为你爹求的平安符!这些年来,娘没少去庙里为你爹祈福,求他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求他早日回到我们身边……”月娘说着,又抹了抹眼泪道:
“我的囡囡都长成大姑娘了,你爹看着得多开心呐……”
洛青禾见月娘这样,心中也有些悲怆。
虽说世间的确有不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若是洛卿文还活着却这么多年音信无,只怕是……
可再多的想法也不过是猜测,广陵那般遥远的地方,她们娘俩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去寻上一寻。
眼下的困难才是最紧要的!如今她们失去了在方家做工的谋生之道,还不要如何面对两位老人……
果不其然,王家二老一听月娘和洛青禾被赶出了方家,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沉寂下来,满面愁容道:“这大过年的,咱们只能另谋出路了……”
“实在不行,我再去十里八乡问问,让他们将需要缝补的衣服给我,赚些针线钱。”
“那可不行!您的眼睛原本就不好,若再过度劳累,真瞎了了可怎么办!”月娘一听赶紧阻止道:
“我还年轻,身体也好!您二位就别担心生计了,年一过完我就出去找活干!”
“对!姥姥姥爷,我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我也出去看看有没有挣钱的活儿,好替娘分担一些。”洛青禾附和道:
“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就只能坐吃山空了吗……”
过年这段时间,大多商家都停业休息,所以没有什么雇人的需要;而且虽然王家二老会做点心,可这大过年的人人家都备了年货,多半也不会有人买……
洛青禾虽是话说的轻松,可心里着实是毫无头绪。
若是能在粮食吃完之前能赚着工钱还好,若是赚不着钱让家里断了粮,就算是自己的火烧的再旺,没有粮食也无济于事啊!
方家少爷院里
“这二伯娘也太过分了!我不过是去给赵先生送了些点心,她大过年的在府中闹事便罢了,居然还将无辜的人赶走!洛青禾家境困难,这大过年的让她们去哪里谋生?”
屋内,靠在床边的方家四少爷,也就是那日的白衣少年,一边抑制不住的咳嗽着,一边怒道。
“我的孙儿啊!你都病成这样了,可不能动气呀!”老太太见自己孙儿咳成这样,赶忙安慰道。
“奶奶……这事儿也有我的责任,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再给他们送些维持生活的银两才能安心呐!”
“不可以!你忘了那日你二伯娘是怎么传你是非的吗?你如果真去了王家,你二伯娘还能放过你吗?”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家老小因为我而断了生计呢?”
“他们才离开多长时间,怎么会这么快饿死?倒是你,你若是这么折腾,万一出了事那不是要了奶奶的命吗?”
方家老太太掏心掏肺的劝了半天,才劝住了自家孙儿。
好不容易安抚他睡着了,老太太才面带倦容,招来下人说道:“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少爷!若是让他踏出房门半步,或是有了任何闪失,通通杖责一百,撵出府去!”
一听老太太竟然如此严厉,下人们赶紧老实点头,恭恭敬敬目送老太太出了院子。
方家少爷院子里一偏僻的屋内,舞文爹对舞文娘说道:“今日少爷的病有些严重,情绪又不太好,夜里就让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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