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大的笑话,一时间周围宾客都在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方才那位拂了沈夫人面子的伯娘也是满脸嫌弃道:“呸!我还觉得那寿桃挺好吃呢,却没想到是这等蛇蝎之人做的,恶心死我了!”
王掌柜听见自家外孙女被这样编排,气的眼前一黑,胸口似乎被压了块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沈瑞天却忽然挺身而出,一副替洛青禾平事的态度道:“各位莫要多想,可能是客人看错了。今日洛姑娘和王掌柜都是来贺寿的,而且王掌柜还曾经救过家父的命,是以人家不会做那般丢脸之事的!”
沈瑞天虽然面上是为了洛青禾说话,可那一句“丢脸之事”,却明目张胆给这事定了性。
望着沈瑞天那虚伪之态,洛青禾心中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果然,那三角眼的男子听了沈瑞天的话后,更加起劲道:“他们家就是这么不要脸!大家不要被她迷惑了,这人姓洛,跟着她娘在姥爷家生活!谁都没见过她爹,还不知是哪里的野汉子呢!”
那人说着,指着洛青禾唾沫横飞继续道:“去年底他俩被火烧了,也不知为何那王掌柜的亲儿子就被逼走,只剩下这母女二人!之后王老板见她俩可怜,想将洛青禾的娘娶为正妻,却没成想王老板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硬生生被这女人打的瘫痪在床,这才求县丞大人主持了公道,还让这女的赔了许多银子。”
“啊对了,也不知这女的有什么狐媚手段,勾的好几个男子抢着替她付那银子!”三角眼男子像个长舌妇一般声情并茂的说着。
“这…这…你这是含血喷人!”王掌柜终于缓上一口气,艰难道。
是,王家的儿媳妇领着儿子和孙子跑了,并不是被逼走的,而是蓄意纵火之后畏罪潜逃…这虽说是家丑,却也不是他这么个说法。
还有,洛青禾的父亲也不是什么野汉子,而且那王老板也根本不是好心相帮,不过这件贪图月娘美貌,起了歹心,想要玷污罢了。
这人话里话外都在颠倒黑白给王家抹黑,错处之多,竟让王掌柜一时不知先从哪里开始解释。
正当王掌柜尽力整理思绪的时候,那沈瑞天却又出来‘主持公道’:“还请客人莫要在我沈府的好日子里闹事,你若想说,烦请您改日再说!”
这是沈瑞天看似解围,不过是又在暗中将洛青禾的罪名砸瓷实了。
若今日之事真如沈瑞天说的这般道此为止,那洛青禾的名声可就毁了!王掌柜越想越害怕,自己气得浑身颤抖也要拼着上前为洛青禾解释。
可这时,一旁却传来了洛青禾冷静的声音:“沈叔叔,既然这事已经闹起来了,便不劳烦您插手了!请给小女子半柱香的时间解释清楚。”
见洛青禾要出来为自己说话,那沈夫人暗道不好,赶忙推着沈大小姐,好让她想办法拦住洛洛青禾。
可洛青禾却像知道沈夫人心中所想一般,一双桃花眼冷冷的盯着沈夫人的眼睛,眼神像冰刃般剜着沈夫人的骨肉。
沈夫人瞬间有些胆寒,再不敢做声,只能怯懦的退开。
接着,洛青禾冷哼一声,直直走到那三角眼的男子面前,字字清晰问道:“既然你说看见了我在那姜大人的公堂之上,那你可是从头看到了尾?你方才那话字字句句充满恶意,分明是存心污蔑,也不知小女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还是说……你是得了谁的命令?才来这儿陷害我?”
洛青禾说着,眼神冷冽的望向沈瑞天。
这沈瑞天虽说在外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世面,可在洛青禾这眼神之下,心中却忽然有些畏惧。
“才不是!”三角眼男子立刻否认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听他这话,洛青禾冷笑出声,道:“我告诉你什么叫‘真的’!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为何会去罗泉镇的县衙门口看热闹?”
三角眼男子的神色瞬间有了一丝慌乱,梗着脖子道:“这…这关你什么事!我说的是你那些糟烂事!”
“如何不关我的事?”洛青禾不急不缓,朗声道:“敢问在座的各位宾客,若是各位府上的女眷被人如此玷污清白,各位当如何处理?”
沈离一听,赶忙附和道:“自然是抠了他那双看不清是非的眼睛,再扭送官府!”
“既然沈少爷这么说,那我也有话直说了。”沈离的回答让洛青禾很是满意,她借着这话直直望着沈瑞天,沉声道:
“小女子姓洛名青禾,我父亲也不是什么野汉子,而是广陵洛家的少爷洛卿文。他当年流亡至罗泉,同我娘情投意合,堂堂正正拜了天地!只是后来在战火中失踪,生死不明。”
洛青禾说着,挺直脊背望着那三角眼男子道:“你不过是没见过我父亲,可也不能如此编排是非!按你的说法,我也没见过你父亲,那他也是个野汉子了?”
三角眼男子瞬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怯懦半晌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周围宾客一听洛青禾这话,也觉得有条有理,不由得点头认同。
没理会三角眼,洛青禾接着道:“我娘不愿接受,便从未表示自己守寡,而是咬牙苦等我爹多年,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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